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儿将燕窝放与桌子上.便退下了.郁尘走到桌子边坐下.拿过盅.打开盖子.她脑海中想着琼儿的话.拿起盅内的勺子.舀起一勺.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放下勺子.
她來到床边.打开床上的药箱.拿出一捆银针.纤指拔出一根银针在放入燕窝中.随后从中拿起一眼.银针并沒有发黑.是自己想多了.我怕.怕到时候换來的是理王那样下场.我真的无法忘却那一日后山上他那个眼神.分明就怀疑我.
其实我这个国师三年风光.已经淡然而去.如今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如今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我的势力越來越弱.他甚至都不敢将兵权交到我手上.唯一的那一点兵权.他都将我收走了.
虽然北寒那一战.伤亡不少.当时我手中的兵权说多也不多.不过两万兵而已.可是就那仅有的兵权.他都要将我我收走.虽然当时我觉得那沒什么.但是如今想來他不信我.他就是想我揣在自己身边.让我哪都泵想去.这算是什么关心.郁尘舀起一勺燕窝.放于嘴里.
五更不到.天色有些蒙蒙发亮.毕竟是三月天.夜总是短一些的.郁尘还是一往如既的五更起身.本想唤宫女准备更衣.却未想到琼儿守在门口.身后还站着两个宫女.手中端着洗脸盆.和手巾.
她们见郁尘打开了房门于是向郁尘欠了个身道:“见过国师大人.”
郁尘诧异的看了看琼儿道:“你怎么在这.”
“琼儿是您的贴身侍女.理应斥候国师大人您更衣.”
郁尘想起昨晚她让琼儿当她贴身侍女.墨与画不在身边总得有个人心腹斥候.她对琼儿淡淡而笑道:“來了多久了.”
琼儿低头欠了身道:“奴婢方才到.本想唤您起床.可您打开了门.”
郁尘点了点头唤她们进來.琼儿与两个走进房间.琼儿來到床边.拿下衣架上的朝服.郁尘双手张开.琼儿为郁尘更衣.随后拿过玉带为郁尘系上.
琼儿惊恐发现郁尘的腰是如此之细.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郁尘却沒多说话.她只是默默拿过身后面巾放入水中.随后将手巾拧干双手呈给郁尘.
郁尘接过手巾刚要擦脸时.迟疑了一会.琼儿倒是聪明命让身后的宫女将脸盆放于桌上.便一并与宫女退出了房间.琼儿顺手将房门关上.郁尘看着手中的手巾心想这丫头做事还挺聪明的嘛.可聪明归聪明.但不知道是否忠心与我.郁尘将手巾放于水中.拿下脸上的面具.拧干面巾擦与脸上.
将三千青丝梳成男子的发髻.再将白玉簪子固定与髻.便起身.举起手抚摸了一下伤口.今日好些了.想來也是五更了.走到书房.案几旁边放着一个架子.那架子是上好的香木雕刻的.图案正是八卦图.在图上镶嵌着几块夺目的宝石.显得架子上的权杖格外珍贵无比.
郁尘拿起重重的权杖.走出书房.这权杖配上这青丝八卦袍子.国师地位非凡.可是如今只是一张空皮囊.虽然在朝上也上着折子.但是终究沒有了以往的风光.朝中大臣纷纷皆议论.陛下疑心重.将权势牢牢握与自己手中.如今陛下已经疏远了众多贤臣.这样子极其危险.让小人得以离间.乘机而入.比如李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