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事务所。
跟往常一样,曾奕欢和李斯承早早地开门营业了。
曾奕欢理了理今天的工作,一项是离婚官司,就是上次遭遇家暴的那个女子。案子现在已经到了审核阶段,很快就要离干净了。
还有一项是一起经济纠纷,这个也不难,只需要取证就可以了。
曾奕欢正准备出门取证,这时,前台小姐东东却打了她的内线电话:“奕欢姐,下面有人找你。我以为是要打官司的,但是他说是你朋友,他姓乔。”
姓乔?
曾奕欢顿时想到了乔建邦。
又想起分手当天他说的话“奕欢,那我们就相不相见吧。”
两不相见,两不相欠,呵呵。
上次在御品轩见到,是偶然,避不了。但是若他来找她,那就是刻意,他要违背自己的承诺吗?
曾奕欢走下去,果然看到了乔建邦,当时清晨,早上的阳光温和地洒进来了,映得乔建邦更加高大伟岸。
也映出了他更加黝黑的肤色,以及那张成熟的脸庞。
曾奕欢心里一紧,现在的乔建邦终于也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那个会在球场边等她的洒脱少年,会叫她欢欢妹妹给她带珍珠奶茶的不羁少年,那时的他还没有经过训练场上阳光的沐浴,白白净净,帅得几乎让人眩晕。
“你来找我干嘛?”曾奕欢站在离他两米远的距离,怔怔地问。
“欢欢……不请我参观你的事务所?或者请我坐下喝杯茶?”乔建邦笑着问。
“我的事务所开了大半年了,你现在才来参观?当初开业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现在就算了吧。至于喝茶嘛……乔少校不是一般都喝西湖龙井吗?我这里只有普通的茶叶,还不如白开水解渴。”
乔建帮笑了笑:“还是那个倔强的丫头,行,那就给我一瓶白开水。”
曾奕欢转身,去冰柜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这是我们这里最贵的矿泉水了。”
乔建邦看着矿泉水瓶上“农夫山泉”的字样,笑了笑:“记得有一年我从特种部队回来,你问我在部队里喝的都是什么水,我告诉你,我们喝的是山泉水……”
“别跟我提以前,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这里经常接的都是离婚的案子,你不会是想离婚吧?”她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奕欢。咱们好久不见面了,能不能别这样?”乔建邦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那我们要怎么样?”她走近他:“你都不要我了,难道还要我像以前一样,傻不啦叽地跟着你后面,邦邦哥哥邦邦哥哥这样叫?那要不要我再给你热个爱心便当啊?”
正好这个时候,李斯承抱着一堆文件从楼上下来了。
李斯承也看到了正在站着谈话的两个人,乔建邦他也见过了,知道是曾奕欢的前男友,也是一个渣男。
李斯承害怕曾奕欢吃亏受欺负,他便站在楼梯口,一动不动地观察那两个人。
乔建邦看了李斯承几眼,在他那样的人眼中,李斯承这样的男人是被归为“小白脸”一类的。
“奕欢,你真的跟他好上了吗?”乔建邦问。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那天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同居了。”
乔建邦冷笑一下,问:“宁愿找一个小白脸?”
李斯承知道是说他,不由地蹙了蹙眉。
曾奕欢没好气地问:“你说谁小白脸呢?”
“吃你的,住你的,还在这里死不要脸地打杂,让你发工资,这种靠女人的男人,不是小白脸是什么?”乔建邦指着李斯承问。
李斯承也不生气,只心平气地站在原地。
曾奕欢却是一阵愤怒与酸楚:“你调查我们?乔建邦你凭什么呀?我找谁一起关你什么事呀?别说我找小白脸,我哪怕找一只鸭子,那也是我自己的生活!”
乔建邦仍然是不屑地问:“那你图他什么?”
“图他是个带把的,图他持久力强,图他会做饭洗衣服,图他会替我换衣服!”
李斯承不由地又打了个哆嗦。
“奕欢,你别作贱自己好吗?”乔建邦说。
李斯承终于忍不住了,乔建邦一口一个小白脸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把曾奕欢跟他在一起归为“作贱自己”,好像曾奕欢要是真的跟了他,那曾奕欢就是低人一等了。
士可忍,熟不可忍啊。
李斯承走到乔建邦面前理论:“建邦同志,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行吗?”
“商量什么?”乔建邦高高在上地看着李斯承。叉以叨亡。
“我们出去单挑吧,就外面的草地!”
李斯承话一出口,曾奕欢和乔建邦都怔了。
“夫子,你打不过他的,他特种部队出身的!别自讨苦吃了!”
但乔建邦却丝毫没有把李斯承放在眼里:“这可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别被我打得满地找牙了哭着求饶。”
“不会!”
……
草地上,身高一米九零的乔建邦跟身高一米八五的李斯承正在对峙着。
乔建邦人高马大也就算了,现在外衣一脱,里面是一件迷彩的短袖,粗壮的手臂露出来,简直像速度与激.情那个光头男主角那么强壮。
再看李斯承,都即将要跟人打架了,他仍然是那么儒雅地站着,他皮肤白皙,身板也不算很弱,可是跟乔建邦比起来,那真是差远了。
曾奕欢在一边看着,不由地替李斯承捏一把汗。
两人很快就抱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