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焚天的火光中,品剑楼的包厢中,此时却出现了一胖一瘦的两道身影。若是张平留在此地,就可以发现,这二人正是刚刚在自己身旁憧憬一柄神兵利器的二人。
那胖子见得品剑楼中此时火势已经颇为不小,便对那瘦子说道:“刘哥,我看现在火势已经这么大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神兵利器,我们以后总有机会得到的。”
这位刘哥则是望了望高涨的火势,随后坚定的说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靠着你我二人这些年的这点微薄收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购得一柄神兵利器。刚刚你也看到了,那铁柏的擎天黑剑就在这客栈中,我们一定要拼一把。”
看着这位刘哥一马当先冲了进去,思及这位刘哥这些年对自己的关照,胖子认为刘哥做的一定是对的。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迈开双腿,继续跟了进去。
包厢中的火势相较外面而言,相对乐观不少,刘哥刚刚冲进包厢,便见得那黝黑的重剑正孤零零的差在一具尸体之上。
赶忙上前拔出重剑的刘哥此时兴奋不已,不住的抚摸着这柄黑呦呦的重剑。直到那胖子跟了进来,对他说道:“刘哥,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那位刘哥此时才如梦初醒,提着重剑就要与那胖子一同离开。就在此时客栈包厢外的一根巨梁忽然自空中落下,半斜的挂在包厢的门前。熊熊火焰从从横梁之上不断发出,唯有下面一个不算太大的斜空,看起来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二人束手无策,即将绝望的时候,那刘哥忽然拉起胖子说道:“现在只有考我们二人同心协力了,这样,你先用剑将横梁翘起,等我钻过去之后,我再在外面将横梁翘起,救你过去。”
面对刘哥的好主意,胖子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于是胖子卯足了力气,用这柄黝黑的重剑将横梁翘了起来。那刘哥见此,仿佛一只灵活的狸猫一般,瞬间便从下面钻了过去。
胖子见此,赶忙将重剑递了过去,那刘哥接到重剑之后,却二话不说,转身便走。胖子见得对方如此,整个人瞬间都惊呆了,当初被刘哥带出江湖闯荡的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坑了自己一把。
熊熊的火光扑来,有绝望,有冷笑,有怨毒的诅咒。江湖,这才是江湖,可惜胖子明白的太晚,太晚。
刚刚趁机冲出品剑楼的刘哥正一脸兴奋的感叹自己度过一劫。却不料,刚刚冲出品剑楼的他尚未站稳,那勾画着品剑楼三个大字的牌匾便在“滋滋”的爆裂声中跌落。
长街,大火,尸体,以及尸体手中黝黑的重剑,终于,在火焰的爆裂声中最终被咆哮的怒火吞噬。
此时,对此全无知觉的张平则是缓缓的在往前走。他走得很慢,可是并没有停下来,纵然死亡就在前面等着他,他也绝不会停下来。
凛冽的山风,紫红的道袍,苍白的面孔。无一不在昭示着,那些距离死亡最是接近的存在。
穿过一道山隘,两道溪流,山峰的高处,巨木森森的环绕间,一座宏伟奇壮的庄园坐落其中。
张平仅仅是远远的遥望这座山庄,却已能感受到山庄之中传出的一股股冲天剑意,一道道或新或旧,或喜或悲的剑意似乎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存在过得一柄柄神剑。
时光流淌,沧海桑田,那些宝剑或许已经随着它们后来的一个个主人各自离去。有的饱饮鲜血,铸就一声威名,有的明珠暗投,独怆余生蒙尘,有的十年磨刃,只待剑出惊世,更多的,则是在藏剑山庄静静的等待它们的主人。
此时的日头已大不如正午十分的耀眼,日光下山峰的斜影覆盖上了大半个藏剑山庄。阵阵山风吹过,颇有些刺骨的山风仿佛巨兽的气息,映得那斜影下的藏剑山庄仿佛化为了巨兽的大口一般。
满地枯枝碎叶,“嘎吱嘎吱”的响声距离藏剑山庄越来越近,虽然以张平的轻功,这些响声本不该发出。但是,在没有真正见到自己的对手之前,他是不愿多浪费半点气力的。
随着一群群惊鸟从张平走过的小道两旁飞出,除了地面上的“嘎吱”声之外,这树林中简直静的可怕。
往日里的藏剑山庄虽说不上是门庭若市,但来来往往的武林中人却使得这里的从前也是热闹非凡。而今天,距离黄昏的到来尚且还颇有些时辰,但是此时的藏剑山庄却大门紧闭,偌大的山庄之中,仿佛没有半点生气似得,犹如一谭死水般波澜不惊。
站在藏剑山庄大门外的张平此时双目紧紧的盯着那藏剑山庄四个金色大字。这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乃是藏剑山庄鼎盛时期,由藏龙老人亲自所书。
这四个字个个银勾铁划,撇刃点尖,区区四个大字:了天下剑法的所有基本功,而书就这四个大字的藏龙老人的剑道修为,由此可见一斑。
张平此时忽然仿佛自言自语道:“藏龙老人一身剑道修为果然不俗,这块金匾想来定是藏龙老人的巅峰之作。只可惜,藏龙老人死后,藏剑山庄再无一名真正的剑手。尽是些藏头露尾之徒,这块匾,不如就此毁去罢了。”
话音刚落,一声暴喝便从藏剑山庄之中猛然传出。“竖子尔敢?”
随后张平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劲装,面相严肃的老者从渐渐打开的大门之中缓缓走出。跟着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少林的心眉大师以及十余名劲装大汉。正是那游长老到了。
待得这位游长老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