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用刀尖一辆一辆马车的搜查着,没发现什么,车里拉着的箱子也打开了,出来一些黄白之物的珠宝没有一个活物。把刀重新放回刀鞘置于身后。抱着肩膀看着刘寄奴说:“你刚才紧张什么啊,我就是看看,怎么的,有什么故事么?你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咳咳,是的,我有,我打算回家悄悄置办几桌酒席,把兄弟们都叫着,咱俩好好办个婚礼,否则对你着实不公。”刘寄奴这话也没说谎,他确实这么想的,但是邱心惠哪里去了,他也是很担心,不知怎么和雪梅解释,可是心惠这个家伙跑哪里去了呢。用眼神无声的询问着身边的弯刀小子,包括吕思从都想瞬间得了白痴病一样,不是望天就是用脚尖刨地,一群傻子似的。
人家可不傻,看的出来谁是正主,谁敢得罪啊。现在是出来老太监的时候,围着哭丧着脸的老太监,刘寄奴抱着脑袋想着,怎么处理呢。
“你陷害忠良了?怎么害的,杀了多少人?我很奇怪你一个老太监有那么大的权利么?”刘寄奴蹲在地上好奇的问着。
老太监听到刘寄奴质疑他曾经的权利,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下坐了起来,双眼放光的说:“刘小哥此话说错了,在宫里讲的是左右逢源,上面伺候好了,下面就舒坦了,当然,谁要是让老夫不舒坦,嘿嘿,有的是办法治死他,哦我就是这么一说,别当真,就是吓唬吓唬人,我就是个废人,刘小哥你饶我一命吧。”
刘寄奴抬头看看周围的兄弟,佟雪梅和张天民都没说话,憨宝和吕思从则是杀不杀这个老头都无所谓的样子。
“老头,你活这么大岁数不容易,你也害了不少人,杀你也没有意义,我就是很生气你为什么害人还要伤害那些大臣的家人呢,送到官妓去,你怎么想的呢。”
“戚安大人对我威胁最大,我也最恨他,当时脑子一热,就—哎,现在补救还来得及,犯官家眷进入官妓也要有一顿时间,刘小哥现在返回到建康的吴福子庙还是来得及的救她们的。”
“好,我尽量赶回去,但愿能来得及救戚安的家眷。”刘寄奴站起来朝着老头挥手,意思是走吧,不杀你。
老头没动,没法动,衣服都被吕思从他们这帮小子扒光了,站起来岂不是看到更清楚,这个吕思从也够狠的。把自己的灰土布外套脱了下来扔到了老太监身上。突然又弯腰低头问道:“那个老太婆是你夫人么?”
这一问,把老太监问的老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那是自己年轻的时候‘花’钱买来的,虽然是太监,也想过常人的生活,这么多年,就她一直跟着自己,即使现在自己落难了,也没离开,年轻的时候对她并不好,现在后悔不已。”说完苦笑着看看还在一旁哭天抹地的满脸黑灰的老伴。
刘寄奴从自己的马车里包了一些值钱的物件,塞给老太监说:“世道艰难,多行善事,必有福德,念及你身边还有重情重义之人,算是可怜你也好,同情也罢,这些够你安度晚年了。”
接过刘寄奴递过来的包裹,老头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没想到被打劫了还能从“劫匪”手里拿到这一大包钱财,虽然和曾经富有的情况没得比,但是总比没有强啊,将包裹‘交’给地上哭泣的老‘妇’人,站起来规规整整的给刘寄奴行个大礼。
刘寄奴带着自己的大部队继续开拔,现在的队伍壮大了,佟雪梅和张天民大哥的冉魏部曲们的加入让队伍更有点正规军的感觉了,只是不能对比着看,吕思从他们嘻嘻哈哈的完全街里巷子的地痞流氓,憨宝的弯刀兄弟就是‘阴’狠杀手特务,张天民大哥的冉魏部曲则是整齐划一,骑马步行都是令行禁止,如同一块整齐的铁板。
绕过马队来到张天民身边,“张大哥,咱们有几个弟兄被白衣兄弟误伤了,情况如何,严重么?”
“上‘药’了,皮外伤,没事。”张天民呵呵的笑着回答,好像是喝凉水似平常事。
刘寄奴又绕回来到邱心惠的马车前,死死的盯着马车,心里奇怪,这人怎么凭空就蒸发了呢,哪里去了?
“干爹,干爹,来,你来,我有话给你说。”马‘玉’茗伸着小脑袋招呼刘寄奴过去。
从手里‘交’给刘寄奴一个东西,展开一看是邱心惠写的几个字:“奴哥已安好,心惠尊蔚德诺,已返勿念,他日必有相聚时。”
刘寄奴赶紧低声叫来吕思从,叫他安排人回头去追邱心惠,一定要保她安全才可。
佟雪梅的眼睛毒着呢,看到了刘寄奴的动态,见到他安排两人骑马往后奔去,就觉得有事,抓过旁边一个部曲兄弟的马悄悄的尾随着吕思从派出去的两个兄弟,躲过刘寄奴,一路南去,盯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