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供是不能减的。嫁妆的事情,我会同陈氏说的。”夏老夫人妥协了。
何氏脸上浮起了笑容。“那就有劳老夫人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何氏说着就退了出去。
“老夫人,这事您不是打算不管吗?怎么还要帮大夫人。”元瑞不解的看着夏老夫人说道。
夏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这何氏都说要减月供了。这事情我要是不插手。那不仅让人看笑话,这府里也要不得安宁。”
“这大夫人这般说而已,指不定会这样做。也许大夫人只是相逼老夫人您出手。”元瑞觉得何氏不见得真的会那样做。那样做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元瑞,你还是不了解大夫。她是个说得出做得到,完全不考虑后果的。我要是闷不吭声的。明天咱府里就得闹开了。”夏老夫人无奈的说道。“只不过这何氏最近变精明多了。要是以往她最多就是和陈氏僵着,死活不同意的。现在倒是以退为进,逼我出手。”夏老夫人一阵感慨。
元瑞在旁边听着夏老夫人的,觉得有道理。她便没再开口。夏老夫人接着说道:“您明天去把二夫人找来,我跟她把这嫁妆的事情给理清楚了。”“是,老夫人。”元瑞答道。
竖日,夏老夫人找来了陈氏,言明这嫁妆的事情,按照先去的惯例。至于各房要添多少,那是各房的事情了。这陈氏要是再闹,那到时候她这边的添妆会减半。
陈氏说不过夏老夫人,只能默默的认了。这嫁妆的事情也算是过去了。
……
凝香宫
过了好些日子了。这柯若盈的伤也好得好不多了,便又到这凝香宫当起了公主侍读。也不知道是太皇太后的板子起了作用。还是柯太后特别交待了柯若盈。这柯若盈来到凝香宫安分多了,不敢再对公主无礼。
不过依旧是不把夏凌云和连梦落放在眼里。
早学依然在文渊阁上课。不过现在与文渊阁相邻的御轩阁却是特别的热闹。
方亦律的侍读在前些日子也选了出来,分别是宁家的宁笙,何家的何文浩,陆相之子陆博通。而方亦律的几位堂兄弟方亦慕,方亦风也进宫来陪读。唯有已经袭为郡王的方亦明没有入宫来。
“宁家小公子真是才学过人,听说文太傅都自愧不如。”侯在文渊阁外的几位小宫女方才从御轩阁过了。瞧着那么热闹。现在禁不住小声议论着。
宁笙是才学过人的。而文太傅也是当年的状元榜首,又是出自翰林院的。竟然连他都自愧不如。夏凌云心痒痒的,想过去瞧一瞧。
德老夫子听到这话也是有所动容。德老夫子与文太傅同是翰林院的,德老夫子的才学一直屈居于文太傅之下。现在一个不足八岁的黄毛小儿竟然让文太傅自愧不如。这德老夫子怎能相信。
“夫子,夫子。”原本讲解着诗文的德老夫子停在那边寻思着。方栖梧瞧见了,便开口喊道。
德老夫子反应过来。“公主。老臣失礼了。”
“夫子想必是挂心着御轩阁那边的事情。”方栖梧也是心痒痒的,这宁笙的名字她倒是常听。只是不曾见过。这如今宁笙进宫了。方栖梧倒想见识见识。“夫子不如我们过去瞧瞧。”方栖梧笑着说道。
“不可,不可。”德老夫子摆手拒绝。“君子岂可窥视于人。”
“夫子此话差矣。君子虚心好学罢了。我们就远远的看几眼。也不会打扰到圣上他们。听说今日他们在园子里讨论经纬文章。”
“这……”德老夫子有几分动容。
“公主,今日的课业便到此罢。”德老夫子瞧着这凤栖公主的心思全在宁笙那边,便早早的放学。
“多谢夫子谅解。”方栖梧朝德老夫子说道。
之后。方栖梧桐便领着夏凌云、柯若盈和连梦落三人往长廊那边去。
连梦落和柯若盈寻思着可以见到方亦律,均是有几分的兴奋。暗自整理着妆容。
夏凌云则是寻思着,这好死不死的。方亦风也进宫来陪圣上读书。日后岂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方亦风不知道会不会又想出什么法子戏弄于她。
园子处。风光无限。
锦衣,素袍,姿容卓越,各自而立,均是十六七岁的年少。
文太傅,不惑刚过,儒雅精明,立于一侧,却是谦虚受教。八岁孩童,神色凛然,全无稚嫩之姿。
方亦律神色清冷,眼里透漏出对宁笙的赞赏。他母妃娘家势弱,这宁笙却是他日后掌权的一大助力。
“夫子,术业有专攻罢了。”宁笙谦虚的朝文太傅施礼。
“宁小公子谦虚了。这一篇《论为政》,精妙绝伦,老夫自愧不如。这大景有宁小公子这般的异才,是圣上之幸,是大景之幸。”原本这文太傅想试试这新晋的几位侍读的文字功底,便随口出了一提。
这宁笙不到两刻钟便洋洋洒洒的给出了一篇《论为政》。莫说历届的状元之才都无法写出,就连文太傅也觉得无法赢过。这宁笙不是徒有虚名,而是有真才实学。
瞧着文太傅恭敬的模样。而旁边的何文浩、陆博通,方亦慕等人均是拿着宁笙的文章议论纷纷。这宁笙的才情不言而喻。
哐当一声,从长廊处传来。原本在讨论文章的数人均是望向了那边。
夏凌云瞧见,柯若盈一副紧张的摸样。原本带在她手上的玉镯,已经掉在地板之上,摔得粉碎了。
“皇上恕罪,臣女不是有意要惊扰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