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五年,第一面居然是这样刺激人心的情景,真是够呛。
赫连暖琴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听到熟悉至极的声音,不由猛的回头,欣喜的摆了摆手,“溟栎,快去帮篱暄,这些人好讨厌,像蝗虫似的跟了我们一路,比死皮膏药还讨厌。”
溟栎看着赫连暖琴平安无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大手一挥,一半的人手过去帮忙。
他骑马过来,迫不及待的跳下马,冲了过来,也不管地上脏不脏,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芊芊。他抱的极紧,如同抱着复而失得的至宝,神情激动万分,“暖儿,你终于回来了。”
五年了,这痛苦艰辛的漫漫长路,孤独而黑暗,几乎是看不到尽头。
可此时抱着这香香软软的身体,听着清清甜甜的声音,忽然觉得这五年的辛苦都值了。
他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废。
如今怀里的人儿会笑会叫会喊他的名字,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苍白闭着双眼,不吃不喝没有反应的垂危之人。
太好了,恢复健康,活蹦乱跳的暖儿终于回来了,就算前路更艰难,更辛苦,更纠结,他也不怕。
他要为暖儿打开一条平坦之路来,什么宫庭?什么王爷?什么水云涧?都别想伤害她。
赫连暖琴也紧紧的回抱住他,哽咽难言,“是,溟栎,我回来了,以后不再走。”她明白,溟栎溟席虽然不是她的亲哥哥,对她的关怀疼爱却不压于真正的亲兄妹,这些她都记在心里呢!
溟栎的声音也同样有一丝哽咽,眼中泛着泪光,“好,好。”
赫连暖琴笑了笑,说道:“以后我会很吵,还会胡闹,说不定要将家里折腾的鸡飞狗跳,溟栎可别烦我。”
溟栎稍微放开她,细细的看她,“不烦不烦,就算将天捅破了,也没关系。”
暖儿真的长大了,变的更加漂亮,更加的动人。眉宇间的那抹灵秀聪慧,更是让她显得同众不同。
唯独不变的是那份可爱和调皮。他美丽、骄傲、善良的,曾经徘徊在鬼门关,却挣扎着活下来的暖儿。
直到此时,他终于有了确切的踏实感,她终于回来了!
突然之间眼眶发烫,心中盈满感动。
赫连暖琴自然也看到了,心里同样酸痛。这些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她却装作不见,扬起甜甜的笑脸,“噗嗤,我哪有这个本事。溟栎越来越帅了,有没有姑娘家缠着你不放?”
她转移话题的本事向来是不错滴。
顿时所有的感动都不翼而飞,溟席轻轻点她的额头,“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来,我们回家。”
他自然不会告诉暖儿,几日前他接到红玉的消息,暖儿要回京城,他虽然不知道暖儿回京城所谓何意?但是还是匆匆忙忙就带了一队人过来,后续的溟席在打理……
而另一边眨眼之间,剩下之人已经全部歼灭。
墨篱暄一转头,就见赫连暖琴和溟栎相拥的场面,心里酸酸的,不过暖儿这迟钝的脑子况且已经答应了自己……
他慢慢走了过去,“暖儿……溟栎。”
溟栎微微皱眉,板起脸,语气硬梆梆的,“墨公子,多谢你将暖儿一路送回来,改日我必备厚礼登门拜访。墨公子言重了,我们又不熟,不用叫的这么亲密,叫声韩公子或者韩少爷,我觉得更合适。”溟栎这几年的第一楼做的那是风生水起,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响,人称明月公子。
赫连暖琴生怕他们打起来,急急的出来劝架,“溟栎别这样嘛,篱暄他……”
溟栎气不打一处来,斜看着她,“你别说话,我还要好好问问你,你还有多少事情瞄着我?”这丫头曾经学过武,曾经跟这小子交好,这些他全都不知道,被瞄在鼓里。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不爽。
“好了,先上马车,我们在洛城稍做休整,明天再赶路。”赫连暖琴笑眯眯的攀着他的胳膊走路,还不忘回头叫道,“篱暄,呆立着干吗?跟上啊,溟栎最大方最不会记仇人,他可是全天下最完美的人。”
溟栎翻了个白眼,这丫头还是这么嘴甜口滑,马屁功夫越来越精进了。
但不可讳言,他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和欢喜。
见到暖儿的好心情,让他也暂时放下成见,当作没看到那碍人眼的家伙跟了上来。
别苑里,月下赫连暖琴和溟栎谈心,“闲杂人”莫入。
听了溟栎的叙述,赫连暖琴惊叫一声,嘴巴张的好大。“什么?三日后极王大婚?”
她终于有心情问些其他事情,“这些年,有没有人难为你?”
在扬州时,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但每次他来信,总说一切安好,不要担心。
可她就是不相信,第一楼的生意越做越好,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眼馋这么一块发肥肉!
溟栎终于不再把她当成小孩子哄,“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不过我能应付。”
三日后,京城一片大红的世界。家家户户门口高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
街道清扫干净,两边的观者如云,谁也不想错过空前的盛宴。极王府里每个房间角落都披红挂灯。
皇宫里每个宫殿都披红挂彩,装扮一新,到处喜气洋洋。
宫里的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脸上都挂着大大的笑容。皇后更是满脸笑容,一早起来就没有止住过。
凤冠珠翠,繁重肃穆的大红礼服。端庄而气派,彰显着一国国母的泱泱风范。
未央宫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