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凌帝。”
“见过父皇。”随着那个一身明黄色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进来,众人都屈身行礼。
“今日朕请各位前来议事殿,主要是请各位来说一说当前的世界形势。”凌秦大大咧咧的坐在上首的座位上,挥手让众人都坐下后,才开口说道。
“当前的世界形势?”羽青日首先开口,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凌子墨,然后才开口说道,语气似是陈述,又似是反问,更像的却是筹谋,听得众人背后不由得泛起一阵冷汗。
“是啊,当前的世界形势,凌帝着实是这么说的,羽青日,你不用再重复一遍了。”公子砚甚至头都没抬,便冷冷的开口。
众人之前因为羽青日的话泛起的冷汗,一听他这话,齐齐的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又齐齐的打了个冷战。
不知为何,凌秦看了羽青日一眼,又看了公子砚一眼,目光流转之间,闪过一阵阵疑惑,总觉得羽青日和公子砚的相处方式很奇怪,明明是针尖对麦芒的关系,明明针锋相对,却总是让他很不安,真的觉得他们不该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原来凌帝是这么说的啊,本王初听这个话题,一时受了惊吓,还以为是出现了幻听了呢。”
“自己没出息就不要随便找借口,这个话题虽然惊世骇俗了点,但是除了你还没人惊呼。”
他这话一出,凌秦的疑惑更重了,公子砚的话,字里行间虽然都是在责骂羽青日,但是话中更多的却是在指出他这个话题的惊骇性,这两个人,真是仇家吗?坊间传言到底有多少真有多少假?
“爷就没有出息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啊?”他拿起桌案上的杯子,轻轻摇动,碧绿的茶水在杯中晃动,碰在杯壁上,激起层层涟漪,像是当今天下的形式,有些人被压迫的久了,怕是就要在沉默中爆发了,到时候,这小小的杯子,可还能困得住这半杯茶水,想到此,他的眼睛变得幽暗了,指尖内力流转,无声无息,却在瞬间爆发出一个清脆的响声。
应声看去,只见羽青日的手中只剩下破碎的瓷片,茶水沿着他的手滴在桌案上,他的眼神不可猜测的看着茶水一滴一滴的滑落。此时整个议事殿都静静地,甚至连茶水滴在桌子上的微弱声音都清晰可闻。
公子砚终于抬头看了羽青日一眼,,目光中竟有几分不赞同的意味,目光隐晦的看了一下羽青日握着碎瓷片的手,直到发现了什么,才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在低下头的瞬间,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虽然一直在盯着手上滑落的水珠,但是眼角的余光可是没有闲着,早已把场中众人的反应熟记在心,比如安然的惊和安,比如凌秦的惊和骇,比如风笑凡的不在意,比如司木的无所谓,比如凌子墨的没反应,比如公子砚的责备、安心和最后的了解释然。自然也没放过他唇角勾起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心里不禁腹诽,这个男人,真是妖孽,坏心的传音,“砚,你若是再敢这么勾引本王,可就不要怪本王分不清地点了。”
暧昧的声音传到公子砚的耳中,不自觉得他的脸就红了,那天,他怎么都忘不了,也没想过要忘记,他轻柔的解开了他的衣衫,温柔的都不像是他。
“呦,脸红了!”随即羽青日不正调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他敢保证,羽青日那个无良的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他的脸怕是真的红了,该死的至于吗,不就是脸红了吗?至于用这种发现新大陆的语气和他说话吗?真是见鬼,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就脸红了呢?
“诶,不好意思了啊?”又是那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他怎么就这么不顾场合呢?万一被其他人看见,可就麻烦了。
可惜了,公子砚现在的想法完全不成立,其他人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看他的表情。
“嘶。”一阵抽气声夹杂着水滴落在桌面上的声音传来,公子砚奇怪的抬头,只一眼,眼神就再也离不开了。
那杯水其实只有半杯,怎么可以滴这么久呢?原来后续,在公子砚移开眼神之后,滴滴答答落下来的早就已经不是碧绿的茶水,而是妖冶的红色,鲜艳的血滴落在桌案上,迷了公子砚的砚,忽然,他发了疯的冲过来,恶狠狠地拽过羽青日的手,动作粗鲁,却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暴怒却没有伤到羽青日一分一毫,轻轻地拨开扎进他掌心细小的碎瓷片。
“你个白痴!不喜欢那个杯子摔了就是,干嘛这么折腾自己?”他一边仔细的挑出细碎的瓷片,一边毫不留情的把羽青日骂了个狗血喷头。“总喜欢骂别人白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最白痴,说你傻你还不信,你不是自认为最聪明吗?竟然也会做这种傻事?”
羽青日没白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白痴,犯傻竟然都不会看看场合吗?这种情况,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之间有事吗?没看见别人看着他们的眼神吗?竟然还乐在其中,真不知道这小子看似聪明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他现在真想把公子砚塞回他妈肚子里重新生出来。
“我说你武功不是很好嘛?怎么竟然还让自己受伤了呢?你的内力是用来吃饭的吗?”这时候他已经拿出帕子仔细的把羽青日的手包好,嘴里还在不停的碎碎念,只是声音小了不少,却也足够让所有人听清。
“噗。”听着他的话,羽青日噗的一声笑了,这人的内力竟然是用来吃饭的吗?这可是个天下奇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