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白洛伊的母亲河陆菡雅还是情敌,陆华胜这个时候见白洛伊,难不成还想从她身上替女儿讨回公道?
可是看陆菡雅甘愿受辱的样子,又不像是帮着她。
木小婉挠挠头,也被绕晕了。
不过,比起白洛伊,她比较自觉。
趁着白洛伊不注意,木小婉偷偷溜出了病房,给君慕倾打了个电话。
“dà_boss,你知道陆华胜吗?”
“嗯。”
电话里,君慕倾的声音太过平静,清冷地让木小婉差点接不下去话。
她继续小声告密:“陆华胜要见伊伊。”
那边,正在签字的手一顿,君慕倾眸色微暗,眉头微拧:“什么事?”
木小婉把刚刚发生的这一切都一五一十告诉给了君慕倾,本来是想听听看dà_boss的分析,结果君慕倾听完却沉默了下来。
“dà_boss?”
“嗯?”
“针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呢?”
木小婉已经竖起耳朵准备聆听,但是,电话里只传来君慕倾轻轻浅浅的一声:“知道了。”
“蛤?”
紧接着就是电话掐断的声音。
木小婉愣了好半天,囧了。
君慕倾这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
君廷曦一下课便直接去了医院,走廊上,他一边握着电话,一边皱着小眉头,对电话那头的人频频点头:“知道了,爸比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我只是提醒你。”
“可你提醒得太频繁了呀!”小家伙拧眉,十分不乐意地提醒他,“小洛是我的女人,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能随便让人带走她呀!”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君慕倾清冽的嗓音:“挂了。”
君廷曦眉头紧锁,断定:爸比一定是更年期早到了,否则怎么会这么不淡定?!
交代完君廷曦,君慕倾这才走进酒店包厢,偌大的圆桌旁,只坐着一个年纪略大的男人,眉目严谨,端坐在那里,肃穆的目光直直落在君慕倾身上。
“君总,久仰大名!”
他率先开口,脸上寻着一抹探究。
君慕倾沉稳的脸上浮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礼貌性地称呼了一声:“陆局。”
“今天这场饭局什么意思,你我心里都明白,君总是个大忙人,我就直说了。”陆华胜开门见山,直接说道,“白思言是我外孙女,这点君总早就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不久。”
君慕倾全程保持浅淡的笑容,既让人看不出气恼,又看不到畏惧。
陆华胜在赭城拼搏了一辈子,官场商场谁见了不礼让三分?!偏偏君慕倾神态自若,对他彬彬有礼,气势却又在他之上。
面对这个叫人看不透的男人,陆华胜心里也没有几分把握。
他径自开口:“将思言逼到这个地步,君总说起来也有责任,所幸现在人都没事,让思言吃几天牢狱之苦也就罢了,我就拉下这张老脸,请君总给个面子。”
“陆局抬举了。”君慕倾抿唇,幽暗的目光浮沉,愈发叫人看不透,可他的意思却很明确,“陆局的面子必然是要给的,只是这白小姐犯得可是杀人未遂的罪名,自有法律制裁,又岂是我能够左右的?”
“君总不用这么谦虚,谁不知道你君家一句话,整个赭城都要抖上一抖。”
“我们君家如果真这么无所不能,那白小姐现在还能在外面逍遥自在吗?”
君慕倾眸色微扬,无形中已是驳了他的面子。
陆华胜脸色微沉:“君总的意思是要责怪我不该自作主张放人了?”
“哪里!”
君慕倾低笑一声:“人都已经放出来了,我还能再将她抓回去不成?况且……”他眸色辗转,笑道,“抓人是警察的事,我只是个商人。”
这句话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陆华
胜面色沉稳,终究没有再过分追究自己的面子。
他站起身,轻哼:“这件事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既然是人情,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讨要?”
陆华胜脸色微诧,他倒是不客气。
“你说。”
“陆局既然已经插手了这件事,我自然不再纠缠。”幽暗的眸子微敛,君慕倾脸上虽然挂着笑意,语气却是冷了几分,“还希望以后我与白家的事,陆局不再随意插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华胜皱眉,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可君慕倾却是敛眉低笑:“没其他意思,陆局也快退休了,有些事还是不参与得好。”
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却让陆华胜的脸色极为难看。
君慕倾分明是在威胁他!
这样一个后辈,竟然敢这么同他说话!陆华胜的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却又恐惧他是有其他意思。
再过几个月他就要退休了,这节骨眼上自然不能出什么事。
原本白思言这件事他就不打算插手,偏偏招惹的又是君家的人!
对君家,他还是有顾虑的,所以一开始放走白思言的时候,他已经同君慕倾的父亲君擎威说过。
他与君擎威还是有点交情的,只是,这点交情放到君慕倾面前,似乎就没多大作用了!
离开酒店,陆华胜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女儿陆菡雅打了个电话:“让思言那丫头最近给我安分点!最好是不要随便出门!”
顿了顿,他忍不住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我?”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