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男人等了几秒,见她没反应,也不勉强,努力撑起来,要下*。
只是他这一动,突然眉头紧蹙,手按住腹部,咬着牙,唇瓣又白了几分。
林诺吓了一跳,以为他动作太大牵动胃部,赶紧让他睡下,自己拿了衣服过来给他换。
夏犹轻顺势躺回*上,看着她忙里忙外,在柜子前光是选衣服就选了半天,不觉失笑。
其实有什么好选的,睡衣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件,她这分明是拖延时间。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拿着睡衣到*前,下手无能,只能嘟哝着说,“我让杰克来给你换吧。”说完,就要出去。
可刚一转身,手臂就被抓住。
夏犹轻苦笑,“我不习惯别人靠近。”说着,勉强撑着身,解开衣服的扣子,打算自己换。
他动作很慢,一举一动都像灌注了千万斤的力气,而且脸色不好,他本来就皮肤白希,这会儿更显得苍白憔悴。
最终林诺还是心软了,小手盖住他的手指,将他的挪开,淡淡的说,“……还是我来吧。”
夏犹轻从善如流,放开手,让她动作。
就算两人的关系曾经亲密无间,但多月不见,始终……
加上林诺心里还有些膈应,因此她的动作也很慢,解扣子的时候,手指头都在颤抖,当脱到最后一件衣服,看到他不慎裸露的肌肤,她脸倏地红了。
以为自己脸皮很厚,结果还是很害羞。
解开扣子,她强迫自己不要乱瞟,两三下将睡衣套在他身上,胡乱的把扣子扣上。
上衣是弄好了,麻烦的是下面。
林诺手停在他裤·裆前,左右晃荡,就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不会解皮带?”他问,眼角闲适的睨着她,偏偏表情还非常正经。
林诺大窘,耳朵根都红了,终究还是蹑手蹑脚的的扣住他的皮带扣,将倒扣打开,然后又停了……
“不会解拉链?”
“你闭嘴!”她怒吼,瞪他一眼,咬着牙,指尖捻着拉链的头部,小心翼翼的拉下来。
拉链一解开,里面黑色的底·裤已经能看到了,当然,还有那鼓起来的一团。
林诺别开脸,扣住裤子两边,往下拉。
“等等。”他按住她的小手,苦笑,“你好歹也问我准备好没有。”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还有,他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她脱又不是他脱!
林诺咬着牙问,“那夏少爷你准备好没有!”
“好了。”他笑道,撑起下半身,让她能顺利脱裤子,可是挺·身时,那团东西,却正好划过林诺的手背。
林诺一下子跳开,颤抖的瞪着他,“夏犹轻!”
他却满脸无辜,“我怎么了?”好像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林诺气得咽血,很想丢下他不管了。这别墅里这么多人,杰克他们就不说了,还有这么多女佣,给他换个衣服……
等等,女佣。
林诺沉吟一下,最终还是咽下这口气,重新按住他的裤头,在他挺起身子时,将裤子脱下。
要让女佣给他换,她才不干!
一番大汗淋漓,终于把衣服裤子都换上了,夏犹轻躺在*上闭上眼睛,林诺像个保姆一样又给他拉被子,又调暖气。
弄好一切,正要出门,他突然睁开眼睛,“陪我躺会儿。”
她咬牙,“夏犹轻,你别得寸进尺!”
他深深的看着她,见她不肯,竟然也没强迫,翻了个身,嘟哝,“那算了。”
他的背影有些单薄,明明是个强壮的男人,这一刻在硕大的*上,却显得意外脆弱,林诺仿佛透过这个背影,看到了一个八岁的孩子,躺在简陋的医院手术台上,被迷晕了,医生手起刀落,割开他的肚皮……
而他的母亲,站在手术室外正数着钱。
心一下子陷了一块,林诺磨磨蹭蹭的站在*边,脱下外套,掀开一个被角,静默无声的钻了进去。
几乎下一刻,男人回过身来,大手将她抱住,强迫她窝进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
林诺,“……”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昨晚在医院守了*,林诺也是累了,因此几分钟后,她就睡着了,偏偏,她睡着后,旁边的男人却精神奕奕的睁开眼睛。
夏犹轻看着怀中的女人,微微一笑,将她楼的更紧了些,唇贴在她的唇上,嘶磨一阵,最终也没敢深入,怕吵醒她。
直到好半晌后,他才眷恋的闭上眼睛,抵着她的头顶睡过去。
未来的几天,林诺渐渐感觉有点不对了。
洗胃并不是什么大手术,别说过程也就半个来小时,就是之后的滋养,也顶多就是三五天,可是为什么都过了半了个月了,这个男人还脆弱成这样?
她先入为主的将他只有一颗肾的事,想的很严重,但是再严重,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也早该痊愈了,就算身体机因为受伤而不好,可也不至于连吃饭换衣服都要人帮忙,又不是残废!
夏犹轻看她老大不爽的样子,沉吟了一下,善解人意的说,“明天告诉杰克,让她请个护士来,你是保镖,也不是保姆。”
林诺心里一咯噔。
护士……
女人……
唔……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