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实在是一件十分宝贵的东西,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人,能够爆发出怎样的能量。而能够选择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便绝不会选择死。
婠婠带着祝玉研和旦梅二人缓缓离开,她并没有出手,因为她明白,盯着自己一行三人的势力很多,不仅仅是佛门和道门,还有魔门中其它的几宗。婠婠需要时刻保持在最佳的状态,才能够应付之后的一bō_bō来袭之人。
返回小院的张平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卫贞贞唤过来开口吩咐道:“贞贞,现在情况有变,许多人已经盯上了为师。扬州城你已经不能再待下去,我为你修书一封,你马上收拾东西,往岭南宋家堡去一趟。在那里一直等到我去接你,明白了吗?”
一年无忧无虑的练武时光,唤醒了卫贞贞曾经那颗天真烂漫的心灵。然而,骨子里的她却是一个十分懂得顺从的姑娘,她此时未曾做半点争辩,只因她明白,继续待在扬州,只会给自己的师父,张平,带来更多的麻烦。
八颗血灵丹,一幅大漠孤烟图,几许干粮,几许银两。加上一架黑纱斗笠,一张人皮面具,一袭青色长衫,卫贞贞搭上张平仔细挑选良久的一艘货船,踏上了前往岭南的路程。
而张平此时则是躺在一艘北上的货船的客厢之内,静静的感受着江面上的波澜起伏。
隋炀帝杨广即位后,以北统南,命人开凿运河,贯通南北交通,无论在军事上或经济上,均有实际的需要。古代陆路不良,纵使从官道行走,亦不免多有冠匪草寇截掠之忧。因此水路开凿,实乃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
不过杨广毕竟属于陇西军阀起家,对于山东士族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才借三征高丽为借口,故意兵败,试图消耗山东士族的势力。却不想,一个不稳,玩火自焚,搞得原本强盛之极的大隋此时风雨飘摇,危在旦夕。
然而就在张平所乘货船将要转道西进洛阳之时,闲来无事的张平却忽然听得侧身而过一条大舟之上,两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此去东平郡恭贺通老寿宴,听说那名满天下的萧艺大家石清璇也会到场献艺,我等切不可失了礼数。”
张平此时闻得此言,登时心中一动,二话不说,便掠出舱门,向着对方船上激射而去。
那大舟足有三丈之高,此时天色刚晚,江风徐徐而来,就着余光,亦是别有一番意境。两名青衫文士正在甲板之上倘倘而谈,便在二人说道酣处,忽然见得远处刚刚擦身而过的一艘货船之上,一道紫色的身影自水面之上缓缓而来。
待得二人一阵惊讶,却见得那人影已然到了船前,随后二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唇红齿白,白相俊秀诡异的紫衣道人已然到了二人身前。
此时的二人心中不由大为惊讶,这二人乃是豫东一代颇有名望的武林人士,早年二人都曾有幸在王通座下听学。虽然不曾从中学得一丁半点武学招式,但是万法皆通,自王通所讲的《元经》职中领悟颇多,是以虽然王通并不在意,二人却始终对王通执弟子礼。因此听说王通寿宴,二人立刻备了厚礼,兼程前来。
以二人的武功,翻墙跃屋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若是说道凭虚渡水,却只是偶尔听说而已。今日见得真有人能够飞跃水面,如履平地,心中之震撼,自然是可想而知。
此时张平不待二人开口,便率先一礼,说道:“现在张平,想要借二位的包船往东平郡一行,失礼之处还望海涵,不知二位能否行个方便。”
其中一个身材略高之人回了一礼说道:“道长此言见外了,在下艾威然,这一位乃是望峒,我二人今日见得道长,实乃三生有幸。”
张平此时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血饮剑艾威然和百面郎君望峒,久仰,久仰。”
二人听得似张平这等高手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号,心中不由一阵飘飘然。一番客套之后,便吩咐下人,为张平去准备房间。
而二人此时则是趁机向张平讨教武学上的疑惑之处,二人苦思冥想许久的颈瓶,在张平看来,委实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往往张平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便使得二人毛塞顿开,恍然大悟。
待得张平为二人各自解答三个问题之后,便径自去到二人为其准备的房间之中。只留下二人在甲板之上不断回味着张平刚刚到言语。
这大舟虽然不及那宇文化及的五牙大舰神速,但是其速度依旧不俗,不过四五日光景,便已赶到了东平郡境内。
此时那望峒对着张平说道:“张道长,我二人此行乃是前去王府为通老贺寿,不知道道长是否有同行的打算?”
张平此时却摇摇头,笑着说道:“二位可自行前往,距离寿宴还有些时日,在下在这里自行停留些时日便是。二位,告辞。”
二人此时各自向张平一礼,便一同开口说道:“既然日子,我等改日再见,张道长,告辞!”
张平回了一礼,便忽然一个转身,几步踏出,身影便瞬间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福临酒楼并不是东平郡最大的酒楼,但却是张平进得东平郡之后第一个遇见的酒楼。张平看其规模不小,酒楼之中亦是十分干净整洁,便懒得再去寻其它酒楼,而是在这里径自住下。
一连两日之后,张平正在这酒楼二层靠窗的位置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品尝着几种当地的特色小吃。忽然听见楼下一人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