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担任老利字辈老大之后,他的堂口管辖范围少有事情发生,管理得井井有条,成了所有堂口中成绩最出色的。
勇士集团对各堂口之间有一套非常严重密的考评体系,在每个月底都会对各堂口进行表扬,相当于评先进的意思,评为第一的堂口,奖励五万美金,这些美金由老大支配,可以平均分配给下面的兄弟,也可以先存起来,然后为下面的兄弟做些公益类的事。
关于如何处理这五万美金的事,在帮内引起了争议,这里所说的帮,是指阿宽领导下的几十个兄弟的小帮。
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这五万美金该平分给大家,因为这本来就是大家共有的钱,平均分配当然是最合适的,但是也有人认为群内很多兄弟平时做事不努力,应该是平时干活努力的兄弟多分些,多劳多得才公平。
这话听起来有些道理,但实际执行起来难度很大,因为大家都是混混,做的事都差不多,很难拿出判断一个人是否努力的凭据,不平均分配,那也得有一个标准来分配,总不能随意多分或少分。
这事一直闹个不休,阿宽懦弱的一面又暴露了出来,开会的场面很混乱。
“大家听我说,我们现在还在讨论问题,讨论了以后再分,大家都不要吵好不好。”阿宽苦口婆心地说。
“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按人头分配!大家都是一样的兄弟,凭什么有些人就多拿,有些人就少拿,凭什么呀?”混混三毛子吵着说。
“当然是多劳多得了,你丫的整天就知道玩女人,做事的时候你装病,打架的时候你跟在最后面,凭什么让你和我们分一样多的钱?”混混骆星说。
“你阿星就自以为自己做了很多事吗?你有那么能干吗?我们谁做的事没有你的多?”三毛子说。
“我不是说我自己,我是说其他兄弟,比如阿南,保护议员的事几乎都是他策划的,最后才保全了议员只受了一点皮外伤,他做的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我们分的钱和他的一样的多,那对他公平吗?”骆星说。
曾楚南听到提到自己,但他并没有马上反应,他只是听着,并没有表态。
“阿南是做了很多事,那是因为宽哥信任他呗,他原来曾经和宽哥住过一个宿舍,谁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他曾经被桑田区的人抓了去,现在又回来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内奸呢,谁知道西哥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呢……”
三毛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曾楚南站了起来,直接冲了过来,一拳挥向了三毛子,三毛子当然要反抗,不过他哪是曾楚南的对手?有两个和三毛子关系不错的准备过来帮忙,被贾材梓一拳一个打翻在地。
所有兄弟都愣住了,在开会的时候争吵有过,但是像这种直接站起来动手打人的情况还没有出现过,而且是不经过争吵,直接就动手打人。
“阿南,你们都住手!”阿宽说。
“既然宽哥发话,那我住手。”曾楚南说。
人都打了,那当然可以住手了。
“阿南,你太冲动了。”阿宽说。
“宽哥,真是不好意思,我确实冲动了一点,不过我在花蓝区被人说是内鬼并赶出了花蓝区一次,我他妈不能容忍再被人说我是内鬼!我是良哥叫回来的,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回来,既然是良哥叫我回来的,那就是相信我才会叫我回来,既然良哥相信我,那其他人凭什么对我指手划脚?大家都知道在花蓝区内鬼是要被处死的,如果真认为我是内鬼,那直接一枪崩了我就行,他娘的在这里聒噪什么?”曾楚南怒道。
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该到底要怎样说,因为曾楚南说的是实话。
“既然没有证据,那凭什么说老子是内鬼?今天是讨论分钱的事,却无端地把火惹到我身上来了,这他娘的叫什么什么事?我说过我要多说一分钱了吗?我有说过吗?”曾楚南说。
“阿南,你消消气,这事就不要再吵了,再这样吵下去,那就不像话了,这事我也正要问问你的意见,你说五万美金该怎么分呢?”阿宽说。
“不分。”曾楚南只说了两个字。
虽然只是两个字,但依然还是引起一片哗然,曾楚南竟然说不分钱,那这钱该给谁?难道让阿宽一个人花不成?如果是这样,那恐怕所有人都不服。
“不分?那这钱?”阿宽也不解。
“这些钱是属于大家的,现在分也不合适,分到每个人手上也没有多少,几下就花完了,有什么意思?不如把这些钱先存起来,等到年底的时候多了再一起发,到时要平均分也行,宽哥要是觉得谁的功劳最大,多分一点给他也可以,宽哥是老大,难道处置五万美金的权利都没有吗?谁他妈要是不服,现在就站出来,别他娘的在背后说屁话!”曾楚南喝道。
又没人说话了,那些钱确实分到每人手上没多少钱,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现在分了,那在场的都有,如果到年终才分,那有部份人就走掉了,肯定是分不到了,也就是说,如果要想拿到这钱的人,必须得熬到年底。
“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有人会想如果你呆不到年底,那属于你的一份就没有了,这个问题确实存在,不过我倒认为这样很公平,如果大家都能熬到年底,那当然是最好的了,如果中途有人离开了,那就不分这一份钱呗,那又有什么?一年下来根据贡献的大小再分不是很好吗?对吗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