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心里有些不舍,但面上丝毫不露,“小心点总没大错。”
赫连暖琴一抬尖尖的下巴,故作骄傲状,“我离开后不用太想我。”
而墨篱暄虽然惊异于赫连暖琴的离开,但是他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他的女人想做什么都可以!他只需为她安排好一切就好!
沈笑扬起一抹蹶意的笑,一脸巴不得她离开的样子,“绝对不会,你一走,这药王谷就能恢复以往的清静,我不知有多开心。”
赫连暖琴被气着了,身体一扭,转头就走,“坏师傅,不理你了。”
沈笑怔怔的看着她远去的背景,早就收起那抹笑意,神情凝重。这一去京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或许将会掀起涛天风浪,或许会弄的鸡飞狗跳。
可那是她必须要走的路,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能逃一时,却恩怨情仇,万丈红尘,再走一遭吧!暖儿,祝你好运!
赫连暖琴在药王谷五年,沈笑也只是隐约知道赫连暖琴有一个仇人叫做楚杨,他也曾表示过,只要赫连暖琴肯跟他低头,服个软,他会将楚杨五花大绑的送到赫连暖琴面前,任由她处置!
可是他忘不了赫连暖琴在提起楚杨这个名字时,那满目的仇恨,还有那冷若冰霜的表情,赫连暖琴自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沈笑的这个提议,她自己的仇她自己报!
沈笑自是十分好奇自家徒弟跟楚杨的恩恩怨怨,但是一想到他提起楚杨这个名字,赫连暖琴的神色,他就不敢了……
后来,沈笑也调查过楚杨的资料,除了他是擎天阁的第三代杰出弟子,外加内定的掌门女婿,别的也就没有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此次,赫连暖琴的身体好转,却执意要离谷,沈笑有一种预感,她多半是找楚杨去寻仇了……
自己的这个徒弟,自己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虽然平常活泼好动,但是记仇的很……
沈笑望着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常叹一口气,暖儿此行,只盼她能平安归来,不然他怎么跟左际那个眼里只有徒弟的人交代呢?
沈笑想到此处,便转身向回走去,他应该好好斟酌一下该怎么跟左际说,就左际的性子,不管他徒弟做什么都是好的…………更别说如果让他知道暖儿身体才刚刚好,就要长途跋涉,也没去水云涧看左际,更别说自己竟然不留住暖儿,估计到最后这一切都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青山巍巍,山林峻茂,山下小径崎岖。
古代道路不通,艰难险阻,赫连暖琴算是经常领教了。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通往京城的路一半是平坦大道,但一半的路崎岖不平。
哪像二十一世纪的飞机,几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
这都颠簸了好久好久,才走了一半。哎,颠的骨头都要散了。两辆马车不缓不慢的行走。
前面一座马车坐着赫连暖琴和红玉,小六和小七轮流驾车。
后面那座马车,车里装满了各种物资。
墨篱暄通常是坐在后面这辆马车里,千玄自然是一路随行。
路上吃住行,都由墨篱暄一人打点。
他做事非常的妥当,将一行人安排的无微不至。
而赫连暖琴被照顾的最细心,凡事不用她操心,她只要闭目养神就行。
墨篱暄是不敢让任何琐事,打扰到她。虽然众人都说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可他始终不放心。
千玄精明能干,武功高强。跟随墨篱暄日久,甚为得力。而墨篱暄身边的贴身侍卫,赫连暖琴除了见过千玄,别的还真没见过…………
赫连暖琴一路上都作男装打扮,本来以赫连暖琴的经验,自然是旁人看不出来……
但是,墨篱暄这货时常黏在她身边,就说吃饭的时候,不住的给她夹菜,并且伴以神情的目光……
只要这个时候,周围就议论纷纷……
“瞧瞧,这两个小伙子长的这么俊俏,怎么就是个断袖呢?!”
“嘘,小声点!”
“哎,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相貌哎!”
………………
每每听到此处,赫连暖琴就想发火,可是一看到墨篱暄那无辜的眼神,她就觉得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明明人家给她夹菜也是好意啊……最后,这种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又一日……
时至中午,天色突然暗沉下来,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密布。
夏天的天气如三岁小孩子的脾气,阴晴不定,说下雨就下。墨篱暄突然窜了过来,拉开车帘,“暖儿,我们避一避雨,这山路太难走了,容易路滑。”
赫连暖琴就算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京城,也知道事情轻重,不敢用所有人的性命去赌。
她微微颌首,“篱暄作主即可。”这一路上都是他打理,他懂的东西又多,放心的将所有琐事交给他。
墨篱暄选了个比较平坦的位置,招呼他们停了下来,指挥着将马车固定住,翻下马车顶部的油毯,遮的严严实实。
赶车的人穿上雨蓬,马匹也盖上油布。
刚做好这些,倾盆大雨就哗拉拉的倒下。
密不透风的雨帘将马车划成了一个小天地。
一眼望出去几乎是雨水连天,白茫茫一片。
小六眼含佩服之色,翘起大拇指夸道,“幸好墨公子准备工作做的充足,否则真要淋成落汤鸡了。”
墨篱暄非常谦虚,“经常在外面走动,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