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总是逆耳的,就像曾楚南提醒锡德让他要注意安全时锡德也很反感一样。
所以他最后在最风光的时候被人抢杀。
人在最风光的时候总会变得飘起来,这是大多数的人都会犯的错误,自我膨胀的同时,把该有的谨慎放弃掉,于是就酿成了悲剧。
锡德显然不是一个聪明的政客,所以他的悲剧是迟早都要发生的事,如果他能够冷静地想一下为什么凭曾楚南教给他的一句话他就能让三越株社给他赞助大笔的竞选经费,他也许就能意识到那其中的危险,三越株式的社团性质就连亚菲的总统都知道,他锡德就更就应该清楚,要是一个如此庞大的集团能够轻易被就范,那它还如何立足江湖?
所以当曾楚南提醒他注意安全的时候,他实在是应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应该如何注意安全,而不是对曾楚南的提醒当耳边风吹过。
也许是因为他赢了,所以他就觉得自己很行了,人在赢的时候,总是会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而在输的时候,却总是自我放弃,这是大多数人的通病,也是锡德犯的错误,唯有摆脱这些通病,人才算是进阶到可以掌控自己人生的级别。
既然锡德还没进阶,那么他的出局也是活该,只是曾楚南加速了他的出局过程而已,他在临死的时候才明白了江湖的险恶,只是他以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明白江湖险恶,实在是太过沉重了一些。
贾材梓把这个消息告诉曾楚南的时候,曾楚南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早就猜到三越株社会杀他,对不对?”贾材梓说。
“当然,我为此还提醒让他小心一点,三越株社如此超级社团,怎么能容忍别人对他进行敲诈勒索。”曾楚南说。
“那你还要利用他去向三越株社要钱,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一些?”贾材梓说。
曾楚南扭头看向贾材梓,眼里闪出冷芒:“你不是说我有妇人之仁吗?现在我狠了起来,你又觉得不适应了?那我到底是该仁呢,还是该狠?”
“大哥,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我只是在和你讨论。”贾材梓有些不安。
“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只是在和你讨论,一个人,到底是该狠呢还是该仁?”曾楚南说。
“这个……我也想不清楚,我只是觉得锡德挺无辜的。”贾材梓说。
“他无辜?他有什么无辜的?他当初到花蓝区拜票,就已经差点让人打死,最后兄弟们死命相护,才保住了他的命,他不但不感激,而且对我们破口大骂,这样的人,值得我们尊敬吗?好,说算是以前的事不提,他后来因能力强不过对手,就大打苦情牌,导致支持率一路下滑,临近投票只有两天他却还低于对手十几个百分点的支持率,可以说他必败无疑,这时候是我拯救了他,我答应让他赢得选举,但是他要为我做事,这是一桩很公平的买卖,我做到了,帮他赢得了选举,但是他却不知道低调收敛,却大肆庆祝,让人有机可乘,他不是活该是什么?”曾楚南说。
“我只是觉得他……”
“没什么好同情的,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对自己的朋友要温情对待,但对于那些与自己不相干甚至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人,就没有必要有太多多余的同情心,那才叫真正的妇人之仁。”曾楚南冷冷地说。
“大哥,你这是要准备脱掉你妇人之仁的帽子然后给我戴上么?”贾材梓说。
“哈哈,这是你一直诟病我的地方,我也深刻地反省过,我倒没有要摘下帽子的意思,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曾楚南说。
“大哥,你老实说,他会被三越株社杀掉是不是在你预料中的事。”贾材梓说。
“我之前已经承认过了,我是预料到了,我还专门提醒过他要他注意安全,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张扬高调地举行庆祝会,这么快就让人给干掉了,这点在我的意料之外,不过我一点也不为他悲痛,因为他的死可以成就我的下一步计划。”曾楚南说。
“你还有下一步计划?你还想干什么?”贾材梓问。
“咱们知道桑田区利用塞尔大使馆掩独的事是一个重要的筹码,所以我准备把这个筹码卖高价,之前在锡德的帮助下我已经卖了一次了,我准备再卖一次,这一次准备连锡德一起卖。打包卖的话,应该能卖更好的价钱。”曾楚南说。
“你准备怎么做?”贾材梓问。
“我让你给我准备的新手机卡你准备好没有?”曾楚南问。
“准备好了。”贾材梓说。
“是其他岛上办的吗?不会通过这卡查到我们吧?”曾楚南说。
“那当然不会了,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得好的。”贾材梓说。
“好,我现在就给陈继志打电话。”
曾楚南拿出新的电话卡换上,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有陈继志的电话?”贾材梓很不解。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作为清字辈的大哥,要想查一个号码还不是那么难吧。”曾楚南说,这时对方的电话通了,曾楚南作了一个嘘的手势。
“哪位?”说话的正是三越株社的副主席、陈飞远的老子陈继志。
“我是新选上的议员锡德的朋友,我知道是你们杀了他,而且我也知道你们为什么杀他,我和他是好朋友,所以他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他知道的事我都知道。”曾楚南用马拉方言说。
“你是谁?你凭什么认定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