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出嫁的人此刻竟然穿着一身残破的嫁衣出现在家里?如此意味着什么?
“姐姐?”
“若儿?”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是属于沈易征暴怒的声音,一双眼睛狼一把狠狠盯着沈若。
“爹,娘……”她嗓音嘶哑,勉强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下一刻就忍不住哇哇的大哭出来。
“若儿这是怎么了,你此刻为何会在这里?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若一直痛苦,无法解释,尤其是面对沈易征,不管怎么说,都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错。
“姐姐,你快说啊,究竟怎么了?”
沈易征也意识到大事不妙,出嫁的女儿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沈家还要不要见人了?但这一切都要弄清楚,见沈若哭哭啼啼,怒火也愈发旺盛。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会在这里?说不清楚就不要进沈家这个大门。”
“爹……”
“女儿……”
沈易征将手中的藤条狠狠的一抽,啪的一下就打在了她身前的地板上,吓得沈若顿时一缩。
“你来说。”
他一脸铁青的指着沈若身旁的丫鬟。
丫鬟更是唯唯诺诺,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说是吧,不说我打到你说。”
“啪啪啪。”几下清脆的声响,沈易征几乎是毫不留情,将她的嫁衣打出一个洞来。
“啊……爹……女儿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打……不要打了……”
“老爷,我求求你了,住手吧,你这样会打死她的,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就下得去手,你打死我没关系,可你不能这样对待女儿啊。”
“你还知道她是你女儿啊,都是你教出来的好东西,我们沈家没有你的这样的女儿。”
“老爷……”
乱成一团的时候,李君澜差人送来的书信已经到了沈易征手中,他脸色铁青的拆开,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看到最后,狠狠揉碎捏在掌心里,在沈若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
重重的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
“贱人,你们母女俩都是一个德行。”
沈若一下子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先是被李君澜扇巴掌,如今是自己的父亲,她愣愣的转过头去捂住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什么也说不出来。
轻飘飘的休书在她跟前落下,沈易征暴怒,指着她厉声喝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刘月蓉将纸从地上捡起,看完后满脸的苍白,不可置信的将视线落在沈若身上。
“若儿?”
“娘?”沈若捂着被打疼的脸不断的摇头:“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女儿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我。”
沈易征嗤笑一声:“不是?那么多人看着难道还有假吗?你先前在府中的荒唐事我就不追究了,如今竟然在洞房花烛夜被人赶出府去?罪名竟然还是不洁?dàng_fù?你可真是会丢我们沈家的脸。”
“爹,女儿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为我彻查此事,是沈漓那个贱人做的好事。她警告过女儿了,可是没想到最后她还是狠下心来,这个恶毒的女人。”
“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将她打得口中冒出血腥来。
“你还有脸在这里推卸责任?她为什么要害你?她可是你的姐姐,你有什么证据?自己水性杨花,还有脸去责怪别人,我没你这个女儿。”
“老爷……事情如此蹊跷,你难道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哼,我们的账还没算完,你这么着急转移话题做什么?你跟野男人联合起来欺骗我这么多年,该怎么消这口气才好。”
“什么意思?”沈若被惊呆,脑中一下子还接受不了这么轰动的消息。
“你娘生了个孽种,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孽种,如此败坏门风,只怕真不是我们沈家的人。”
“娘……”沈若的反映跟沈玉乾如出一辙。
这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先是捉奸在床,接着被休,赶出家门,然后回府面对自己的竟然更加残酷,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沈漓那个贱人。
她几乎气得发疯,狠狠的冲过去摇着沈玉乾的肩膀:“你告诉姐姐,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一定是爹的儿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