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上的神情太扭曲,导致赫连暖琴看了碍眼,瞅了萧长歌一眼,她慢吞吞扭头,“相烦墨兄,将这群骚人请到别院去。”“不去。”墨篱暄一口拒绝,“不能放任你单独与狼共舞。”墨篱暄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萧长歌

“我倒觉得我是在与狼共舞。”萧长歌施施然坐下,顺手就将赫连暖琴的茶端了过来,“你现在是翰林书院的普通学生,如果司业大人和当朝亲王商谈重要事务,都无法驱赶,你让司业大人如何在翰林院立足?”

萧长歌的眼睛眯了眯,放任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在暖儿身边,难保暖儿哪天不动心,自己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把他给支走?

萧长歌还是那副百炼金刚笑容,你坚硬如铁,我漠不关心,拳头击在空气中,长喙啄到棉花里。半晌墨篱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拎起那两个倒霉官儿,像赶羊一样赶走了那批衙驿…………

这个萧长歌倒也有趣,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跟没事人一样,也不去向炎帝禀明,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待众人已经走远,赫连暖琴神色一整,“王爷刚才真是让卑职耳目一新,竟然开始操心卑职在书院能立威与否了。”

“这是兴师问罪吗?暖儿?”萧长歌满含笑意的瞟她一眼。

“不敢。”赫连暖琴假笑。

“你在生我气吗?”萧长歌问得淡定,赫连暖琴却觉得怎么听这话都有几分兴致勃勃味道。

“您希望我生您气吗?”她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年假笑对第一奸王。

“生我气总比对我完全漠视来得好。”萧长歌在绿荫下舒展身子,斜斜瞟她的眼角弧度漂亮得惊人。

赫连暖琴不接话——所有疑似暖味之类的话,她都会间歇性耳聋。

“你都不在乎我是否生气,”萧长歌不管她什么反应,自己接下去,“我其实也不必在乎你怎么想,是不是?”

“王爷这是在翻旧账吗?”赫连暖琴笑得眼睛眯起,看起来特别诚恳,“今天请您来,也是想顺便解释一二——当初如意公主,我不是有意救下的。”

“但你也根本没想助我杀她。”萧长歌一针见血,“你从一开始就存了欺骗之心。”

赫连暖琴默然,突然站起,俯下脸盯着萧长歌,“长歌,告诉我,为什么要限制我在翰林院的发展?为什么将我放到田英手下处处受制?为什么就认定我会和你对立?”她俯下的脸近在咫尺,虽然不是她本来的面貌,一双眼却秋水迷蒙莹光潋滟,长睫整齐得刷子似的,萧长歌忍不住便伸手去抚,赫连暖琴触电似的立即让开。“我们在谈公事。”她板着脸道,“专心点。”

萧长歌觉得她难得带点恼羞的神情很是可爱,有点不舍得的注视半晌,才道:“你救过如意两次,你和她之间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你掌握了我太多秘密,却未必属于我这一方,你说,从上位者的角度,是不是该限制你,甚至灭口你?”萧长歌的声音里带了丝丝的调笑,暖儿不适合在官场。

“王爷就从未想过招揽我这‘国士’?”赫连暖琴皱起眉,觉得萧长歌的解答总有哪里不对劲。

萧长歌默然不语,一盏茶端到唇边久久未饮,淡淡的水汽浮上来,他掩在水汽后的眉目漫滤不清。

赫连暖琴也没有说话,手指抚在茶盏边沿,触感是温暖的,心却是浮凉的。

半晌,萧长歌轻轻道:“暖儿,听我一句劝,离开官场,回到赫连府,我会有办法让墨篱暄退出,将来,你就是我的……”

他伸手入怀,一个欲待掏取某物的动作。

手却被按住。

他垂眼看看压在自己手上的雪白手指,“你是在表示你的拒绝吗?”

赫连暖琴收回手,淡淡道:“我们先把今天的事说个清楚,再谈这个不迟。”

缓缓收手,萧长歌有点茫然的笑了笑,半晌道:“好,那你先告诉我,你一个女子,为什么就不肯和别的女人一样嫁人生子,却要冒险混迹官场,既谨慎又大胆的,一步步向上爬?”

赫连暖琴沉默了下来,负手遥遥望着长天云霞,长发散在风里,将本就云遮雾罩的眼神更掩了几分。

“因为我不想受别人的欺负。”半晌赫连暖琴慢吞吞开口,“你能体会到,别人握着你的脖子,你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只能看着他把你活活的掐死。”赫连暖琴的声音一直淡淡的。

萧长歌望着她,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中的手微凉滑润,柔若无骨,掌心处却有些细细的茧,那点薄硬触在手底,咯得不知道哪里浅浅的痛。

赫连暖琴垂眼看看交握的手,笑笑,将手抽出。

萧长歌手按在茶盏上,静了一瞬,突然大笑。“我是错了,”他搁下茶盏,目光灼灼,“我纵想纳你入怀,奈何佳人并不领情,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样的女人,果然谁也困不住,想要困你,也得先压服你!”

赫连暖琴浅笑不语。

“总要你心甘情愿。”萧长歌微喟,“只是……”

他突然顿住,神色间透出一分不安和无奈,赫连暖琴很少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他却已经转了话题。

“我算是个不合格,那他们呢?”他一瞟后院方向,直到此刻才露出几分被拒绝的悻悻,“优良,卓异?”

赫连暖琴眨眨眼,无辜的问道:“谁啊?”装傻得十分逼真。

萧长歌的脸更黑了,低头喝茶不说话。只是抓着杯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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