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兴有些无奈的笑。
“世子,虽然是关在地道里,那地道其实是个密室,里面一应俱全,住在里面很舒服,而且也很安全。”他说道。
他的话音才落,那边谢大夫人猛地站起来。
“不好。”她神情一僵说道,“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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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缓缓的转开,外边的光线投进去,但向下延伸的台阶却依旧黑暗一片。
“你知道吗?”谢柔惠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一面说道,“我上一次在这里面真是吓坏了。”
走过几步台阶,视线又变的明亮,眼前的厅内点亮着灯火,照着斜躺在软榻上的女孩子。
“我不得不说,姐姐,你的胆子太小了。”谢柔嘉说道,笑了笑,“要不然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你胆子太小了,你没有勇气,什么勇气都没有。”
谢柔惠神情一僵。
“我落到今天这地步,还不是因为你!”她竖眉喝道。
“不是,是因为你自己。”谢柔嘉说道。
“是啊,你说的也对。”谢柔惠又一笑,在台阶下站住脚,看着谢柔嘉,“我的确是胆子太小,没勇气,我要是早胆子大些,你现在也不会还出现在我面前了。”
她说着托起手里的一个小瓷罐。
“不过,现在也不晚。”
说这话将手里的瓷罐扔在地上,瓷罐碎裂,其间各种黑色的小虫乱爬。
谢柔惠口中念念,一面向台阶上退去,刚退了一步,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啊的一声人向前扑去。
一只鞋滚落在一旁。
“****娘的。”周成贞骂道,光着一只脚跑进来。
日谁?
紧跟着进来的谢文兴和谢大夫人脸色都一绿。
邵铭清挤开他们冲进来。
“嘉嘉。”他喊道,“你没事吧?”
谢柔嘉躺着的姿势自始至终都没变,笑着摇头。
“我没事,不用害怕。”她说道。
谢大夫人看着在地上摔的似乎起不了身的谢柔惠。
“你干什么呢?”她喝道。
谢柔惠用力的撑起身子。
“我干什么?干你想干却没干的事。”她说道,神情狠狠,指着谢柔嘉,“我要把经书逼问出来,你做不到,我来做到。”
谢大夫人看着碎裂在地上的瓷罐,虽然黑色的虫子都已经被惊散逃走了,但她依旧能认出那是做什么用的。
谢大夫人气的发抖,要质问她怎么能这样做,又想到她连自己都敢算计,又有什么不敢不能做的。
“我告诉你们,你们谁护着都没用,那是我们谢家的经书,是我的经书,她一日不说,就一日受惊折磨!”谢柔惠站起来愤怒的吼道,“我绝对不会罢休!”
“来人,给我把她关起来。”谢大夫人也愤怒的喝道。
门外有护卫疾步进来,谢柔惠却冷笑。
“关我,关啊,随便关,”她说道。
正乱乱,门外传来喊声。
“大夫人,大老爷,皇帝的诏书来了!在外边要宣旨呢!”
皇帝的诏书?
在场的人都愣了下,又来了?
不,不对,这次是要宣旨,而不是暗诏。
不过这宣诏和暗诏很显然是一起发出的。
这次又是什么?
再顾不得这里的事,谢大夫人和谢文兴带着谢柔惠忙出去接旨。
“我去看着。”周成贞说道跟着出去了,走了一半又跳回来,将地上的鞋子穿上疾步而出。
邵铭清看着谢柔嘉。
“我也去看看。”他说道。
谢柔嘉点点头。
“去吧,我没事的。”她说道,伸手弯身从地上捏起一物,冲邵铭清晃了晃,“看,我有它陪着玩。”
邵铭清看到她手里捏着的是一只长长的蚰蜒,此时被捏住身子,头尾摆动,看上去令人不由心底发麻。
谢柔嘉笑了笑,将它放在地上,手在其身上一滑,蚰蜒晃动着消失在床下。
“我说过,没有东西是害人的,害人的只是使用东西的人。”她说道。
邵铭清点点头。
“好,你且等一会儿,我去看看到底什么事,就来接你出来。”他说道,说罢起身迈步,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嘉嘉,我……”
话到嘴边又停下。
“怎么?”谢柔嘉问道,“什么事?”
我说的我们成亲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邵铭清张张口,又笑了笑。
“我一会儿再跟你说。”他笑道,冲她摆摆手。
谢柔嘉笑着点头说了声好,看着他疾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