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汪总大概也知道我被胡总教训得挺惨的,他缓和气氛:“找个地方,说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吧?”
我们便在酒店咖啡厅坐下。
我便从第一次遇到达古开始说,一直说到今早上发生的事。
汪总插言问我:“你去找和猜上师了吗?”
我点头。
汪总问和猜上师答应帮我了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有。
汪总就叹气,说:“那他好歹给你一个佛牌什么的啊,他给你了么?”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和猜上师要给我的佛牌,我走的时候,也没给巴窝上师要,完全忘记这回事儿了。
汪总和小米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汪总开口:“我包的飞机还没起飞,我之前和小米商量了,这边的事,就交给我们两个男人处理,先送你回国再说。”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不行!”
紧接着,我推开沙发,就要走。
小米立刻对汪总说:“看到了吧,只要这样说,她马上这个态度!”
汪总起身拦住我,他非常为难地看着我:“妹妹,你别冲动……对方精通各种降头术,我们怎么能让你去送死呢?”
我对汪总别了一下头:“让开。”
汪总看了我好几秒,似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妹妹,你那个坠子,是千年阴槐木的吗?”
我一怔,心头却闪过了一阵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汪总又问道:“你当初死也要拉住你的包,是因为包里有这个槐木吗?”
汪总这么一问,我的心里顿时一惊。
我怎么忘记了,在南川的时候,汪总,八点水是和我一起的。
当初在洪水里,我的包差点被冲走,我差点没命。还是时值八点水的汪涟冰,舍命救的我。
我沉默,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汪总。
但这份沉默,已经坐实了刚刚汪总的猜测。隔了好一会儿,汪总才试探性地问:“妹妹,这块阴槐木,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我抬头看了汪总一眼,然后看似很坦荡地回答:“从孙强那里得到的。”
汪总的眼底有什么动了动。
然后他继续问:“这么说的话,当初……你是因为这个东西,而下的悬崖?”
我摇头,我有些烦汪总这样刨根问底,说到当初的事情,我更觉得冤枉,我的声音提高了,反问汪总:“你觉得我当时有那么闲吗?我怎么会知道悬崖下有这个东西?你第一次也是赶来了的,你看到孙强把我强行往悬崖下按的!”
汪总只眼神不动的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他说:“妹妹,我想听实话……”
我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冷了。
我非常冰冷地看着汪总:“实话就是,那块千年阴沉木里有一缕精魂,俯在了孙强的身上。但是木头却在悬崖下,我不知道为什么孙强非要我下去取,他设计过我好几次了。我也是没办法,后来我才找你要的你手链上的大明咒,去和他了断这件事。”
汪总的脸色没有变,他语气很沉静:“然后呢?”
我一板一眼地回答:“然后我拿到了这块木头。”
汪总穷追不舍:“为什么它对你这么重要?”
我冷着脸:“想为我死去的父母聚魂,可以吗?”
那一刻,我看到汪总和小米的眼里,都有惊色。
有些话,我可以说,但有些话,我不能说……为了燕少,再撒多少慌,再做多少欺瞒,我也不惧。下地狱,死了以后再说吧。
汪总沉吟了片刻:“小莹,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见到你的父母……我们或许可以找其他办法,你看这块槐木是否就……”
“不行!”我很坚决地回答他,“如果我告诉你,那里面已经有了我父母的残魂,你准备再怎么劝说我?”
我想我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遇到燕少的事,我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我就变得这么不择手段。
谁若是要阻拦我去救他,或者是阻拦我和他在一起,那就是我的敌人。
这是我的悲哀,大概也是阿冰或者秦月天的悲哀。
亦或者说,其实也是燕少的悲哀……
因为我的执念,有些孽会越积越深,到最后,无可解。
汪总最后让步了,他有些不悦,但他还是让步了,他说:“那我们一起去找你的槐木坠子吧。”
我默认了这个说法。
虽然,我其实很想单独行动。
和猜上师说过,现在达古正在虚弱期,我最好能趁虚而入。而且,我其实也不确定,燕少究竟是不是落入了他之手。
我们不多时就开始行动了。
汪总叫了车,我们要离开仰光,去附近的山区拜访那里的地方武装组织。据汪总说,那里是达古的后盾。
汪总的策略很简单。
就是给对方钱,或者武器。
只要他们交出达古,逼迫达古交出我的槐木坠子。
车子走了一段路,我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一辆越野车,紧紧地跟随着我们。我有些惊,忙把这情况告诉汪总和小米。
汪总看了后面一眼,他很随意地说:“啊,那是我们这边的人,我们和那边武装组织交涉,需要一个中间人。”
我听他的说辞,便安下心来。
然而,当车子行驶到我们的目的地之时,我从车上下来,才看到后面的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