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几个月前,我也曾经历过这种陷入陌生困境,然后茫然不知所措的事件。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千万别是燕少……别是燕少……
这一切千万别是燕少干的。
因为,我对于这种整个森林里形成的无形炁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觉得当初我误闯了古镇的古街时,也是这种感觉。
无尽的街道,黑暗而没有前方的奔跑……燕少后来对我说,他使用了空间折叠。
又走了不知多久,在前面探路的几个手下突然站住了。
武装头子正要问什么,他们有人又急忙转回来,指着前方,用缅语激动地说着什么。
我们多走了几步,也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住了。
尤其是和我走得很近的两个武装分子的老婆,都惊叫了起来,然后朝前方奔跑过去。
只见林间,浓得化不开的绿色里,赫然挂着一个什么黄红色的物体。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黄红色纱笼的女人!
我还没开始叫,赵安蒂就先惊叫起来。她一下子捂住嘴,无比惊恐地喊道:“啊!这就是那个到我们房间的女的!她的纱笼就是这个颜色!”
这个时刻,我相信赵安蒂没有伪装。
因为连我也完全被吓呆了。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真的就是昨晚上到我房间里装鬼吓我的人,也正是把我们引到这里的人。
我记得当时她一个虚影不见了,一度还真以为我是见鬼了。
没想到,转了这么大半天,居然在这里看到了,
只见那个女人挂在树枝上,看样子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一对苍白的脚和一双长长的手臂折挂在树干上,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血迹,已经有些干了。
黄红扎染的纱笼也静静地垂挂着,有一种诡异的静。
幸好的是,她的头发梳在脑后,虽然已经很凌乱了,但也没有披头散发的挂在脸上。
这使得她像一个正常的死人,而不是什么恐怖的尸体。
然而比我和赵安蒂更为惊恐的,确实武装分子们。
尤其是武装头子,我看到这个彪悍的汉子捏着拳头,双眼看着那个不远处的女尸,似乎要瞪了出来。
而他的大老婆和二老婆,已经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个十几岁的女儿,缩在母亲身边,怯怯地叫了声什么,突然就放开了母亲,朝着那具女尸跑过去。
她动作那么快,我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她已经跑了好几步了,我们才纷纷反应过来跟上去。
女孩一边凄楚地大叫着,一边朝女尸挥着手。
这一路上我们已经知道了,她叫梅,是二老婆的女儿。她母亲见梅疯了似的朝女尸跑,吓得在后面大喊大叫。
等到梅终于跑到女尸面前的时候,我们也都追了上去,二老婆抱住梅的腰身,而大老婆也在旁边不停对梅说着什么。
汪总皱眉看着这一切,他又看向了女尸,问武装头子:“这是……你们的人?”
武装头子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挂在我们眼前的女尸,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这是,我的……三老婆。”
他说完这句话,大老婆和二老婆,连同梅都齐声哭了起来。
从她们哀恸的哭声中,我看得出来,武装头子的后院感情竟然十分的好。
梅被母亲抱着,却对女尸不停哭喊着:“吗唛!吗唛!”
我这段时间也学了一点简单的缅语,知道吗唛是姐姐的意思。
我便近距离地端详了一下三老婆的容貌。
和昨晚上的模糊视觉相同的是,这真的是个非常年轻的女人,大概和我年纪也无差。相貌的话,在缅甸女人里,应该属于上等了。
她满身伤痕,一看就是被树枝和石头挂伤的。
我顺着她落下来的痕迹看上去……
我能看到一个陡坡。
三老婆落下来的压碎了许多树枝,有一条很明显的路径。
我看到汪总和小米同样在抬头往上看,我想到的,他们大概也想到了……那就是,三老婆落下来的地方,应该正好就是……
之前我站过的那个陡坡悬崖。
我们绕了一大圈,居然是从上面绕到了下面来。
我追着她一直到了那里,然后她跌了下来,我却被汪总和小米叫住了。
这样想着,我立刻想要去把她翻过来,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我的槐木坠子。
然而我刚刚跨出一步,小米就挡了我一下。
“你退后,我来。”洞察力和行动力如小米,已经知道了我想要干什么。
我也没有退后,但却也让小米上前。
这毕竟还是一具尸体,我再汉子,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上去翻尸。
小米一上前,另外有两名武装分子也背着枪上前去帮忙。
他们三人一起把三老婆从树枝上抬下来,翻过来放到地上。
从她身子软趴趴的程度,我立刻断定她周身的骨头都碎掉了……幸好,幸好我被小米和汪总叫住了。
否则,现在我也和她挂在一起,粉身碎骨。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然后我失望了……
她的脖子上没有挂着任何东西。
小米很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上,然后他很无奈地回头,对我摊了摊手,意思是没有看到我的槐木坠子。
武装分子的老婆和女儿都跪在地上哭,对着地上的三老婆喊着她的名字。
武装分子也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