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桢顿时哭笑不得,把上次的事说了,道:“我不想和霍灵璧再牵扯上什么关系,所以就没答应。”
她本以为父亲会赞同,谁知他却叹了口气道:“今日镇国公与我说,这位二姑娘的身世也十分坎坷,打从襁褓里就没了娘,后来因为高烧烧坏了脑子,心智也有些不足,都是十三四的大姑娘了,还跟八九岁的孩子似的,偏偏和霍灵璧并那位霍家大姑娘不是一母所出,素日里兄妹姐妹关系也不亲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难得她和你投契,盼着你教她下棋,镇国公就求到了我这儿,依我说,一码归一码,霍灵璧的事与他妹妹无关,不如桢姐儿就答应了吧。”
薛子桢道:“镇国公给了父亲多少好处?”
薛丹臣笑道:“哪里有什么好处,我是看他爱女心切,低声下气的求我,可怜天下父母心,自然就心软了,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叫她三两日过来一次也就罢了,你看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看僧面看佛面,薛子桢也只得答应,谁知第二日霍晓泠就登门了,由她的姐姐霍晓清陪着,带着不少礼物,说是拜师礼。
陆如英见霍晓清英姿飒爽,说话果决爽利,霍晓泠却纯真可爱,心地善良,自然十分喜欢,倒是那些拜师礼不好推辞,只得收下,却也预备了二十四色回礼。
霍晓清没在薛家久留,只与陆如英说了几句客气话,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薛子桢,这就告辞了,倒是霍晓泠留下来,笑嘻嘻的看着薛子桢,又怕她生气似的不敢太过亲昵。
到了这个份上,薛子桢也只好认下这个徒弟了,板着脸道:“既然你诚心拜师,以后就要用心学习,以后每三日来我这儿一次,我教你下棋。”
霍晓泠使劲点头,薛子桢便叫人抬了棋桌来,又挑选了两本简单的棋谱,从入门开始给她讲。
薛子桢耐心,即便霍晓泠问一些幼稚的问题她也能细心解答,自然比那些上了年纪,自诩清高的老夫子要强,霍晓泠也学的很认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棋盘,一个时辰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似的。
第一日,薛子桢给霍晓泠布置了功课,只让她不忙着下棋,先把几个简单的棋谱一气背熟,霍晓泠抱着书喜滋滋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