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石材商如果自己单干去开拓国际市场,那付出的成本太高,他们根本无力承担,而且也不懂得从哪开始做起。华西省地处内地,本地石材商对信息的接受和处理的敏锐度都比不过沿海城市的石材商,所以他们只能是小打小闹做不大,现在曾楚南来承头,不但委托第三方建站帮他们宣传,而且还承诺打通国际销路后把他们的石材也卖出去,他们当然是非常高兴的,对于商人来说,帮你开发市场,有钱赚的游戏带上你玩,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么?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拒绝?
当然,曾楚南也不是傻子,他让齐进等从沿海一些石材商的业务员手里弄到大量的国外客户资料后,他就开始和那些客户联系,等销售络慢慢通畅之后,他是可以把其他的石材商的石材一起捎带着卖出去的,当然了,他会从中赚一小部份利润,在商言商,生意就是生意,慈善是慈善,做生意的时候就只能盯着利益,赚到钱后再去做慈善,那是另外一回事。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会议决定,高山镇重点扶持曾楚南建工厂,给予他一些政策上的优惠和照顾,其中包括在土地使用和其他方面给予特别照顾。
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个会,曾楚南的石材加工厂那也是必须要建的,镇政府的这个会议并没有多大的权威性,最大的作用就是给曾楚南正名,另外一个作用就是宣布商家兄弟要建加工厂的计划告吹,曾楚南再胜一局。
这一局曾楚南也算是险胜。正是付阳的出尔反尔,逼得曾楚南先下手为强,不但抽空了付阳所有的技术骨干,而且还逼得曾楚南联系了邻县所有的石材加工厂,他要把商国富和付阳所有可能走的路都封死,做到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一切也不仅仅是靠机智和谋略,靠的还有曾楚南前期在全州打下来的雄厚的财力作为基础,如果没有雄厚的财力,那就无法给赵敬业他们开出高薪,也无法承诺自己掏钱建站来帮其他石材商宣传,正是章荻和木清萝在全州的运作合理,才给远在高山镇的曾楚南提供了强大的财力支持,垄断商业社会就是大鱼吃小虾的游戏场,只有胃口足够大,能力足够强,才能给予对手排山倒海般的攻击,形成摧朽拉枯之势,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打得对手毫无反击之力。首先要设想到对手的所有退路并且把路堵死,这才能完成王者霸业。
所以,曾楚南在高山镇的胜利其实是在全州胜利的延续,没有在全州那近一年的打拼,他现在在高山镇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不可能这样无敌,如果他是当初在弯山村养伤时一无所有的曾楚南,别说是商国强和商中勇,就算是一个刘大赖也能为难他,让他动弹不得,就是因为全州方面强大的财力支持,才让他可以玩出大毛笔,才可以把商国强这样的地头蛇都打得动弹不得。大的权力可以控制小的钱力,但是大的钱力一样可以控制小的权力,商国富表面上看起来是输给了曾楚南的谋略,其实是输给了曾楚南强大的财力,当然还有曾楚南掌控全局的能力,如果没有相应的掌控能力,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不知道如何花,抱着钱乱塞,不但做不了事,也许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成功是靠各种复杂的因素组成,看起来简单的赢,其实是诸多量变产生的质变结果。
这一阵的忙碌,让曾楚南瘦了不少,开采厂在继续开采,加工厂在二十四小时紧张施工修建,曾楚南的头发长长了,胡子也顾不上刮,整天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上窜下跳忙得不亦乐乎,痛并快乐着。
听说有客造访,曾楚南脸都没洗来到了临时办公室,一看来人他就笑了,眼前苦着脸的男人,正是付阳。
付阳一看到曾楚南就开始说对不起,一连说了几十个对不起,曾楚南都不作声,只是笑着看着付阳。
“曾总你就别笑了,我的人都让你挖走了,厂里没有技术骨干,机器经常出问题,客户都让你们组成的联盟抢了,我都快要破产了,求你放过我吧曾总,我知道我错了。”付阳说。
“晚了。”曾楚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了两个字。
“对不起啊曾总,我知道是我不对,真的对不起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付阳苦着脸说。
“我本来就是要和你合作的,你却偏要出尔反尔,你知道吗,我最恨别人背信弃义,你要不同意你直接说,你找谁合作都没问题,但是你不应该答应了我马上背转身就去找我的对手合作,你就是个混蛋。”曾楚南说。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我该死,求你放过我,我愿意和你合作。”付阳说。
“好啊,你把你的厂子打个价卖给我,我来收购你的厂子,然后你到我厂里来上班,你可以当厂长,不过不是正厂长,是副厂长,给赵敬业打下手,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如果赵敬业嫌弃你干活不给力,那你就当个普通工人吧。”曾楚南说。
“啊?我……”
“啊什么啊,我说的还不清楚吗?付阳,只要和我作对的人,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有翻身的机会,你的厂子活不过来了,以后谁要是到你的厂子里订货,我就让这周围几百公里的石材商一起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