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霜想了想,说道:“如果有可能,联系到一个叫汉斯的人,尽量问问他,我觉得……汉斯那个人,不会是内鬼的,他应该很忠于万俟谦。”
当年她在万俟谦身边跟着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事情,如今回想,汉斯应该是万俟谦的第一亲信,不过万俟谦深陷他人之手,就是不知道汉斯如何了。
“好。”流雪点头表示明白,“那么你现在呢?”
云流霜说道:“我想赶去纽约,我觉得,万俟谦应该还在纽约,如果他的身体真的很虚弱,恐怕无法承担长途的飞行。那么……人就在纽约。他们不太可能离开纽约,来到欧洲这个……这个他的大本营的。”
那个他是谁,她说不出口,但是流雪却理解。
“好。”流雪点头,即可去安排这家事情。
前面来看婚礼的宾客大部分都散了,原本人也不多,很快就走得干净。
刚才还热闹温馨的教堂,如今却显得无比的空旷冷清,冷清的让人心中酸涩痛苦。
就连墨笙,也走了……
如果得到幸福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风雨过后才能看到彩虹,那么她想说,她的代价和风雨,真的好多好多。
但是就在流雪想要去准备去纽约的事情的时候,暗一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对云流霜说道:“飞机已经准备好,几位跟我来就可以了。”
云流霜这下是彻底的愣住了,她觉得以墨笙那种霸道的性格,那骄傲与气势,如今不阻拦她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她万万不觉得墨笙有可能会帮她。
但是……看着眼前的暗一,她深深的清楚,如果没有墨笙的允许,暗一不会来帮她的,更不会帮她准备什么飞机。
墨笙他,居然会为了她,做到这一地步么……
她觉得有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深情的感觉,毕竟她现在是在救另外一个男人,在救另外一个对她有情的男人。
她晃了晃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纠结这些的时候,时间就是生命,她应该快点走才行。
同一时间,刑堂之中,一个苍老又熟悉的人影被人压着,跪在那里,虽然是跪着,但是北极却挺得笔直,苍老的脸上有种看透一切的淡然与冷漠。
墨笙缓缓的走到了多大长老前面,淡淡的问道:“你可有预料到,你那么做的时候会有现在这种状况。”
大长老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预料到了,当我那么做的时候就预料到了。”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墨笙冷冷的问着,只觉得胸口的怒气逐渐的往上涌,他自己都有些抑制不住,“你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
大长老别开头,冷漠的说道:“我早就看开了,我那样的日子,也没什么好活的,不如早点死了了事。”
墨笙的嘴角溢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很好,看来我这一两年,真的是太仁慈了,仁慈的让你忘记了我是什么样子的人。”
大长老猛然抬起头看着他,苍老的脸庞居然有些扭曲,“你把我的孙女嫁给那样一个人渣,你把我手下的所有势力全部分崩离析,你让我这辈子辛辛苦苦筹建的一切全都没了,我不过是破坏了你的婚礼,如果我有能力,我会选择杀了云流霜,让你痛苦一辈子,一辈子!!!”墨笙的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很好,我原本还想念着当年你对我的那点点恩惠,如今看来,不需要了。”
他对一旁的暗二说道:“给我折磨他,用最狠的手段,最残酷的刑罚,问出他主使人的信息。”他说到这里,低头看着大长老,阴森的继续说道:“如果他不说,就把他的宝贝孙女叫过来,一起让他看看。”
大长老的脸色变了,越发的惨白,但是却越发的面如死灰,仿佛放弃了一切的希望。
活到他这个岁数,在乎的,只有权力和亲情两样,两样都很重要,而墨笙……亲手毁了这两样。
大长老从来没想过,如果不是当初古娜试图破坏云流霜跟墨笙之间,古娜间接导致了云流霜被雷劈,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墨笙又怎么会那般报复他。
有因有果,因果轮回。
吩咐完那些事情之后,墨笙走了出来,外面阳光灿烂,而他却心如寒冰。
炙热的阳光仿佛无法温暖他一样。
他在外面站了许久,许久。
屋内的隔音效果很好,他没有听到大长老是如何惨叫的,他只知道,一会儿之后,暗二走出来对他说道:“少主,问出来了,那人……姓轩辕。”
墨笙猛然扭过头,瞳孔紧缩。
是,轩辕……
他淡淡的说道:“问出来了,就把他关到叹息桥的另外一边就好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是。”暗二应了一声,看着墨笙的动作,忍不住逾越的问道:“少主,你要去哪里?”
“去纽约。”
暗二吃惊的长大了嘴巴,“去纽约?少主你去那里做什么?”
墨笙冷笑,“我不去,难道真的要让那些人如愿以偿的分开我跟云流霜不成?!”
暗二忍了忍,没有说话。
墨笙继续说道:“我不会给那些人机会的,无论如何,就算这次的事情让我们彼此之间产生误会伤害也一样,我不会放弃。”
放弃,那是愚蠢的做法。
更是让那些人得手的回答。
他不会那么做。
更何况……也有些理由,让他没有办法拒绝和否认。
万俟谦,是他们两个的恩人,如果没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