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露捋了捋头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这捋头发的动作竟然也别有一番风情,曾楚南又一次想到那个关于猪拱白菜的问题,心想这样的女子,可不能嫁给宋老八那货,不然真真是可惜了。
“我能理解你的说的话,江湖险恶,这年月要是当一个纯粹的好人,那恐怕永无出彩之日,只是你不要玩太过就行,如果玩得太过了,风险也很大的。”代露说。
“你说得没错,风险确实很大,前一阵我一个兄弟就差点做牢了,不瞒你说,我和我刚才那位兄弟现在身上还有枪伤呢,这便是混江湖的纪念了。”曾楚南说。
按理说这事不该说才对,不过曾楚南觉得在代露面前无需隐瞒,她有很多的同学在全州,要想瞒她也瞒不过,不如坦诚说出来,反而会让彼此更加信任。
“啊?还有枪伤?是警察打的吗?”代露惊讶地说。
“不是,是全州一个很有势力的大佬的家兵打的,那个大佬可真牛,家里的保安还配枪。”曾楚南说。
“大佬?全州的大佬不多,不会是刘部长吧?还是舒跃进,或者是许诺然?”代露说。
“你这么清楚?刘部长你都知道?”这一次轮到曾楚南震惊了,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代露的老爸是全州的前市长,也算是高官,自然熟悉官场中事,代露知道一些也不奇怪。
“我当然知道了,在全州当官要是不认识这些人,那还怎么混?我那时虽然还在上学,但也经常听到家里的客人们聊他们,当然是知道的。”代露说。
“不瞒你说,我们身上的枪伤就是刘部长的人打的,舒跃进现在是正省长了,可是那个许诺然我没听说过呀?他又是何方神圣”曾楚南说。
“许诺然资历比舒跃进老,舒跃进还是省工商局局长的时候,许诺然都已经是常务副省长了,好像之前还干过政法委书记,那时我还是学生,也不太懂,不过后来许诺然好像调到京城去了,至于刘部长嘛,那时他在京城当部长,却经常在全州出席各类活动,是一个大人物,我当然知道。”代露说。
曾楚南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懒猫家的‘老许’,代露说的这个许诺然,八成就是那个帮助郭林减刑的‘老许’了。既然当过政法委书记,那么在司法系统肯定有门生了,难怪那事办得如此顺利。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代露问。
“哦,没什么,其实刘部长是个大混蛋,他已经死了,对了,你对官场的事情如此熟知,你听说过一个叫张三的人吗?”曾楚南问。
代露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张三这名字听起来好假,人们不是常说张三李四王二么,这一听就是假的名字。”代露说。
“那全州官场以前有没有姓张的官员?很厉害的那种?”曾楚南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见得比你多很多,只是碰巧知道那三个大佬而已。对了,那个张三是怎么回事啊?你问他干嘛?”代露问。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而已,咦,那些人好像在舞池中央放张桌子,他们要干嘛?”曾楚南叉开了话题。
“这家酒吧为了吸引顾客,每天晚上十点半会举行一个对‘对吹活动’,桌子上会放满啤酒,有胆量的就上去挑战,和酒吧的工作人员一对一对吹啤酒,每人一共是十支瓶酒,先吹完者胜,如果要是挑战者胜了,那当天晚上的消费免单,而且还可以让现场,挑战者可以自己唱,也可以让乐队的主唱来唱,非常的好玩。”代露说起来有点兴奋。
“那如果挑战失败了呢?”曾楚南问。
“如果挑战失败了,那就要买单啊,而且还会被罚吃芥末。”代露说。
“你这么清楚,你去挑战过吗?”曾楚南问。
“我没有,那可是十瓶啤酒哦,那么多,我慢慢喝都喝不完,别说一口气喝完还要抢速度了,我哪能行啊,不过我朋友去试过几次,都没成功,他们速度太快了,根本不可能赢得了。”代露说。
“喝了那么多酒,只是让现场乐队伴奏一首歌而已,捞不到多大的好处啊。”曾楚南说。
“好玩呗,来酒吧就是来开心的嘛,能让现场乐队伴奏一首歌曲,还可以免当晚的单,已经很好玩了呀,还能成为全场的焦点,这还不赚呀?”代露说。
“看起来你很想赢一次?你是一个喜欢赢的女人。”曾楚南说。
“是啊,反正我觉得好玩儿。”代露笑着说,女镇长这一分钟变得像个孩子似的,人真是有多面性,曾楚南也没想到这个有野心的镇长这时候能变得这么有意思。
“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洗手间。”曾楚南说。
“好吧,快回啊,一会对吹活动开始了,我们要看热闹的。”代露说。
曾楚南去了一会,回来了,主持人也开始讲话了,对吹似乎要开始了。
那些酒吧派出的工作人员确实很能喝,一瓶三百三十毫升的啤酒,他们一仰头,几乎就不怎么喘气,一口气就喝完了,真是厉害。几个挑战者喝了两瓶之后,看他们速度实在太快,都纷纷放弃了,结果被罚开啤酒钱,还要吃芥末,不过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我去挑战,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