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可你现在却来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别人,你要娶的是别人!”舒莘带着哭腔,心里愈发觉得苦涩,她忍不住哭出声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辜负我……”
她以为,只要等下去,等到有朝一日他玩腻了白洛伊,这一切就都会结束。
可是,他对白洛伊的温柔体贴,对白洛伊的在乎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她等不下去了,也忍不下去了。
偏偏,即使她这般痛苦,在这个绝情寡欲的男人心里,她依旧什么都不算。
君慕倾平静而淡漠地告诉她:“我从来就没有给过你任何承诺,也没有要求你等我。舒莘,真正辜负你的,是你自己。”
甚至于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不会怜悯她。
舒莘苦笑,眸子里溢满决然,她握紧电话,沉声说道:“总之,今晚来不来,你自己决定吧!”
电话被挂断,君慕倾幽暗的眸子微敛,他给慕容礼拨了通电话,问她:“廷曦在哪里?”
“医院啊,莘莘在照顾他。”电话里很吵,慕容礼压低声音对他说,“先不跟你说了啊,我这有事呢,挂了!”
听到这话,君慕倾心底的疑虑更深,他甚至来不及拿外套就匆匆朝外走了去……
白洛伊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煲好汤准备给君廷曦送过去。
临行前拨了君慕倾的电话,告诉他,她先去医院了,让他不用来家里接她。
结果,她话还没出口,就听他浅淡的声音响起:“我还有事,晚点打给你。”
随即,不等白洛伊开口,他就挂了电话。
白洛伊皱眉,君慕倾即使是在开会,也不会这么匆忙地挂她电话。
虽然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却也明白,他大概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忙。
而此刻,站在舒莘指定的房间门口,君慕倾面色沉稳淡漠地收起手机,问她:“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刚刚的电话是白洛伊?”
舒莘答非所问,脸颊泛着桃色红晕,目光迷离,俨然喝了不少酒。
君慕倾微微皱眉,没有回答她,转而问她:“廷曦呢?”
“你先进来。”
她错开身子,可是君慕倾却驻足不动。
舒莘忍不住嘲笑出声来:“怎么?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我来的目的你很清楚,有什么事大可以就在这里说。”
他到底是个商人,隐隐察觉到她找自己不会是什么好事。
舒莘不免有些自嘲:“君慕倾,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她敞开着门,径自走回房间里,声音幽幽传了过来:“廷曦就在里面,想要见他,自己进来。”
君慕倾眸色微敛,跨步走了进去。
套房的桌子上摆着一瓶上好的红酒,酒液已经少了一半,想来是舒莘在他来之前就喝了不少。
舒莘卧躺在沙发上,手上依旧握着一个高脚杯,她穿着一件酒红色的吊带睡衣,里面未着寸缕,胸前随着呼吸起伏,像是杯子里浅剩的红酒一样充满诱惑。
君慕倾的目光却丝毫不在她身上停留,他大跨步走近里间的卧房,想要去找廷曦。
然而,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铺开的柔软大床。
君慕倾面色不悦地转身看她:“廷曦呢?”
“君慕倾,你凭什么觉得,我这么容易就把廷曦给你?”她低笑出声来,笑得无比放肆。
“白洛伊知道你今晚来见我吗?”
她靠近他,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带着醉人的香气。
君慕倾沉稳的脸色不变,退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你喝多了。”
然而,她却像是借着酒劲壮胆,执着杯子高举到他面前:“喝了它,我告诉你廷曦的下落,从此退出你的
世界。”
君慕倾对她这句话微微有些惊讶,锐利的目光盯着酒杯好久,他二话不说,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看着他这么干脆的模样,舒莘忍不住笑出声来,直到笑得咳嗽起来,她抬头,脸上恍然噙满泪水。
“君慕倾,你就这么想要摆脱我吗?”
他沉默不语,却听她继续说道,“可惜,我偏偏要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
白洛伊提着保温桶,刚刚下楼,就看到了等在楼下的原煦。
她有些惊讶地走了过去。
“白小姐。”
“是君慕倾让你来的吗?”
“是的,白小姐请上车。”
原煦替她打开车门,白洛伊皱眉,有些奇怪,刚刚在电话里,君慕倾为什么没有跟她说起?
然而,等车子驾驶在路上之后,她才恍然发现,这并不是去医院的路。
“原煦,我们要去哪里?”
“白小姐,君总吩咐,将您送到麒园。”
“可是廷曦……”
“小少爷不在医院。”
原煦回答得十分简洁,并没有要告诉她详细原因。
白洛伊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不多时,原煦又接了通电话,脸色微变,只是回道:“嗯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说话间,车头已经调转,白洛伊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完全不明白这又是要去哪里。
似是看出她的疑虑,原煦这才解释:“君总要见您。”
白洛伊虽然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