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钟大彪又把皮带给我捆上,然后把枪匣子给我跨上,我虽然感到有点别扭,但是钟大彪非让我弄上。钟大彪看了看鬼子的领花,笑着说道:“不得了,我们杀死了一个少尉。”
说完之后,把鬼子领花揪下来,放到兜里,我说:“大哥你弄这个领花有什么用?”
钟大彪说:“一对领花,代表着鬼子的一条命,这个习惯了,我们在军队的时候,杀人多少,都是把敌人的领花拽下来报功,这个比割脑袋省事。”
我说:“割脑袋?”
钟大彪说:“是的,就是把敌人的脑袋割下来,系在腰间报功,先秦时常说斩敌人首级多少,就是以杀死敌人后斩首带回记功的。但秦代以后人口大量增加,斩首计功太过麻烦,汉代就规定以馘耳,就是削去耳朵,以耳朵数量计算杀人数量,因为人有两耳,为防止重复计算,规定以右耳为准。清末中国刑法改革,在1905年以枪决代替斩首,在战场上杀人数量也结束用馘耳计功,改为在战后打扫战场时清点尸体时计功。后来和日本鬼子打仗,日本鬼子视领花为生命,所以我们杀死了日本人之后,就把鬼子的领花拽下来,当杀了几个鬼子的凭据,这些鬼子不论官大小,都带着领花。”
我们说着话,濯清涟她们进来了,濯清涟一看地上的血,就问我受伤了没有,我摇摇头说:“小鬼子还伤不了我。”
这时罗熙菡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上去用破被盖住尸体,濯清涟也走过去默默的说:“你的仇已经报了,黄泉路上没老少,生死都是自己的命,但愿来世你不要受这些苦。”
说完之后,掏出一盒洋火,把床头上的油灯打碎,点着了床上的被子,火焰着了起来,我们默默的退出去,我现在杀了人,成了有罪的人,但是我还是给那个死去的女人念了几遍往生咒,愿祖师爷不要把我的罪孽,转到女人的身上,让那个女人死去的冤魂,早日的去投胎。
我们出去之后,问了下天宁,天宁说没有鬼子的动静,当天宁听说我砍了一个鬼子的时候,急的在那里摩拳擦掌,也要亲手杀一个鬼子,钟大彪说:“想杀鬼子容易,咱们杀的这个是一个鬼子的少尉,和他同来的,至少还有五六个鬼子,他们肯定躲在哪里享乐,我们找到这些鬼子,然后宰了他们,为这些屈死的乡亲报仇。”
师弟天宁一听就说:“好,不过这次我当先锋,师兄都杀了一个鬼子了,我也想杀一个鬼子试试我的鬼头刀。”
说完之后把钟大彪手里的鬼头刀拿过去,而钟大彪用的是鬼子的东洋刀,别说那把东洋刀很不错,明晃晃的,没有一丝锈迹,和鬼头刀碰撞在一起,居然没有留下明显的豁口,不过我鬼头刀更厉害,上面也没有豁口。
天宁有点等不及了,快速的往前走,钟大彪只好跟在后面,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手里的枪子弹上膛,随时准备打鬼子,这时天宁在一个院子前停下了,那个院子前是一个空地,空地的一边是柴禾垛,另一边是一个比较大的院子,在柴禾垛前,是一棵树,天宁到了那里之后,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和钟大彪说了句什么,然后就爬到树上,朝院子里看,这时我隐约听到院子里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不过那个声音不像是哀嚎,倒像是人兴奋了,在那里蹦跳大叫的声音。
听到这里我们三个人加快了脚步,到了钟大彪的跟前,这时院子里的声音更大了,是几个男人的声音,他们好像在唱歌,不过唱的都是鸟语,根本听不清是什么。这家的院墙有点高,又是用泥巴糊的墙,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不过可以肯定,那些唱歌的都是一些日本鬼子,因为他们的声调好像还没有进化,发出的声音很是怪异。我们怕被鬼子发现,都藏在草垛的后面。
这时天宁从树上下来,到了我们跟前说:“院子里都是鬼子,那些鬼子在院子里正在烧锅,好像在煮着鸡,那些鬼子手里拿着瓶子,在那里一边喝一边跳舞。”
钟大彪问道:“里面几个鬼子?”
天宁说:“里面有八个鬼子。”
钟大彪问道:“二弟、五弟你们的枪法怎么样?”
天宁说:“师兄的枪法好,我的枪法不行。”
钟大彪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把你的长枪给我,我和二弟上去杀鬼子,短枪不适合阻击,我用你的长枪,把短枪给你,等一会你们埋伏一下,等鬼子一出门,你们就开枪。”
说着就把枪给天宁,天宁说:“我不用枪,那枪我根本就不会用,我觉的还是用刀好用。”
说着从背后抽出鬼头刀,钟大彪说:“五弟,这个打鬼子不是过家家捉迷藏,鬼子可厉害的很,枪枪都要人的命,所以你千万不能莽撞。”
天宁点点头,这时濯清涟和罗熙菡也做好了开枪的准备,找了一个地方隐蔽好,我把钟大彪托上去,然后我自己也上去了,我们趴在柴禾垛顶上,这个柴禾垛顶,上面是用麦糠合着泥弄成的泥顶,这样的话可以防止漏雨。柴禾垛比院墙还高,我们趴在上面,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这一看我的心又是一阵抽痛,感觉这些鬼子全都该死。
只见院子里确实有八个鬼子,这些鬼子或者在那里站着,嘴里发出鸟语,手脚乱动,或者坐在那里拍手鼓掌,他们的枪放在一起,靠在那里,在枪上是闪着寒光的刺刀,有一只枪的刺刀上还飘着白底的膏药旗。
在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