向天行从他的席位上起来,走到顾小米旁边的位置坐下,他身上带着一股强烈的气场,冷峻,幽深,很有震慑力。
顾小米明显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正准备走,但腿才迈开,就被他一把拽了过来,坐在他大腿上,腰被他紧紧襟住,下巴也被他抬了起来。
她试图挣扎了一下,但没有挣脱掉。
看来,他是生气了,因为她的不配合。
她索性不挣扎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向天行,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订婚?你一定想问,顾子华对我这不好,我为什么还要帮他?你可能还想问,我回到顾家究竟还有什么企图?对不对?”
“不愧是我曾经的女人,挺懂我的嘛,但你还知不知道,你晚上来时坐的警车,是我找来的?该怎么谢我啊?”他的脸凑近她,看着她精致的小脸,红艳的唇,闻到她熟悉的体香,手掌不自觉地放到了她的腰间。
警车是他找的?但她下意识地推开他的手,笑了笑:“你以前总说我是你的玩偶罢了,没想到原来你一直把我当成你的女人?怪不得你要帮我呢,这种小事就别求回报了好吗?不过,在我的眼里,你并不是我过去的男人,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炮*友,要不是现在回国后因工作原因再见到你,我都差点想不起你来了。”
趁向天行欲生气的时候,她趁机快速地从他腿上下来,站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
向天行也站起来,但没有马上走近他,而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警告你一句,永远不要挑衅一个男人的底线,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是吗?怎么样惨法?”她隐隐有些笑意。
“真的很想试试?”他戏谑着逼近她,快速地将她按在背后的墙上。
玩壁咚呢这是?
她后背撞在墙上,很痛,但还来不及喊,嘴巴便被他的唇覆盖上了。
是曾经熟悉的味道,薄薄的唇片带着一丝微凉,曾经让她战栗又恐惧的味道。是几乎能让她窒息的味道。
而他,本来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惩戒,后来却吻上了瘾,那唇香糯甜美,如同雨后刚刚剩开的雏菊,而怀里的人儿娇小,稚嫩得就像在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几乎要把手伸向她的礼服里面了。
直到,舌尖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一丝咸腥的味道,他才条件反射似的把她推开。
“你居然敢咬我?”他呸了一口血丝,又气极败坏地擦了擦嘴。
“为什么不敢?你以为我是顾小雅那样的花痴?都喜欢被你吻?你已经是我的过去式,就像一块抹布,该扔的时候就要扔掉!”
顾小米也擦了擦被吸得红肿的嘴唇,仿佛被苍蝇叮过了一样恶心,“向天行,你接近顾家的目的先把我毁了,把顾小雅也毁了,最后到何美琪,到顾子华,接着你收购顾氏,顾家人流落街头,是不是?”
他的脸色突然凝固:“这么说,你是向着顾家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一回来就报导ag集团的猪肉丑闻?”
“那是因为当时我已经被顾家赶出来了,但现在我回去了,虽然我讨厌顾子华,讨厌何美琪,但如果顾家倒了,我一样被你玩弄于掌心不是吗?”
所以,向天行,我顾小米从一开始针对的人,就是你!
至于别人,我拿回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行了。
***
在坐出租车回去的路上,顾小米拨了一个电话:“喂,是我……他们没有订婚,中间出了差错……何伟祺说对我仍然念念不忘,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还有,顾小雅爱上了向天行……恩,我会见机行事的,放心。”
挂了电话,她靠在车窗边,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来,但更多的是恐惧。
……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顾小米仍然能听到宅子里隐隐约约的怒斥声,还有玻璃器皿摔在地上的声音。
“大小姐,你回来了?”是管家覃湘,夜色中,他一脸的担忧。
顾小米对他点点头,覃湘又说:“我在冰箱的右下角放了你爱吃的红豆糕,如果晚饭没吃饱的话可以吃一点,里面正吵着,我就不进去了。”
她心里感到一阵暖意,“好的,谢谢你覃管家,那我先进去了。”
越是靠近客厅的大门,那训斥的声音就越是大声,顾小米觉得头皮发麻。堂堂的顾氏家族,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彼此算计,利益为上?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竟不如一个管家贴心。
她推开门进去,只见客厅五彩水晶吊灯的照射下,顾小雅哭丧着脸坐着,何美琪仍然在骂:“瞧瞧你今晚的表现,你让我们顾家以后怎么在韩家人面前露脸?一个顾小米就够折腾的了,现在你也是这样,顾家生出来的女儿竟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
顾小米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发作。
顾小雅委屈地声辩:“向叔那样的男人成熟又有智慧,霸道又不失深情,一般三十多岁的男人要么是秃顶要么是啤酒肚,但向叔一点都不老,我身边所有认识他的女人都想嫁给他,我想嫁他有错吗?得罪了韩家又怎么样?我嫁给向叔后有他撑腰还怕什么?”
顾子华越是生气了:“既然你把他说得那么好,那你问问你自己,你凭什么让他看上你?”
“我有什么不好的?”顾小雅捂着脸,在酒店被打的那一巴掌现在还肿着。
“你给我回房去,好好反省!”
顾小雅终于从责骂中解脱出来,正要跑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