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此时忽然将一架通体黝黑,散发着强烈金属光泽的铁琴从身旁的木匣之中取出,笑着对尚秀芳说道:“尚大家辛苦,在下现学现卖,抚琴一曲,请尚大家品鉴。”
话音刚落,便有两人当先冲了进来,这两个人样貌相似,只是高矮不同,年纪在四十许间,有对同样丑陋的狮子鼻,但皮肤却透出一种诡异的铁青色,使人感到他们的武功路子必是非常邪门。
宋师道此时刚刚想要起身,却忽然听得张平开口道:“宋公子,看来李密虽然有沈落雁这样人尽心辅佐,但是终究还是难成大事啊!”
二人中高的一个双目射出森寒的杀机,带着一副妄自尊大的神情,斜眼盯着他道:“好你个小道士,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大爷我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
然而张平此时只是在这琴上随后一波,那空气之中便仿佛被“咘……”的一串琴音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一般。登时朝着那高个飞来的身形扑去。
随后尚秀芳和宋师道只见那高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拍飞的苍蝇一般,“砰”的一声撞了出去,激起一阵阵烟尘和瓦片。
此时一名年轻的华服白面男子从外面,喝道:“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得罪本少爷!”
然而张平此时却没有说话,只是双目微闭,一副沉浸琴艺之中,怡然自得的样子。伴随着清清淡淡的琴音,仿佛这位大少爷刚刚到怒吼,是吼在了空气中一般。
此时那位大少爷登时火冒三丈,怒火中烧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想要冲进来教训张平一番。
便在此时,那位洛阳帮主忽然出现在那华服青年身边,但见他年在五十许问,长了一对招风耳,身材不高,却予人强横扎实的感觉。但其华衣丽服,配上带点苍白的脸容,浮肿的眼肚,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长期沉于酒色之中。
然而,此人一见到张平,便猛然脸色一变,随后赶忙拉住那刚刚进来的华服青年,向张平陪笑说道:“不知道道长在此,小人冒昧了,小人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那青年此时见得宋师道,忽然开口道:“宋大哥,原来是你在这里,这真是,早知道如此,小弟就不用废这么多周折了。”
言罢,这青年忽然重重的看了两眼尚秀芳,似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再次装作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然而宋师道此时却毫无半分和他打招呼的兴趣,一副我在听琴,没功夫的样子。
随后张平忽然接连拨出十几个长音,紧接着单指一点,一个仿佛直冲人心的尖锐强烈之音登时呼啸而出。
那年轻公子仿佛承受不住,忽然捂着耳朵大叫道:“你这道士弹的什么鬼东西?吵死了。”
而一直不曾发言的尚秀芳却忽然开口问道:“敢问道长,此曲何名?”
“惊梦。”
尚秀芳在嘴里念叨了几遍,随即说道:“惊梦,果然好曲,果然好名,道长此曲教人入梦而醒,果是佳作。”
张平此时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可惜,有些人一直活在梦里而不自知,可笑,可笑!”
“可笑什么?”那年轻公子忽然问道。
张平此时却忽然冷冷的开口道:“你们四个,要么死,要么滚,自己赶紧选吧,莫要让我动手。”
此时那高矮二人忽然开口道:“长白双雄符真,符彦今日栽了,还请阁下留个腕吧。”
洛阳帮主此时则是赶忙来到那矮个身边,在其耳旁轻轻说了一句话,那矮个脸色登时一变,拉过那年轻公子边说道:“公子,今日我们先行忍耐,改天再做计较。”
此时那年轻公子要是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便不是纨绔,而是傻子了。
四人此时一言不发,便想灰溜溜的离开。
然而张平此时忽然开口厉声喝道:“本座说的是滚,不是走,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
那符真和符彦二人此时忽然同时转过头来,对视一眼之后,竟是大喝一声“士可杀,不可辱!”随后二人一左一右,如同两只苍鹰一般朝着张平扑来。
此时二人心中已存死志,出招之时,乃是十分力,十分进攻,丝毫不留半点防守的力道。
然而张平却只是不紧不慢的端起一盅酒杯,在二人临身之后忽然一杯酒泼出。
晶莹的酒珠在空中点滴散开,灯火映照之下,散发出阵阵炫目的光芒。此时张平虽是将酒随手一泼,但已是用上了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上功夫,点点酒滴仿佛化为了一颗颗晶莹的珍珠,犹如实体一般朝着二人射去。
面对张平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二人尚未有任何抵抗的机会,便给这些酒珠打中。
随后,只见二人登时从侧墙的窗户之上先后倒飞而出。随着“噗通,噗通”的两声落地声从窗外传来,显然,没有人认为张平仅仅是将二人击飞而已。
此时那年轻公子忽然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略带颤抖的对张平说道:“你,我告诉你,你别乱来,我爹是李密!”
张平则是猛然一笑,随后不屑的说道:“李密,等你老子改叫李刚,你再嚣张不迟。话说,看你的样子,你是叫李天一还是李一帆?”
此时那年轻公子忽然大声争辩道:“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天凡是也。”
张平此时忽然“啪啪啪”的鼓了几下掌,随后说道:“原来是李天一和李一帆二人之集大成者,佩服,佩服。不过,在下还是要说上一句,死,还是滚?”
此时那洛阳帮主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