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州河岸边上,无数匠人和士卒忙碌着,而在河内,一艘艘大船搬运着物资。
看到这一番忙碌,杨再兴对着众将道:“如将女真人的兵力的多我们一倍,其中还有大量的凿齿凶兽,一旦开战,女真人一定会让凿齿凶兽先来攻击,骑兵压后,如果失利,那些女真骑兵也一定会逃遁,无法达到全歼的目的,所以我思虑了下,决定分兵!”
“分兵?”听到杨再兴的话,众人都是一惊。
“将军,不可啊,我们本就兵少,如果在分兵的话,就会被女真人击败!”
“不错啊,女真人这次可是有四万凿齿凶兽,两万骑兵,即便不分兵,我们击败他们的可能性也极低,分兵的话对我们就更为不利了!”
这些将领顿时大惊失色起来,虽然他们已经开始布置阵法,但是任然觉得太过危险了。
杨再兴扫了下这些人一眼道:“本帅在这河边布置大阵,以强弓硬弩和火炮消耗敌人,根本不用担心女真人会攻破这里,所以本将只需要五千士卒和八百骑兵即可,另外一万多骑兵全部迂回到女真身后,等到女真精疲力尽之后,从背后发动攻击,让他们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杨再兴说道这里,见到这些人还想在争论,便高声道:“岳大将军授予我全权处理之责,便按照此令,当年刘宋大帝便是以两千人布置却月阵,击败了魏军三万铁骑,本将以五千步卒,加上一百铁甲傀儡,足以抵挡这些女真骑兵,即便不敌,我还可以利用身后的船只退到河岸,而且河内有我大宋战船巡逻,也不用担心女真人顺河袭击我们,更不用担心他们铸堤坝,而且只有用此阵,才可以拖住女真人,你们才能够顺利迂回,才有机会全歼这些女真人和那些凿齿凶兽!”
杨再兴话语声中,众将也绝得此法不错,当下便不再出声,杨再兴望了下这些战将对着寇辰道:“寇辰,你领你率领一万铁骑潜藏在数里外的山林中,一旦女真溃败,务必全歼其铁骑。”
“李显,你率领四千骑兵从六州河上游迂回到女真后方,直奔女真人的兴城,将他们的后勤焚烧殆尽!”
“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觉得这个法子太过冒险,但还是轰然领命,当日夜里,两支大军悄无声息的离开河岸的大营,朝着北方而去。
天明时分,杨再兴让士卒在河岸的大营内胡乱走动,造成大军驻守的迹象,而自己则在北河边上扎营。
此时无数匠人在距离河水百步之外,用大量的战车布下了弧形的却月阵,战车的两头抱河,以河岸为月弦,每辆战车前用一人高的大盾将整个战车牢牢的遮掩着,宛如铜墙铁壁一般。
这一辆辆战车上放置上一架架重弩,整个大阵内足有一千架重弩,重弩旁边还有一架架可以快速发射的连弩,大阵靠近河岸上还有许多弓手,在河上的大船上,也配备了重弩。
除了这些装备外,大阵内还隐藏了六尊火炮,大阵最前面,还有一百个身高数丈,手持巨大铁盾的铁甲傀儡。
见到这一座大阵,所有士卒心中都满是自信,对即将到来的战争信心满满。
杨再兴扫了下后,也是大笑道:“女真人若是不来攻击,我倒是没有办法,可是他们大军来救援绥中城,定然要全力攻击,我便让他们饮恨在此!”
杨再兴大笑的时候,远处的尘土飞扬,三万女真铁骑奔驰而来,随着他们奔驰的是四万多身形高大的凿齿,大地都在颤抖,地动山摇,透着令人惊恐的气息和力量。
完颜翰昌望着河岸的大阵,不由大笑道:“宋人无人么?竟然过河布阵妄图抵挡我们,当真可笑!让凿齿出击,将那大阵给我砸碎了!”
完颜翰昌的话语声中,一万凿齿咆哮着冲击向却月阵,人满万,便是漫天遍野,这些体型高大,凶悍的凿齿更是凶悍之极,给人一种惊悚感,若非大宋士卒训练有素,见到这些凶兽的时候,就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了。
这些凿齿逼近到数百米的时候,杨再兴手中的令旗猛的一挥,蓄势待发的士卒用重锤将重弩的弓弦砸下去,顿时数千支重弩抛射而去,一枚枚弩枪将冲击在最前面的凶兽直接钉死,只是这些凿齿皮糙肉厚,一枚弩枪也只能贯穿一只凿齿,否则这种密集型的攻击,一枚弩枪就可以钉死四五个人。
随着弩枪的攒射,数千个凿齿直接被钉死,当弩枪上弦的时候,凿齿不断逼近,连弩和弓箭手也立刻出手,再次攒射了大量的凿齿。
随着弩枪和弩箭的不断抛射,这些凶悍的凿齿也不断被射杀,只是这些凿齿的生命力强悍,有些凿齿身上插满了弩箭任然冲击到了跟前,手中的巨棒狠狠的砸在战车前的盾牌上,被守卫在前面的铁甲傀儡斩杀。
见到这一阵冲锋失败,完颜翰昌对着身边的副将吼道:“给这些凿齿盾牌,让他们冲击,其他人去河流上下游查探,寻找水浅的地方渡河!”
完颜翰昌脸上的战意化作了冷色,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对着完颜翰昌道:“大王,对面宋人布置的阵法好像是却月阵,当年刘宋大帝就是凭借此阵斩杀了三万铁骑,我们不能如此硬拼!”
“哼,本王不知晓么?只是本王要去救援绥中,要斩杀这些宋狗,否则那里用在这里纠缠,让凿齿持盾冲击,重甲骑兵随后冲击!”
完颜翰昌吼道的时候,一万凿齿手中持着一人高的盾牌冲击而去,只是这些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