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了大财主,老鸨子满脸堆笑,一张脸笑成了花。
赵荣昭自是有备而来,掏了张银票递过去,老鸨子笑呵呵地收了,立马亲自带着他上楼,领着他到了柳子瑾房门外。敲敲门,朝里面道:“子瑾啊,快出来,看看谁来了。”说完。便冲赵荣昭挤挤眼,扭着腰身离开了。
里面的柳子瑾近日来心情不佳,好几日不曾出去见客,屋中的丫鬟也被她打发出去了,听妈妈叫唤。只好自己亲自去开门。
‘吱嘎’一声,厢房里面打开了一丝门缝,柳子瑾打量着门口的人,心里头欢喜地要命,可却还是赌气似的板着脸,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你先开门,我进来和你说。”赵荣昭左右看了一遍,生怕有熟人认出自己来,毕竟他还在守孝期里,若是被人发现他逛青楼。那话可就不好听了。
“有什么话,你就在这儿说,我听着,说完了你赶紧走,去陪你的陆姑娘!”柳子瑾没好气的道,门栓只取下了一半,能打开一丝门缝,却开不了门。
赵荣昭不禁失笑,感情她是在吃醋?笑了笑,解释道:“别闹了。那是我幼时的玩伴,此番她只是随父亲公干才来到此地,我自然得尽地主之谊,招呼一下人家。你别想多了。”
一个男人肯对自己解释,说明他心中肯定还是有自己的。
柳子瑾咬着唇,心里头喜滋滋的,说出来的话却还是酸酸的,“是啊,人家是你青梅竹马的玩伴。你陪着她也是应该的,没人说你的不是,是我想多了,我狭隘,行了么,现在话也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赵荣昭心里头格外晴朗,不禁打趣道。
“鬼才吃你的醋!”柳子瑾被人戳破小心思,难免有些恼羞成怒,伸手就想将那一丝门缝儿关上。
赵荣昭哪里肯,见她要关门,立即将自己的手从门缝里塞了进去,柳子瑾一推门,他的手便被夹住了,顿时一声惨叫,这下可吓坏了柳子瑾,慌慌张张地将门打开,握着他的手仔细查看,埋怨道:“你怎么这么傻呀!你是要读书写字的,手被夹坏了,可怎么了得!”
赵荣昭趁机挤进了屋中,就着柳子瑾双手,反手将她一双小手握在手心里,认真地道:“只要能让你消消气,别说一只手,脑袋夹坏了也没事。”
柳子瑾破涕为笑,嗔道:“就会说这些好听的哄人,我才不上你的当,走走走,你赶紧出去。”边说着,边轻轻抽出自己的小手,抡起小拳头砸在赵荣昭身上。
“我难得才能出来一趟,你就这么想我走?”赵荣昭皱着眉头,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柳子瑾。
柳子瑾却不说话了,面前这个男人本就生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尤其是当他深情地望着自己时,柳子瑾说不出半个不字,一头便扎进他怀中,将头枕在他肩头,诚实地道:“我天天盼着你能来,怎么会想赶你走……”
绿玉轩中,忙活了一天的方霏这才得空歇下来,沐浴更衣过后,坐在妆台前,让周妈妈给自己梳理长发。
“太夫人,我刚回来的路上听到个闲话,你想不想听听?”周妈妈边给她擦拭长发,边兴致勃勃地说起刚打听来的八卦。
方霏拿着小锉刀,正自己给自己修理指甲,漫不经心地道:“哦,什么闲话啊,说说看。”
周妈妈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肚子里憋不住话,即便自己没兴趣听,她也会拼命的找借口说出来,不说出来难受似的,方霏索性就随了她的意。
周妈妈一听,来了精神,将脑袋凑近方霏,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刚在后园里过来时,听几个丫头在议论纷纷的,说是大少爷今儿个没回来,表面上说是住在家庙里,可有人亲眼瞅见了,大少爷去了挽香楼!”
“哪里听来的闲话?”方霏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其实,心里头大致也有了头目。
摆明了有人看赵荣昭不顺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否则,也不会他前脚逛窑子,后脚家里人就在传闲话了,但想搬倒他这个长子取而代之的人太多了,若是想找一个出来问罪,还真有点难度。
“不知道啊,黑灯瞎火的,我打后园过路,就听几个丫头片子叽叽喳喳的议论,上前喊了一声,全吓跑了,一个也没逮着。”周妈妈气呼呼地道,暗恼那几只‘兔子’溜得也太快了些,若是让她抓住,肯定是要揪到老祖宗跟前去,由老祖宗亲自发落的。
“这大少爷也真是的,还在孝期里头,怎么就老往那挽香楼里跑!”周妈妈是赵家的老奴了,一心想着赵家,不禁抱怨道:“大奶奶还真是说对了,那挽香楼里,指不定就住着不少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不然大少爷怎么会得空就往那楼里跑!”
方霏听她越说越离谱了,便打断她,道:“行了,你也知道这是闲话,听听也就算了,怎么还当了真?再说了,物有相同,人有类似,兴许是有人看错了也不一定,这话可别再往外说了,要是被些看热闹不嫌事多的人听了,说是咱们传出去的闲话,到时候,咱们说都说不清。”
周妈妈连连点头,附和道:“是,我也知道,我这烂肚子就是藏不住事儿,如今跟夫人你说了,也就空了,就当没听过这事儿便是。”
这话倒是真的,周妈妈这人确实是个憋不住话的,但只要让她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这消息是真是假还不能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