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转过几条街后,王君道忍不住问孙传芳:“传芳,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孙传芳摇摇头,今天打了那几个人,虽然后面都是王君道动的手,但他肯定逃脱不了干系,打架斗殴,他在衙门没有势力,也没什么钱财,到时候被那几个黄包车汉子一使坏,他到大牢里蹲个一两年肯定是跑不掉的,他倒是可以不在乎,但他还有年迈的老娘和一个需要他照顾的三姐,所以他不能去蹲牢。
“今天的事情,也算是因我而起,后面动手打伤人的也是我,说到底,你还是被我连累的。”王君道说道。
“少爷,这根本就不能怪你,谁知道那些家伙会主动找茬?若不是你出手,我和马哥只怕已经残废了。”孙传芳恩怨分明,自然知道这不关王君道的事,说起来王君道还是他与马四的救命恩人。
“要不你跟我走吧,我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不是达官权贵,但也有些财力和势力,跟着我,我可以让你衣食韬武略,以后施展自己的报复。”王君道看着孙传芳。
“可我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和姐姐。”王君道说道。
“把她们一起带着。”王君道说道。
“让我想想吧。”孙传芳皱着眉头说道。他并不想借助别人的势力获得成功,但是现在的他却穷困得连生存都有些难以为继,更别说施展抱负了,所以他陷入了矛盾之中。
“强者创造时机,智者等待时机,弱者等待时机,君子,要学会抓住时机,苦学文韬武略,施展胸中抱负,建不世功业。”王君道看着孙传芳,平静地说道。他很清楚,孙传芳并不是那种不知道审时度势的人,不然的话历史上的他也不会借助他三姐嫁给王英楷的时机快速崛起了。
孙传芳思索良久,忽地一咬牙,抬起头来,望着王君道,沉声道:“我跟你走。”
王君道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旁边的马四,道:“我不知道你的能力如何,但就凭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就看得出你是个意气豪爽之人,你若愿意跟我走,我也绝不会亏待于你,今后你也无需再为一天三餐而拼命在大街上奔波受累了。”
“我现在孤身一人,只有个破屋子,也没什么牵挂,但要我跟你走,我有个要求,你若答应我,那我今后鞍前马后,唯你马首是瞻。”马四望着王君道直接说道。
“什么要求?”王君道问。
“我想学武。”马四望着王君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强大的坚毅与浓烈的期盼。
“原因。”王君道平淡道。
“小时候,我体弱多病,身体羸弱,有一次被别人欺负,我娘为了保护我,被别人打得重伤,后来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临终前,她告诉我,让我想办法去学习武功,强身健体,才能在不被人欺负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帮助他人,我答应了她。”马四回忆着他母亲临终前的遗言,眼睛通红,心情沉痛。
“好,我会让人教你武功,最上层的武功,但是能不能练好,那就需要你的毅力了。”王君道点点头说道。在他看来,能把自己母亲的遗言作为生活目标的人,无论他是什么人,都值得尊敬。
“我不会说什么感谢的话,我只能说我马四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少爷您的。”马四看着王君道,语气坚定十足。
王君道深深地点点头,随后他各拿出三十两银子,分别递给两人,道:“你们拿着钱去安排好家里的事,然后到历城县仲宫乡乡长办事处去找我,你们只需报我的名号,再报自己的名号就行了。”
孙传芳和马四接过银两,只觉得沉甸甸的,一出手就是三十两,而且还是给他们这样刚刚相识不到半曰的人,这份信任足以令他们心服。
经过这场变故,王君道意兴阑珊,没有了游玩的兴致,于是带着雅儿和雷霸回了客栈。
傍晚,崔景略采购了大批的机器回到了客栈,王君道问道:“纺纱机、织布机、面粉加工机等机器得采购了多少?”
“不多,加起来只有五十一台,都是需要畜力、人力或者水利加工的机器,过几天都会运往仲宫,我们只负责接收。”崔景略说道。
“嗯,暂时够了,今后我们再陆续采购一些,尽量到天津、武汉、安庆、上海、金陵等地去采购,那些地方的机器种类多、质量好,效率高,而且最多再过四五个月,鲁道夫应该就会从欧洲带回大批的机器和工匠了,到时候我们就什么都不缺了。”王君道点点头说道。
“可是仲宫镇毕竟太小,不够发展啊。”崔景略叹叹息道。
“你当我买这么多武器回去是摆设的啊?没有地盘,我们就打下来就是了。”王君道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强大的杀伐之气。
“少爷要打哪里?”崔景略忍不住问道。
“泰安府!”王君道平淡出声,不容置疑。
嘶……
崔景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王君道的胃口还真大啊,只不过王君道的胃口越大,他越满意,因为这意味着他也能跟着做更大的事。
“怎么?怕了?”王君道淡淡笑道。
“怕?”崔景略不屑一笑,朗声道:“我已经很多年没这么兴奋过了,我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好!那我们明天在济南城外拿了兵器之后就回仲宫,厉兵秣马,然后攻城略地!”王君道大声笑了起来。
翌曰中午,济南城南的一处隐秘之处,王君道与鲁道夫的军火交易彻底完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