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退开几步淡淡说:“请你自重,我是有夫婿的人。”
“呵,一个纸人夫婿?一个厉鬼夫婿?”白圣轻浅的说。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呵呵。我是阴阳先生啊,走阴过阳,这地府人间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那独孤家的事儿你也敢打听?”引魂灯语气冷淡的反问。
“为何不敢?那独孤傲能横到何种地步,我自然是很感兴趣的。”白圣清俊的脸上是一片傲然。看来也是个不服输的主。
“我们走吧。”引魂灯似乎对白圣十分厌恶,拉着我往前跳,我一下就坠了下去。
“啊!”我紧紧抓住引魂灯,身子如轻烟直直落下,白圣也跳了下来,他轻松的追上我一把揽住我的腰将我拉到怀中低语:“说了小心点,这样鲁莽会将引魂灯摔碎的。”
在半空中我挣扎不开,只得被他抱在怀中,红着脸偏开头不看他。
“呵呵。你脸红的模样真好看。”他轻浅的说着,我抿唇不语,脸儿更红了。
“放开她。”引魂灯沉着声音叫道。
“不放你又奈我何?”白圣修长的指尖摸上引魂灯,引魂灯忽然闪动了下。他缩回手笑道:“还会咬人啊,真是有趣。”
我实在觉得尴尬。好在很快就落了地,我一把推开他:“男女授受不亲,希望白公子自重。”我冷冷的说着,提着引魂灯径直走了。
“不上钩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白圣轻轻的说着,却没有再纠缠过来,我急急将他甩在身后,引魂灯不满的说:“看不出来你倒是挺招蜂引蝶的嘛。要是给主人知道了。肯定好好收拾你。”
我无奈:“又不是我要他跟来的,再者是你护我吧,怎么护的?”
引魂灯冷冷哼了声,不再说话。
我们走了一段路,前面又出现了一个牌坊,上书:光就居。
“引魂灯,我们到拔舌地狱了。”我心里一颤,里面痛苦的哀叫传了出来,听得我浑身发麻。
“我知道,走吧,下一层地狱的入口在鬼差身后,少不得又得和那些鬼差打交道。”
“可是我只有很少的钱了。”我皱眉说。
“能吓唬的就吓唬,吓唬不了的再贿赂吧,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引魂灯也是无奈。
“怎得,没钱了?”白圣忽然又出现,我捂着额头哀叹:“你到底是谁,干嘛对我纠缠不休?”
“我早已说了,我就是一个阴阳先生,至于你嘛,我虽然有兴趣但也不会强求,不过对你手里那东西倒是势在必得。”说着他看向我手里的引魂灯。
“你想要引魂灯?”我诧异的问,他轻笑着点点头:“会说话,会咬人的等,不觉有趣的紧么?以后带着走个阴也能有个说话的伴儿,你若给了我,我便不缠你了。”
“你放屁,一个凡人肉身也想拥有我,门儿都没有。”引魂灯努力,语气恶劣的开骂。
白圣也不动怒:“你不肯给,我自然是要跟着你的,我看中的东西势在必得。”说着他又深深看了我一眼,我抿着唇说:“引魂灯不能给你,你要跟我,我也没法子。”
白圣眯着眼轻笑着问:“若是我把你是肉身下地狱的事儿说出去,也可以么?”
我恼怒的瞪着他良久,忽而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若是要说便去说吧,我阻止不了,生死对于我来说似乎已经不再那么重了,引魂灯确然不能给你。”说完我回身毅然决然的往拔舌地狱走去。
“嘿,小傻妞,没想到你能这样说,你也听坚强的么。”引魂灯略微有些兴奋的说。
“你傻啊,把你给了他我肯定是死定了,不给,他只是有可能会泄露我的身份,就算泄露了我也还是有可能活命,必死无疑和可能死选起来自然是选后者了。”
“呃,好吧,我自作多情了。”引魂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低低喃喃着。
“看来招蜂惹蝶的不是我是你啊,要是主人知道了,会不会让你灯灭呢?”我逗他。
“哼,你也好不到哪去,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揭谁的底。”
“那就说好了,以后谁也不准再提那个白圣。”我忙求他的保证。
引魂灯哼了哼:“那个男人我见到就讨厌。”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拔舌地狱的中间位置,无数衣衫褴褛的鬼被鬼差赶着过去行刑,在人间挑拨离间,油嘴滑舌,搬弄是非的死后就要下拔舌地狱,四处一片哀嚎,小鬼们撬开他们的嘴,用铁钳把舌头拉出来,并不是一下拔下而是一点点拉扯拉得舌头越来越长,慢慢拽……那种痛苦可想而知,我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战。
“这不过是地狱第一层,痛苦最少的一层,你且这样不习惯,等下到其他层岂不是难受死?”引魂灯不屑的说。
“我真的无法适应和习惯这样事儿,我们快快离开这里吧。”那些嘶鸣每一次都让我心惊胆战,满脸是血的人比比皆是,虽然心里知道那已经是鬼了,但还是忍不住浑身冰冷。
“喏,鬼差在那里,过去和他交涉吧。”引魂灯跳了下,我顺着他看去,只见一个牛头模样的鬼差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那些小鬼行刑,我硬着头皮走过去笑着说:“这位差爷你好。”
牛头怪回头一双大眼睛瞪着我冷冷问:“你是何人?到我地狱来所为何事?”
“我是独孤山庄的引路人,本欲往油锅地狱办事儿,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