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來到桌子旁坐了下來也拿过茶碗倒了一杯茶道:“人家都是从大门而进.唯有你国师大人是从屋顶而來.你怎么跟个小猫似得.就喜好爬屋顶呢.”
郁尘喝了一口水笑了笑道:“白兰.我不是猫.你是知道的.我这国师当的穷.身上沒什么银子.所以不敢往大门走.”
“改日我得好好说说曲妈妈.国师大人您來.不用收费.”
白兰见到郁尘心中喜悦的很.原本的困意完全醒的状态.郁尘见到白兰心中的不悦全部一笔而消.她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走到了纱帘前.拉开纱帘而进.很是自然的走到榻前躺下.闭上双眼睛.闭目养神.
说來也奇怪郁尘对男子多少有些敏感吧.可是面对白兰时.她是完全沒有防备之心.大概郁尘从來未把白兰当成男子过吧.白兰走到榻前用脚踢了踢榻道:“喂.你什么意思.不去宫中睡.跑來我这儿睡.你当我是收留阁啊.就算找一家客栈好歹也要收钱吧.钱拿來.”
郁尘眯着眼睛看着白兰.见白兰将手一摊.意思是说要她拿出钱.才肯让她露宿一晚.郁尘有些困意道:“要钱沒有.要酒外面有.把那酒当了抵你的露宿费.可好.”
白兰从纱帘中望了望那桌子上的酒.心中很是好气道:“好什么好.你给我起來.”
可是郁尘早就睡着了.任凭你白兰怎么踢.怎么拉.郁尘就是不起來.白兰心中苦笑着道.这什么人嘛.白兰唤了郁尘一声.此时的郁尘早已熟睡了.她居然沒有多大的防备.居然如此信白兰.居然如此大胆的睡着了.
白兰很是无奈的拿了被子给她盖上.却发现郁尘一身的酒味.白兰叹了口气.他见沉睡的郁尘.虽然戴着面具.但是脸颊红彤彤的.十分惹人爱.见郁尘睡的如此熟.想來是太累了.
郁尘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将手伸出被褥.手放于自己的头边.那袖子从中滑下.露出一截香酥手臂.又白又细嫩.白兰心跳的很快.将头斜到一边.拿住郁尘的手.将她的手放回被褥.帮她给好了被子.又压了压.白兰本要起身.见郁尘那白皙的脸颊上一丝绯红.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顿时白兰不禁意间举起自己的纤长的食指.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唇.心中满怀的喜悦.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來到床边.躺进自己的被褥.他侧着头望着郁尘.心中想着.郁尘性子虽然有些怪.但是很好相处.
喜欢跃屋顶.还喜欢喝酒.不知郁尘是何事又喝酒了.白兰曾经听郁尘说过.她说只要心情不好就來这儿.只要來了这心情就会变好.白兰见到她心情才变好呢.他看着郁尘.随后静静的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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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睡了很久.郁尘伸了个懒腰.双手从被褥里伸出.放于头上.头有些痛.她抖动了一下眉黛.朦胧中睁开双眼.那睫毛微微往上一翘.又浓又密.如同一把扇子打开一般.
那勾魂四射的媚眼一挑.愣了一下.寻思着这是哪里.难不成我又睡在紫云殿了.不对.这不是紫云殿.郁尘从榻上瞬间起身.从头到脚将自己打量了一番.见衣服原封不动.心中松了口气.白兰虽然长的像女子.但是人家毕竟是个男子.这也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吧.
定是昨日喝醉了酒.这头还痛着呢.这喝酒的毛病得好好改改.醉酒出事啊.这一出事千古恨.郁尘环顾了四周.心下寻着.我在这.那白兰呢.
房门打开了.白兰身着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那锦衣上绣着奇巧遒劲的枝干.见他发丝披散着.用一个简单的丝带绑着发丝.怎么看都不像是男子.
“起來了.洗漱一下吧.”
白兰手中端着洗脸水进了房间.将脸盆放于桌子上.那脸盆旁还放着一块手巾.郁尘见白兰挺有贤妻良母的典范啊.可惜了我不是男子.我若真是男子定娶他为妻.
呸呸呸.什么我娶他.他可是男子.我若真是男子.这男子与男子怎么可以.可是白兰这个样子让我不得不往那处想啊.郁尘想到那里时不禁意间笑了笑.从榻上起身拉开纱帘.走出珠帘來到桌子旁.
白兰手臂交叉.一副很是正经的看着郁尘道:“笑什么笑.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还不快洗把脸.”
郁尘拿起手巾放于水中.随后拧干水擦了擦脸道:“什么时辰了.”
“快五更了.”
郁尘听完此话忙将手巾着急道:“糟了糟了.我这国师还要不要当了.”
说罢郁尘往房门外走去.白兰拉住了她道:“别急.我命人备了马车.你这跑去.也是來不及的.慢慢來.还早呢.”
郁尘心想着这白兰真有贤妻良母的典范.想的如此周到啊.“白兰谢谢你.”
白兰闻郁尘直呼其名的唤他.心中一阵惊喜.随后露出笑意道:“沒什么.你这么唤我.到叫我不好意思了.这样吧.你就唤我“渃”吧.我姓白.单名一个“渃”字.白兰本是我的艺名.”
郁尘咬了咬贝齿道:“渃.”
“马车在楼下呢.”
郁尘别了白兰匆匆往楼下跑去.白兰本想唤住她.可是看郁尘如此匆匆.便也不拦了.白兰向珠帘望了望.望那床上放着的衣服.他还是沒把衣服还与郁尘.他喃喃道:“你这一去.不知何时会再來.不过这衣服在我这.想必你还是会再來的.”
当郁尘跑下楼去.那曲妈妈见郁尘从楼下跑來.完全僵住了.曲妈妈很是纳闷.这国师大人是何时來的啊.她居然毫无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