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西域的天气总是那么奇怪,白天,热的要死,夜晚,冻的要死。这种时候,一杯酒,无疑会使一个人暖和不少。
张平还在这里,桌子上永远有吃不完的菜,喝不完的酒,因为张平有钱,这就是金钱的魔力。
孤鸿子缓缓走来,坐下,很慢,但已不再稳如从前。
“我给你讲个故事。”孤鸿子如是说道。
“我请你喝一杯酒。”张平如是说。
“从前,在峨眉山上有一位师太,叫做风陵师太。她有两个弟子,一个男弟子,一个女弟子。二人一起学剑,可惜,剑法这东西,也许男的总要比女的跟容易精通一些。
于是,等到二人学艺有成的时候,不过三招,那女弟子便败在男弟子手中。本来,一个门派之中应该由武功最高之人担任掌门,然而,峨眉派却不一样,峨眉派的掌门人,必须是女子,这是祖师的规矩,不能打破。
仅仅如此,也就罢了,突然有一天,那男弟子遇见了一个人,他姓阳,仅仅一招,便打败那名男弟子。
男弟子心中不忿,便想回到师门学习更加高深的武功,哪知却被师父告知,本派绝学只有掌门才可以学习。
接任掌门的女弟子早已对那男弟子芳心暗许,见此,偷偷的将本门绝学抄写出来,准备交给那男弟子。
然而倔强的男弟子坚决不肯接受,他决定独自前往波斯,也就是那阳姓男子武功由来的地方,学会专门克制他的功夫,然后再回到中原……”
此时的张平忽然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阳顶天的乾坤大挪移不过练到第四层,你若未曾受伤,他不是你的对手。”
张平此言一出,远处的杨老板忽然双手一个颤抖,险些抓不住自己手里的瓷碗。
此时孤鸿子忽然将眼前的酒倒进自己的嘴里。说道:“谢谢。”
此时张平忽然开口说道:“峨眉派的灭绝师太这些年对于明教,一向有极大的仇怨与成见,我一直很不明白,难道峨眉派的实力。比明教更为强大吗?看来,女人的心,果然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看着张平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孤鸿子忽然将银簪递了过来,说道:“明天。我走之后,你替我将这个银簪还给那个少女,谢谢。”
张平此时放下酒碗,看了看银簪,说道:“其实,你可以不去。”
孤鸿子却摇摇头,说道:“如果我不去,就代表我害怕了,一个剑客如果害怕,他就会失去剑和心。那么,他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然而张平此时却是很认真的看着对方,说道:“有,起码,他可以看看明天升起的太阳。”
孤鸿子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吃饭,张平又要了几个馒头。对于张平来说,馒头这种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他自从道心种魔大法小成之后,便几乎不会再吃了。现在的张平。吃饭,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于美食的**,仅此而已。
然而,看着孤鸿子继续一点点的小心的吃着馒头。张平忽然对眼前这几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馒头产生了兴趣。
然而,馒头毕竟是馒头,张平仅仅尝了一口,便放弃了继续吃下去的打算。对于张平来说,简简单单的一次尝试,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就足够了,不需要太多。
孤鸿子吃的不多,因为很多时候,多吃一口饭,都有可能引起一些不太好的后果。所以,孤鸿子仅仅吃到使得自己不再饥饿,仅此而已。
次日,杨老板带来了北口山马贼的消息,足足九十多人,个个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他们比王老大更可怕,不是因为他们的武功够高,而是因为他们的数量够多。
数量,是的,数量。有人说,数量可以胜过质量,有人说,质量可以胜过数量。然而现在,对于孤鸿子来说,他最害怕的,就是数量。
孤鸿子的伤很重,再加上王老大留在他腿上的伤口,持续恶化的伤势带来的是他几乎要到达临界点的体力。
幸好,北口山的马贼此时距离这里并不太远,否则,孤鸿子恐怕刚刚见到马贼,自己便会首先撑不下去。
看着孤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张平忽然走出酒铺,将那枚银簪递给那少女,说道:“这是孤鸿子留给你的,他希望你离开这里,好好活下去。”
接过银簪的少女忽然浑身上下开始不住的颤抖,忽然间,她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对着张平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张平此时却摇摇头,说道:“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必须承受一切后果。而且,我为什么要救他?”
少女此时看着张平,她知道张平是一个很有能耐的人,因为这些天来,她看到张平在这小小的酒铺里挥金如土。而在这个没有规则与秩序,或者说,这里的规则与秩序就是混乱的西域,一个能够挥金如土而完好无损的,一定是真正的高手。
少女此时什么也没有,她只有一个刚刚由张平交回给她的银簪。然而,这显然不能打动张平。
此时的少女忽然开口喊道:“救他,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救他!”
看着泪流满面,竭底嘶里的少女,张平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救他?”
为什么,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少女却无法回答。
也许是感激?不是,少女否决了这个想法。
……
风过,良久,少女忽然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