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浩轩心里偷乐着,瞅了一下郁尘。
“微臣明日还是跟您一块去吧!”
郁尘低下头想着,是啊,这三年了也知道浩轩的火脾气了,龙颜大怒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这万一真将慕容涌砍了,这样的旷世奇才,真是何德何能啊!
“国师还真是善变啊,也罢,明天朕让李公公来叫你。”
浩轩走过去靠近郁尘,郁尘将脸撇到脸一边,浩轩淡淡一笑,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道:“朕可没说不让你来紫云殿,你说的不算!朕说了算!”说罢拂袖笑笑而去。
郁尘吐了口气,进入房间,将门关上,靠在门背上,这陛下分明就是为难与她,可有什么办法,说的没错,他是天子,是百姓的神主,只有他开心了,百姓才会有安乐之地。三年伴君,煞费心思,只为百姓。当年的相救之恩,换我一生的辅佐,应该够了吧!
朝霞若出,天茫茫,虽为夏,但似清爽。每日的习惯,郁尘这个时候都会自然醒来,朦胧着眼,长长的睫毛往上翘,微微蠕动了一下粉色的唇,如同刚开的花蕊一般。
伸了个懒腰,随后抱住薄薄的毯子,心里想着昨夜的事,突然一惊,好似忘了什么,用手按住床,起身,青丝垂落要腰间。
郁尘立马走下床,从柜子中拿出一件水色长袍,快速穿上,随后一阵敲门声,郁尘撩起青丝,盘着发髻,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打开门,见浩轩一身月牙长袍站在门口。
“微臣见过陛下!”
郁尘扶手道,不禁意看到浩轩一身月牙长袍站在门口,心想着,难得他今天穿着如此素,不似以前那般鲜艳。
浩轩梗塞住了,这郁尘一时心急下,竟然忘戴了面具,郁尘皱起了眉,忙低下头。浩轩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样含情默默的望着她。郁尘转身过去,忙将床头的面具,戴上,这才松了口气。
“陛下,已经备好了!”
李公公的出现打破了这平静的场面,浩轩好久才回过神来道:“什么?”
“陛下,车辇已经备下了。”
李公公看着这场面,又看了看郁尘,见郁尘站在床前,背对浩轩,大概也明白一二了,这陛下莫不是对国师有断袖~李公公不敢想下去了。
“朕知道了。”浩轩做了个手势叫李公公先退下。
“哈哈哈,国师,原来国师的记性也不咋的,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会忘,可是朕觉得,国师戴上面具更为好看,人嘛,不在与长像,在与人的心。”
浩轩紧紧握着扇子,他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
“陛下,微臣失礼了。”
郁尘转身行了个礼道,浩轩的那番话,使郁尘平息了不少。
“哎,是朕唐突了,走,我们走吧!”浩轩想着,她现在面具下的表情究竟是如何。
听闻郁尘要去西平,千秋昨儿晚恳求浩轩,她也要去,浩轩将她至止了,还将千秋训了一顿,我们是去办事情的,以为是去玩的嘛。三年的时光,浩轩跟郁尘整天朝夕相处,早就对郁尘有了一丝感情,可悲的是浩轩他自己却毫无知情,就好似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郁尘见浩轩悠闲地摇着扇子。出了宫,见宫门外碧瑶站在那里,这让郁尘不解。
“太医院女御医见过陛下,见过国师大人。”碧瑶脱去了御医服,换上了一身蓝色纱裙,倒是一副清纯少女样,她的眼睛好似一汪清泉。
“免了。”浩轩打开扇子看了看郁尘,看着郁尘有些不解。
“朕忘了说了,出门在外,身边有个御医好点,要是朕出了什么事,责任在谁?”
浩轩走之前也是想过的,郁尘有心痛病,虽然说已经半年没复发了,但是也怕万一,留个御医在身边,这样。
“太医院那么多御医,陛下怎么单单选了碧瑶,而且微臣的医术不在碧瑶之下啊。”
这个是郁尘提出来的,要陛下亲自去西平,她知道要是陛下出事了,责任在与她,可是就觉得陛下多此一举了,这又不是去打战,带御医做什么。
“哦,就只许你用碧瑶,这碧瑶倒是成了你的专用御医了,就不许朕用她?还有,要是朕真的有什么事,你会帮朕切脉吗,朕碰你一下,你就紧张要死,试问,到那时候,你还会帮朕切脉吗。到时候,你就连朕的脉都不敢切。”
“陛下,您说的是何话,碧瑶并不仅是微臣的御医,更是大家的御医啊,您是天子,微臣不敢多言,刚刚微臣冒犯了。”郁尘想着也是,自己对男子又莫名的敏感,有个御医在身边也不错。
“国师客气了,起身,朕这放眼望去,就这太医院属碧瑶医术最好!”浩轩明明就是为了郁尘,却将话说成那样,哎不知道这浩轩是怎么想的。
郁尘没有坐任何车辇,她让画将她的雪绒牵了出来。郁尘跨上马背,拉住马缰,昂首挺胸。谁都没有想到,这战无不胜的国师大人,只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也许是因为她的英姿煞爽,让人们难以有这个念头。战场上,扑朔迷离,谁能辨出是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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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洲敞开四城门,叶王与士兵扶手与地道:“恭迎陛下。”一片浩荡声,声声传入车辇中。
上官浩轩撩忙起帘子,伸出出头来。小林子忙跪下身去,这小林子是伺候上官浩轩下车辇的小太监。
浩轩提起袍子,踩在小林子的背上下车,忙过去,扶起叶王道:“四哥,快快起身。”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