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时候还下着小雨,孙云淼没带伞,浇透了,还好是初夏时节。-哈-还是在老伯的船上,却多了一位姑娘。老伯介绍道:“小奴哥,这姑娘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前几年洪水来袭都没跑出来,也是个苦命人啊。”
“爷爷,奴儿哥的衣服都湿透了,让哥哥先进船舱换身干爽衣服吧。”这个姑娘黛眉如云,眼如雨后霞,皮肤白皙粉嫩,没有渔民那种黑铜‘色’,笑颜如‘花’的看着孙云淼,这笑容是真诚的,坦率的姑娘走过来说道:“奴儿哥,快随我进来,找身干爽衣服换上吧。”
一时间,孙云淼感觉上了“贼船”了。硬着头皮随姑娘进了船舱。船舱还是有点空间的,可以吃饭,睡觉,避雨聊天,谈恋爱。
姑娘取出来一身衣服,是胡服样式的,配上他自己的短发,就像是个北方胡族彪悍英武的青年散发青‘春’的气息,姑娘看的呆了,孙云淼换完衣服才发现姑娘一直就没走,那么就是说他刚才**被人家看个通透,脸唰的红了,接着是姑娘的脸唰的紫了,因为姑娘没想到这个家伙脱换的这么快,自己还没来得及退出去呢,就脱了。孙云淼转过身,红着脸干咳着说:“船舱里有点闷热,我换好了正合身,谢谢姑娘呵呵。”
这个事相当的乌龙了,出来之后都没好意思看老伯,直接奔渔网去了,好半天姑娘也没从船舱出来。当时只顾着想换衣服了,里面又昏暗,以为姑娘会主动退出去呢,自己也是太大意了,这个事真是--哎。
现在撒网收网我们“奴儿哥”不是生手了,完全掌握要领了,太阳出来了,船舱装满了活蹦‘乱’跳的鱼儿,姑娘终于出来了,脸‘色’恢复如常了,冲着“奴儿哥”笑了笑说:“奴儿哥,湿衣服已经洗好了,可能干不了,下次来的时候带回去把。”
“哎呀,怎能麻烦姑娘呢,那些麻布粗衫的伤了姑娘的手,在下罪过了。”
“不当紧的,一件衣服而已,怎么能伤着手。早饭做好了,快和爷爷进来吃饭吧。”
“哈哈小奴哥,今可是个好天气啊。”老伯意味深长的望着天感叹这么一句。
三人围坐一起,清淡小菜,一壶浊酒喜相逢啊。
老伯和“奴儿哥”干了三杯酒,吃了个‘鸡’‘腿’,说船帆有个破‘洞’要修补一下,奴儿哥刚要站起来帮忙,老伯一张大手有力的按住他肩膀说:“美酒伊人奈何天,痴雁忘情鸣鹤嘀。”
“老伯你真是渔夫么,刚才那句诗啥意思啊?”
“呵呵奴儿哥,老伯只是不希望我们‘浪’费这美酒佳肴而已,来,趁酒尚温,我敬奴儿哥一杯。”咕咚-姑娘竟然干掉了一杯。
“奴儿哥”端起酒杯,一仰脖,啊,好喝,真甜,有点像杨梅酒的感觉呢。
“哎对了,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李清柳的表情微微变了变随后便恢复正常了,坦然的说:“哦,忘记告诉哥哥了,小‘女’贱名李清柳。哥哥叫我柳儿就好。”
“柳儿,嗯,真好听,人也美。”说出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失态了,这个环境本就有点暧昧了,自己又说了这么句话,赶紧夹口菜,好尴尬啊。
“哥哥,赤诚之子也,小‘女’斗胆借此酒向哥哥表达敬意。”咕嘟,又干掉一杯。
“哎,姑娘慢些,可别醉了啊。”这一幕让孙云淼回想到和老婆当年相识之初的时候了,萧思妮当年就能喝酒,两瓶上海黄酒把孙云淼轻松拿下。
“哥哥有心事,为何与妹妹饮酒苦闷惆怅?”
“哦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到个人,感怀一下而已。我回敬姑娘一杯,啊对叫清柳。”
咕咚,又干掉一杯。放下酒杯去拿酒壶,清柳也同时去拿,两只手一同握住了酒壶。孙云淼把手刚要松开,清柳另一只手也抓过来。两只细腻柔软的小手紧紧的握住酒壶,握住这个男人滚烫的手。清柳毫不躲避面前男人的眼睛,火辣的盯着,幽怨的盯着,要把面前的男人化作一滩水才罢休的样子。
“清柳,你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只是我-”
“哥哥心中有人,清柳看得出来,清柳不怕,等着哥哥,我-等-着。”说完两只手握的更紧,泪水滚落而下。孙云淼傻傻的举着手想安慰,又不敢,正迟疑的时候,老伯喊道:“到岸了,奴儿小哥。”
清柳赶紧松开手,孙云淼看到自己的手背都是清柳握的手印,红红的,滚烫。
“清柳姑娘,我先上岸了,改日我请你到岸上吃烧烤。”孙云淼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话才好,充满歉意的背着老伯给他准备的一桶鲜鱼准备上岸,突然又下起了雨,低头看自己的干爽衣服马上又要淋湿了,一个温暖的身影出现在身边,举伞过顶。
“哥哥拿着伞吧,别再淋湿了衣裳。”一双幽怨的眼睛看着孙云淼,不行,绝不能害了人家姑娘,转头上岸。清柳跳回船头,立在雨中,任凭风雨在身上肆虐,雨水泪水分不清,不感动就不是人,一狠心掉头直奔催府而去。老伯站在船帮上淡淡的说:“他病后忘了很多事。不是假的。也许某天会突然忆起你来。孩子不要难过了,哎-。”
这个时代的男‘女’对爱情的追求自由奔放,无拘无束,五胡‘乱’华把孔子儒家那套砸个稀烂,彻底解放人们的灵魂。敢爱敢恨,学术上也是百家争鸣。扯远了,回到我们“奴儿哥”这里来。
到了催府,‘门’口的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