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乾泰刚离开上京,当日下午,不等第二元神分身阎都前来,就已有人找上了肥城镇所归属的鲁郡堵门。
来鲁郡的是两位真人,一葛衣男子,一中年道姑,两人驾鹤自天而来,来到肥城所属的鲁郡郡城直奔城中中枢的城隍庙所在。
这些年的城隍信仰发展,第二元神阎都的信仰早已在鲁郡蔓延开来,不再局限于肥城一镇城。且信土中信民安泰富足,乾泰的城隍庙也不断被修建,如鲁郡郡城中的城隍庙就早已被修建成了一小片辉煌的庙院。
此时的豫州,一共被城隍神信仰占据的主要有两郡,分别是肥城所属的鲁郡,以及彭城郡。这两地是属于太一宗、豫州陆家的势力范围,可如今这两地的民间信仰却被阎都占据,非如此也不会让太一宗天阙忌惮。
这两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当驾着膨大的仙鹤落到城中后,径直来到城隍庙就直接闯入了这一小片宫殿中,并作法迷晕了院中的庙祝、信民,城隍庙也被一片水雾掩盖。
可阎都所在只会是庙院神秘虚空中的神域里,阎都不出现,这两人却也寻找不到。
两位真人中的一男朗声道:“幽州黑水宗上谷、携太一宗道友天灵真人,特来拜访城隍神,还望城隍神现身一见!”
此时神域中,阎都正盘坐在神台上,坐下又分两边站着一群阴差、文吏,分别以高士廉、郑家翁两人为首。
郑家翁出现在乾泰坐下,自然是因为早已身死,灵魂被阎都招来作为文吏。这郑家翁本是乾仲王一脉的看墓之人,生前曾也做过正七品的阶位,气运不凡,且后来成为做庙祝主持传播下邺城信仰,是阎都信民中的旧人,立下功劳,所以死后在乾泰帐下所有文吏中也是拔尖之人。
阎都朝神域外望到,这两人那自称上谷真人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水波气息,黑鸟气运异象展翅伸爪,真人法力境界的修为十分深厚;那道姑是浑身气息霸道严厉,紫气盎然,头顶仙鹤气运异象眼神犀利,也对冥冥中的神域所在充满着一种敌意目光,这两人修为比阎都此时真人巅峰境界也差不了多少。
两人突然出现在这鲁郡郡城,又不知从何得知,自己近日正好呆在这里等待本尊肉身路过。如此目标明确,又迷昏院中庙祝、信民,充满敌意,不像是善人。
城隍庙院中,静静的毫无声音,只有两只仙鹤座驾在一旁低头伸头,伸展着翅膀。
“故作神秘,既然是不愿意出来,待我打了他的坐像!”一边道姑严厉道,为阎都躲着不出感到大伤颜面。
叱~!道姑抓起身上的佩剑,就要寒光直指大殿中的神像斩去。“何人敢坏吾主神像!”碰~!一声刀剑互斩声,高士廉自神域中飞出,拦住道姑剑光,可其也被剑光震的飞退,气息不稳。却是自当年一身阴气被阎都的‘招魂幡’吸去后,高士廉十几年来享用阎都赐下的信仰苦修,可也未有恢复到当年真人境界的恶鬼修为。
道姑还待再出手,这时神域中的第二元神阎都带人走出,一时大殿中神光四放,鬼神身影耸立成群的出现在殿中。
阎都冷哼一声,挥手一道金色神力洒出,成片的神力散开成为一道金色波浪要将道姑推出门外。这天灵道姑要挣扎抵挡,可不敌这神力好比波浪一股股巨力积压,硬是将恼怒挣扎的道姑挤出门外。
“城隍神,你好大的胆子,既然敢对我太一宗出手?”
“既然你已打到门前,吾为何不敢出手。”“城隍神且慢。”这时,一边的上谷真人见天灵将要吃亏,赶快出言拦住两人道。“汝二人来吾这里所谓何来?”阎都问。道姑眉头冰冷,并未再出声,上谷真人却单手知礼道:“在下黑水宗上谷,这次请天灵道友随来,却是为了结道友十六年前与吾黑水宗一事。”“笑话,本城隍神何时接触过你黑水宗,又何时与你有过因果。”
“城隍神莫要逃脱,十六年前道友与黑山老妖、及大阴山中几位真人出手破坏乾王龙气,致使乾王兵败,吾派右北平真人就是死在几位出手遗祸之下,害吾宗门一封山门数年,这怎能没有因果。”
“那右北平真人是惨死在太保手中,况且,据我所知,贵派的掌教河源真人就是被这位天灵真人所属太一宗的天阙真人所杀的吧。”阎都又道“这就奇怪了,仇人就在身边不见的寻仇,反倒与真正的仇人来寻我这个无关之人,这是那般道理。”
“道友,吾派与太一宗之事自然是早有了结,道友却休要推脱。”
“这般说今日定要论过一场,你欲何为?”
“不、不、不……,道友的高深法力刚刚吾已见过,这次吾二人前来却并非为与道友比试而来。”这上谷又道:“此次吾与天灵真人前来,主要是为阻城隍神前去相助而今正出上京的十九皇子,这也是受天阙真人所托,吾两家俱都不愿再看到真人误导皇子引入歧途。”
“你等此次是为了十九皇子,这就奇怪了,上谷真人,汝黑水宗与十九皇子无冤无仇,绕一大圈子堵在我这里,却又是为了谋划十九皇子,你们计出何在?”
“呵呵呵……,此,却不能与道友多说。”
“不说又能如何,让我猜猜,而今世间能让你们这些宗门出手的也只有那扶龙气运之争?”阎都试探的观那上谷真人面色不变。阎都又道:“如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这次出手怕是与那辽东郡郡守有关吧。”
上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