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青日?”斜倚在龙椅上,风祁凡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站在大殿上的,据说是相爷私生子的年轻男子,是很年轻,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回皇上,草民正是羽青日。”
“看来相爷年轻时候的fēng_liú韵事也不少啊,嗯?”风祁凡似笑非笑的看着羽洛,要知道,这羽洛可是天下痴情人的表率,那这一个月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可就有问题了。
“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谁能没有年少轻狂呢?皇上觉得呢?”羽青日一句话淡淡的掀过了风祁凡的质疑,羽青日所言不虚,人都有年少轻狂,况且他二人眉宇间也着实相像,风祁凡也就没继续深究。
“青日可愿入朝为官,为国效命?”他话锋猛地一转,让人捉不到头绪,可羽青日的唇角微微上挑,暗道:来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莫非王臣,”羽青日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是经过认真思量:“青日即便不入朝堂也是风国子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好,好一个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忧国忧民?”风祁凡叫好,可他的语气却叫人听不出心思来。
羽青日低下头,敛下眼底的波澜,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这个皇帝喜怒无常又深不可测,所以他一直以来对朝堂都是敬而远之,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伴君如伴虎,思及此,抬头看向站在文官之首的羽洛,目光不由的带上了同情。
坐在高台上的风祁凡自然没有错过羽青日同情的目光,只是好奇,相爷虽然人在中年,可也算两朝元老,自己对他也算礼遇,地位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各位皇室子弟也是要给他三分薄面的,就连自己都尊称他一声相爷,这样,还有什么让人同情的吗?
“青日可还记得我风国的疆域有多大吗?”他浅笑,轻描淡写。羽青日心里却在暗骂他混蛋。
看文武百官的反应就知道这一问有多狠,疆域多大,知道归知道,但在这种场合下说了,便是目无君主,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连羽洛都保不了他,可若是不说,就是不忠,可是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呀,这少年天子的心性实在难猜,文武百官无不冷汗直流,羽洛看着羽青日,眼中的担忧不言而喻,心里一暖,还过去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皇上何来此问?”他直视君王,“熟不知,心有多大,疆域就有多大!”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待看见风祁凡惊喜的目光,才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一关,他过了。果然,就听到风祁凡的声音。
“好,说得好!”这一次,他是真的高兴了,自古以来,那个君王能不喜欢这话,君王都是有野心的,风祁凡更甚,他从来都不曾隐藏过他的野心,因为他不想,更不需要,风祁凡有足够的资本让他去狂,让他去傲,所谓的养精蓄锐他不屑。羽青日投其所好,不过是在这大殿之上,在群臣面前,把他的野心拿出来晒晒而已。他风祁凡的野心一直都是整个天下,他的心在统一四国,羽青日如此一说,不就是说他能做到吗?
“谢皇上夸奖。”他不卑不亢,坦然接受,倒也又为自己赢得了一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