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行慈祥心疼的看着萧子风,在他看来,萧子风十来岁登基以来,已经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负担,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无奈,原本以为,在皇后娘娘重新回宫的时候,皇上终于找打了自己的幸福,可是没人知道原因,跟着皇上出去的皇后,跟着皇上回宫的却是沧月王爷。
“知道了皇上。”
他恭敬的小声的回答道。
然后弯着腰走出了暖心殿。
在皇室,这些不光彩的类似的事情多了去了,总得有人去帮助主子分忧。
萧子风闭着双眼良久,才睁开眼,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残忍,但是他不想有一天自己萧家的天下跟着姓南宫,南宫沧月对他的那份执念他是知道,但是南宫沧月内心的野心他也明明白白。
第二天晌午,伊水殿就传来消息说南宫沧月不明什么原因小产。
南宫沧月在得知这件事之后,抓着给自己把脉的太医的手,自己的指关节都泛白,脸色犹如一张白纸,恶狠狠的说道:“庸医,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遍,我让皇上砍了你的脑袋。”
虽然气息很微弱,但是气势却很足。
那太医默默的挣脱她的双手,冷眼的看着她的伤心,没有半分同情和怜悯,或许是在这皇宫之内看的多了,自然而然学会了不再娶因为这些事情而显露自己的情绪。
“王爷请节哀,已经有人去禀报皇上了。”那老太医并没有理睬她此时是多么的悲伤,只是一种走过程的说着,至于皇上来不来,反正他是差人去禀报了。
“节哀,节哀,这话你留着等会去跟你的皇上说吧。”她一眼的死水,刚才还泪如泉涌,而泪水已经干涸,空洞的看着门口。
其实精明如她,在那个小宫女端来说是皇上御赐的燕窝粥的时候,她是南疆的出身,对于巫术蛊术和毒术,都有一定的了解,何苦还是藏红花这种低级的东西,她自然而然用鼻子就能闻出异味。
不动声色的依旧大勺子大勺子喝了进去,就为了谢主隆恩,为了不引起怀疑。
所以她提前让人准备好了一些带血的白布,至于那个不成形的婴儿,随便弄来一只什么幼崽,弄的面目全非的就可以以假乱真。
她在皇宫里待了那么久,或多或少肯定有自己的心腹,比如刚才那个宣布沧月王爷小产的太医,比如一直在房间里忙里忙外的老姑姑……
给她把脉的太监走出卧房,来到外面开了一副方子,调节身子的,小月子的女人也是要尤其的注意身体,何况人家的身份很是特殊。
其实在两个时辰之前,就在她喝下那碗燕窝粥之后,她差人禀报了皇上说她肚子微痛,希望皇上能过来看一眼,可是这都快三个时辰了,那门口依旧没有萧子风的影子。
在她差人去禀报回来复命的时候就说:“皇上说他政事繁忙,让奴婢去太医院请了二位太医前来就诊。”
所以就有了后面的流产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老姑姑已经随着太医去抓了药回来,因为这一次她们绝对要更加的小心,所以这些事情都要由亲信来处理,回来的时候看着南宫沧月脸色极其不好的一双眼睛看着门口。
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眼珠子立马灵活起来,满心欢喜的以为是萧子风来看她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一个劲的说服自己,萧子风贵为一国之君,朝廷事务缠身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他总有忙完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就会来看自己的了。
可是这都半天过去了,他的事情还没有忙完,他的身影还没有出现伊水殿的门口,她不祈求他能像对待阮凤舞那样对自己深情款款,可是她只是想要一点点,一丁点的关心,哪怕只是一句淡淡的“你没事吧?”哪怕这一句都不是出自内心,可是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仅仅是奢望。
“王爷,您好生歇着吧,这天都黑了,您再看他不来还是不会来的。”林蓉姑姑摇摇头,吩咐着宫女把药拿下去煎熬,然后不忍的小声的说道。
她在宫中看过无数的可怜女子,能为她心甘情愿的效力是因为觉得她这样美好的女子着实不应该被一个男子困在深宫之中且还不闻不问。
“林蓉姑姑,你说他是对我一点儿情分都没有是不是?”南宫沧月终于也开口说话了,满眼的忧伤,哪还有当时在西域王宫的时候那般的灵动和傲慢。
林蓉想了想,看着她自从入宫以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于心不忍的安慰道:“刚才听起前朝大臣说起好像西北干旱,已经快要收割的稻子可能颗粒无收了,估计皇上正为这事烦恼,所以他才腾不出来时间过来吧。”
她连猜带蒙的说着,刚才也确实听见有人这样说过,但是皇上究竟是不是为了此事烦恼而没有来伊水殿,谁又能说的清楚。
南宫沧月一下子抓住林蓉姑姑的手,激动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仿佛这个消息是无比好的消息一般,随即又想要掀开被子起来,听见他有事情,她哪能躺得住。
可是身子被林蓉狠狠地一摁,便随即又躺在了床上,“王爷,您现在可是在做小月子的女人,您这样出去难倒您要把这件事找高于天下?那到时候你还拿什么取得陛下的怜悯和信任更或者是爱惜?”
林蓉姑姑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小声的说着,使劲的朝着她使着眼色。
南宫沧月安心的躺下,然后半眯着眼,慵懒微弱的说道:“姑姑,要是皇上来了,就说我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