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很担心玉茗这孩子以后长大会被宠坏,那时候想要教育可就晚了。
“哦,知道了,我要回去了,爷爷还等我呢。”马玉茗说完假装要回身上马,刘寄奴转过身还没等动呢,就见马玉茗从身边唰的一下蹿过去对着那六具尸体狂踹,嘴里还狠狠的念叨着:“踹死你,踹死你!”
刘寄奴赶紧跑过去从后面抱着马玉茗搂在怀里,玉茗竟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边哭边说:“他们差点把你杀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谁陪我玩啊。”
被玉茗感动了,没想到这孩子现在这么在意自己,平时看着和自己似的大咧咧的,拍着她的后背,哄了好一会才算平复下来。
管义之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刘寄奴在,一拍大腿说道:“寄奴,你那招真是绝了,秦武川牵着那一条狼顺着那尔淳走的痕迹摸到了他们接头的地方,哈,一锅端了。”
刘寄奴也很高兴,兴奋的站起来看着管义之,“告诉兄弟们把人都押送到北府军地牢去,我们马上到。”
终于除了眼前的祸害,那两头小狼没白养活,关键时候真干活啊,狼的嗅觉太惊人了,顺着尔淳伤口处的血腥味追踪到京口城外十里远的一处宅子,十几个人正围着桌子谈论该如何下一步刺杀行动的时候,秦武川和周勃,带着兄弟们把房子围起来给点着了,熏的里面的人半昏迷状态,这才毫不费力的把他们捆了个结实。
把这十个“粽子”扔到马车上,按照周勃的意思就是直接挖坑活埋了,不用这么费事,可是秦武川怕被刘寄奴骂,觉得还是等寄奴拿主意的好,派了个兄弟骑马把寄奴叫来。
寄奴看着这十个索命的“黑白无常”上去扒拉扒拉,没一个认识的,兄弟孟怀玉觉得好奇,问寄奴:“哥,你这是找啥呢,你认识他们?”
“怎么可能,我在看谁最怕死,叫兄弟们把这些人单独关押,让他们每人写一份关于大祭司的情况,谁写的最详细谁活命,谁活腻了,让他们说话,咱不耽误人家上路。”
这十个人挤在两辆马车里,如同沙丁鱼罐头,曲曲折折的来到了城外的戈家湾,带着这么多人进京口城怕动静太大,影响面太广容易不可控制,在戈家湾那就是自己地盘了,有陈陵大哥在这罩着,还能帮个忙什么的。
等到了戈家湾已经是天亮了,进入戈家村口的时候,看到村民们正在给自己家门窗上贴窗花,女人们手巧的很,喜气洋洋的把剪裁好的窗花递给男人,粗糙的手指小心的捏着娘子递过来的窗花,笑吟吟的贴到窗棂上,一抬头,看到一队人马咕噜噜的随着马车轱辘声走过来。
刘寄奴趴在马背上睡着了,远处看去就如同死在马上了一样,村民们有认识刘寄奴的,包括寄奴身边的一些小兄弟们,当年在戈家湾也算是待了好几个月呢。
因为熬夜赶路,大家的脸上风尘仆仆又显得狼狈不堪,就以为刘寄奴遭难了,呼啦一下,包括刘寄奴捐助的私塾里的孩子们一起跑了过来。
谁也没说话,进站在两旁默默的看着这支疲惫的队伍往里走着,这些兄弟们也累坏了,就没怎么说话,所以看着就像送葬的一样,最重要的是看到两辆马车里拉着捆绑起来的“尸体”。
周围人们喊着眼泪轻声叹息着,那些被资助念“私塾”的孩子握紧着拳头,都想知道谁把刘寄奴害死的,这种沉默如同火山爆发前的暗夜,慢慢凝聚着实力。
“寄奴兄弟,谁把你害的啊,我要为你报仇!呜呜呜!”陈陵带着哭腔从人群里扒拉开,冲过来,在他的带动下,这悲戚的哽咽开始蔓延城哭喊。
陈陵刚才正在家和女儿做着晚上要吃的腊肉,想要多做点给寄奴收留来的孩子们也吃点,他还帮着寄奴收留着好多北边过来的青壮,用度每月都从寄奴留下的银子里支取,还算勉强支撑,正忙着呢,有村民邻居跑来说是寄奴被人害死了,队伍已经进来村了。
震惊不已的陈陵急忙跑了出去,看到村路两边站满着乡邻,一些孩子抹着眼泪。
看着寄奴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想必是遭了大难了,情急之中喊了一嗓子,刘寄奴的“尸体”竟然翻腾两下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