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歌忽有奇异的预感——从今以后,她将逐渐走向他,以越发不可捉摸的姿态。

他突然想过去,说上几句话,至于要说什么,他还没想好,不过他觉得,这一段走近的路途,足够他想明白要说什么。

他刚想要举步,她却突然转过头去。

远远的,碧草之上,她的身侧,升起一抹淡淡的白色,那玉雕一般的人,依旧不看任何人,却站得离她很近,仰起头迎向那抹初生的日光。

不知怎的,萧长歌突然有点嫉妒了。他想把赫连暖琴身边所有的男人都赶走……

赫连暖琴向身侧望去,不知何时墨篱暄已经来到了她身边,随即便问其一些小问题……

再抬头看向萧长歌的时候,赫连暖琴怎么会突然觉得萧长歌的脸上似乎有了一点怨气……

而身旁的白衣男子在低头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暖儿只能是他的,他会把她身边的烂桃花一个一个全部折断完……

萧长歌许是看不得赫连暖琴和别人在他面前说说笑笑,一拂袖走了……

赫连暖琴也并未在意,只是觉得男人心海底针,刚才还对她挺和善的,谁知道突然发什么神经呢?

“暖儿真是好兴致,一大清早在这看日出啊……”身后响起溟栎的声音。不过赫连暖琴怎么觉得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呢?

“还好,溟栎你不也是起的这么早麽?来来来,一起!咦,溟席呢?”赫连暖琴向溟栎的身后望去,这个跟屁虫怎么没来?

“他,我让他去京城打探消息了。”溟栎唇间带起丝丝的笑意。

这个弟弟啊,一直都是这么顽皮,这次招呼都不连打的,竟然直接就来这里……

他虽然有点气愤,但是看到溟席,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虽然这家伙给他的理由是为了——追妻,但是溟栎怎么觉得有一点不靠谱的感觉呢?

他还真没发现,溟席竟然喜欢红玉那丫头,自己这做哥哥的真是失职……

“哦……溟栎也真舍得,人家溟席一路劳累奔波,你竟然还让人家去打探消息嗯?”赫连暖琴调戏的说道。

虽然溟栎看着对溟席的到来不是很欢迎,但是赫连暖琴感觉的到,溟栎对溟席的爱护是不言而喻的,每个人都有爱护自己亲人的一种方法。

“他?劳累奔波?暖儿别开玩笑了,估计来的时候那是一路游玩吧!”溟栎撇了撇嘴,自己的弟弟,他的习性,还是懂得几分的。

“那有什么,小孩子爱玩很正常啊……”赫连暖琴把想要说的另外半句话给咽了下去,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老练啊?

墨篱暄在一旁听的很是无奈,暖儿就是这样,跟韩家兄弟说话,就会忘记他的存在。

“暖儿,暖儿,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墨篱暄的突然出声只为打断赫连暖琴和溟栎的互动,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赫连暖琴望了墨篱暄一眼,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早饭的时候,溟席带来了京中的消息。

果不其然,太子和炎帝的对抗,只有四个字最合适形容:以卵击石。形势那是一面倒……

“太子也是昏了。”溟栎大摇其头,“炎帝这些年看似不怎么管事,可是从来不曾放松对朝政和军事的把握,他以为掌握近一半的京城护卫力量就可以掌握胜局?啧啧……”

赫连暖琴负手,遥遥注目天际,似是被那皇城血火灼了眼目一般,眯起了眼睛,良久缓缓道:“太子和极王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后者,从来不曾小瞧了炎帝。”

审时度势,顺力而为,萧长歌之沉稳和隐忍力,实非常人可及,就连赫连暖琴最初也没有猜到,萧长歌会用十年的时间,来布局对付那样一个庸碌得人人都觉得可以随时扳倒的太子。

因为,扳倒太子易,扳倒太子而不为皇帝怀疑难。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刺杀前那一夜那些士兵,真正要做的,是确保刺客能够顺利进入内堂,以及,控制住那些在翰林院的重臣子弟。

翰林院,是此次计划的一个重头戏,通过这个书院,fēng_liú帝京的极王,其实早已扼住了多家臣子的命脉。

这个计划从什么时辰开始?萧长歌小的时候?或者更早?

当所有人看见翰林院的重要性,极王立即退出,“忠心耿耿”将之“交给”了太子。

fēng_liú极王,带领京城一批皇亲国戚公子哥儿,以浪荡无心朝政之姿,玩遍帝京花,赏尽风尘柳。正如赫连暖琴在妓院和大街上遇见他那两次,很明显,那些公子哥儿唯他马首是瞻。

有意无意,慢慢渗透,多年下来,这些勋贵子弟,想必已经和极王府私下结成了密不可分的利益关系,柄,都牢牢控制在付一博和他手中。

萧长歌要做的,并不仅仅是扳倒太子,而是在扳倒太子的过程中,取信于炎帝,在扳倒太子之后,取得更多支持。

他从未轻视过炎帝,哪怕这些年他老迈,倦政,无所建树。

而皇宫中那位太子,永远也不会知道左膀右臂如此居心险恶,他已经被重重包围的虎威军和一面倒的劣势,逼得失去常性,濒临疯狂。

在他试图闯宫失败后,他便被不断逼迫着向东宫范围内缩,炎帝要把一切争斗留在东宫解决,鲜血可染东宫,不可染正殿朝华。炎帝看来很平静,拉着赫连暖琴在大帐下棋,赫连暖琴输两局必赢一局,皇帝很满意。

军报不时送过来,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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