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文安进门,“这是给眠月楼的薇薇姑娘?”
傅少鸿满意的把玩着手中的荷包,“本公子爱给谁,就给谁。”
外头,良辰行了礼快速的走进门来,“少将军。”
“什么事?”傅少鸿问。眼前突的一亮,他愕然瞧着良辰手中的荷包,“拿回来了?”
良辰笑道,“老夫人吩咐,少将军要的东西,一定要找到还给您。”说着,双手递呈。
傅少鸿抓起荷包,笑得好生兴奋,“很好,找回来了!多谢!”话音未落,人已经快速的跑出了门,身后,文安快速追赶。
愣了半晌,良辰站在门口,神情略显迟滞的目送傅少鸿离开的背影。她定定的望着那个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羽睫微微垂下,唇边的笑意荡然无存。
傅老夫人从回廊另一侧缓步走来,拄杖落地时,发出清晰的声响。
“老夫人。”良辰行了礼。
“少鸿走了?”傅老夫人睨了良辰一眼。
良辰颔首,“是。”
见着她这副略显失魂落魄的模样,傅老夫人道,“我知道,你这孩子对少鸿有心。你呢,我也是看着长大的,若是将少鸿交付你照顾,我也是放得下心的。”
良辰随即俯首,“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
“半年前少鸿从边关探父回来的那一夜,他醉了酒,于是乎……”傅老夫人顿了顿。
闻言,良辰面色骤变,“老夫人恕罪,奴婢……奴婢……”
“你是个好孩子,换做别的女子,早就嚷嚷着要少鸿给个名分。而你不声不响收拾了床单,连我都没说。这事就算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这将军府就这么大,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傅老夫人握住良辰的手,“与其让外头的野花野草进门,还不如挑一个自己信任的人。”
良辰红了脸,垂头羞赧,“老夫人……”
傅老夫人道,“少鸿心性不定,是该有个人管管他了。过两日,等我处置了手头的事,就跟少鸿说一说。虽说你的身份是提不了夫人的,但是做个姨娘,却是绰绰有余的。”
音落,良辰扑通就给傅老夫人跪下,“奴婢谢老夫人。”
“起来吧!”傅老夫人轻叹一声。
傅少鸿身边,没个女人管着,成日往外跑,也委实不是个事。出了问心庵一事,傅老夫人也算想得明白。别的都不着急,就是传宗接代这件事,定是刻不容缓。
————
河岸边。
融雪的天气,冷得教人瑟瑟发抖。
傅少鸿站在风口,手心死死握着那个锦盒。
不多时,芙蕖急急忙忙的跑来,哈着白气站在他前头,“你没事了?”
“自然,本公子出马,不战而胜。”傅少鸿忙不迭笑道,“对了,你瞧见没有,皇上颁布圣旨嘉奖于我。等过完年,我就去相府。”
“去相府作甚?”芙蕖蹙眉,“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都还没说上话,你又要走?回回都是那么着急忙慌的。你家小姐离了你,又不是活不了。”傅少鸿不悦,“打量着要我伤了死了……”
“胡说八道什么?”芙蕖突然变脸,“好端端的咒自己作甚?”
她哈着白气,鼻尖冻得通红,因为冷,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傅少鸿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继而笑道,“我送你个东西。”便不容分说的将手中的锦盒塞进了芙蕖的手里,“你瞧瞧,看喜不喜欢。”
“无功不受禄,我不要。”芙蕖看都不看,直接还给他。
他用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鼻梁骨,“真不要?”
芙蕖退后一步,将外衣还给他,“我先走了,免得小姐担心。”
“她既然肯让你出来,自然是想让你跟我多待一会,上官靖羽不是傻子。”傅少鸿道。
闻言,芙蕖敛眸,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嗫嚅,“我说过,我们是朋友。”
“我没把你当朋友。”他直言不讳,“我当你是我的女人。何况,你确实是我的女人。”说着,他直接打开盒子,将里头的荷包拿出来,“上头绣着荷花,我一眼就看中。想着你叫芙蕖,芙蕖不就是荷花吗?”
“喏,这是你的了。送你!”
她一怔,半晌没回过神。
“傻愣着干嘛?喜不喜欢给个话!”傅少鸿道。
芙蕖望着手中的荷包,“好端端的送我东西作甚?”
“小爷乐意。”他嘿嘿的笑着,眼眸弯弯如月,“怎样,可喜欢吗?”
其实,芙蕖的心头是欢喜的,但是……她想了想,还是将荷包递回傅少鸿的手里,“我不要。我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我不缺东西,小姐送过我很多,我……”
“这是我送的,跟你家小姐的不一样。”傅少鸿道,“是你说的,人生难得一知己,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难得小爷想开了,觉得也对……尤其是在问心庵的地牢里,我看见那些富家子弟的模样……”
“小爷喜欢看你高兴的模样。”
芙蕖抬眸看他,面色还是拘谨的神色。
下一刻,傅少鸿左手抓,右手抓起本属于芙蕖的那个荷包,“你自己选,要哪个!别说本公子霸道,这次让你自己来。听好了,机会就一次。”
这个荷包……
芙蕖的双眸突的一亮,伸手便想拿回自己的荷包。
哪知傅少鸿突然高声嚷道,“喂!”
惊得芙蕖瞬时缩了手。
见状,仿佛意识到自己吓着她了,傅少鸿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