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很多时候,平静不代表太平,相反,平静之下孕育着的力量,往往会毁灭一切。
张平与吴明的碰撞,犹如彗星北来,撞击地球一般。时间在二者相遇之前的一刹那间,仿佛被拉的很长,很长。
缓慢的等待,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痛苦的结果。
戴着紫金道冠的武当掌门真人,已在四个手执法器的道爱护卫中,一动不动的盯着张平二人。这位名重当代的石雁道长,不但修为功深,少年时也曾斗经万战,他的剑法、内力和修养,都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可是现在看来竟似很疲倦,很衰老,甚至还有点紧张。石雁的确有点紧张。这么多围观高手,他虽然不能率先打破这平静,可是心里却觉得紧张而烦躁。
近十年来,他已很少会发生这种现象。今天他心里仿佛有种不祥的预感,知道一定会有些不幸的事发生。
“也许我的确已应该退休了。他在心里想:“去找个安静偏僻的地方,益两间小木屋,从此不再问江湖中的是非,也不再见江湖中的人。”
只可惜到现在为止,这些还都是幻想,以后是不是真的能及时从江湖上的是非恩怨中全身而退,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若不能把握时机,很可能就已太迟。
每当他紧张疲倦时,他就会觉得后颈僵硬,偏头痛的老毛病也会发作。尤其现在,他还戴着顶分量很重的紫金道冠,就像是锅盖般压在他头上。
气劲,犹如雨点一般满天飞舞的气劲。密密麻麻的自张平与吴明二人拼斗之处朝着四面八方而来。
虽然这些气劲对于张平和吴明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然而,对于其它的高手,这耀眼的光芒实在是可怕至极。
石雁道长作为现场有数几名可以轻松抵御张平和吴明气劲的高手,忽然之间,心里立刻生出警兆,他知道自己那不祥的预感已将灵验。
几乎就在这同一刹那间。黑暗中突然响起一连串惨呼,一道更强锐的风声,从后方的夜空之中上往他头顶吹了过来,吹动了他的道冠。竟仿佛是夜行人的衣快带风声。他伸手去扶道冠时,道冠已不见了。
“呛”的一响,他腰上的七星剑也已出鞘,却不是他自己拔出来的。他身子立刻掠起,只觉得胁下肋骨间一阵冰冷。仿佛被剑锋划过。这件事几乎也全都是在同一刹那间发生的。
大多数人根本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然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应变。那些,使得这突来的变化显得更诡秘恐怖。惨呼声中,竟似还有铁肩和王十袋这些绝顶高手的声音,然后就听见木道人在呼喝:“大家小心,有人浑水摸鱼。”
他的声音居然还很镇定,但石雁却听得出其中也带着痛苦之意。难道他也受了伤。虽然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时光,可是在每个人感觉中,都好像很长。这—瞬间发生的事,更是每个人都水远忘不了的。
张平和吴明的气劲雨终于消失。谁也不能相信自己眼睛里看见的事,这些事却偏偏是真的铁肩,王十袋、巴山小顾、水上飞、高行空、鹰眼老七,还有武当门下几个最重要弟子,竟都已倒了下去,倒在血泊曰习王十袋腰上甚至还插着一把剑,剑锋已直刺入他要害里,只留了—截剑柄。
木道人身上也带着血迹,虽然也受了伤,却还是最镇定。“凶手一定还在这里。真相末明之前,大家最好全都留下来。”
中原武林各大门派的好手此时几乎已经尽数死在此地。然而,虽然下面已经乱作一团,但是对于张平和吴明二人来说。无论下面发生了什么,对于二人来说,都根本不会被二人放在心上。
此时张平忽然双手大袖一甩,随后一股可怕的吸力自四面八方朝着张平而来。此时的月光之下,皮肤渐渐变得透明的张平身上不断的散发出一股股冰冷的气息。
无数的灰尘在张平明玉功的恐怖牵引力之下,登时行成了一股恐怖的风暴。随着张平周遭的空气越来越凝练。一股股恐怖的气势不断在张平身上升起。
此时那小老头吴明忽然踏出半步,随后,仿佛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的迈着凌乱的步伐。那张平明玉功产生的吸力刚刚到得对方身边,便登时被这凌乱的气息打乱。
此时冥冥之中,张平的心中忽然感到一阵危机感。这来自灵魂深处的心血来潮异能,不由的使得张平心中一紧。
然而,当张平细细感应着这危机感的来源时,却发现这种危机感的来源并非是眼前的小老头吴明,而是来自太和殿。
确定了危机来源的张平当机立断,忽然将明玉功聚集起来的气劲一收,随后朝着那太和殿双掌齐出,轰出一条恐怖的气劲狂龙。
那小老头见得张平的气劲不是朝着自己,反而是朝着一旁的太和殿轰去,心中登时一紧。此时,原本将一切尽数掌握在手中的他,忽然之间感到一丝不妙的感觉。
毕竟,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张平就是一个活着的传奇。不说别的,单就张平百余年的年纪和那从未改变的面貌,便已然说明他的可怕。
凌厉的气劲此时刚刚轰到太和殿之上,便登时将整座太和殿击的粉碎。那些集合天下之力精雕细琢的雕栏和墙壁,一个个在张平的气劲之下犹如柳絮一般,瞬间化为一丝丝尘埃。
“耳敢!”
随着一声怒吼,一道黑色人影登时自太和殿的灰尘之中冲出,夹杂着一股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