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奴儿哥你醒了,锅里还热着饭呢,娘已经睡了,我说在这守着你,让娘先去睡了。”说完话便要下去穿鞋端饭去,被寄奴给抓住了手。
“小小别忙活了,哥不饿,坐这说说话吧,小小,我们两好久没说说话了,将来你嫁了人,我再想现在这样醒来看不到你在身边哼着曲子还有点不习惯呢,哎,有了心上人和哥说,一定把他给你‘弄’到手。”刘寄奴攥着拳头故意咬着牙说着。
“我才不嫁,这就是我家,我要守着娘过一辈子,我要守着奴儿哥一辈子--。”臧小小后半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羞的脸红了。
故意不解的刘寄奴继续说着:“‘女’孩子早晚要嫁的,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那才叫过日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围着炭火盆吃着火锅,多幸福啊。”憧憬着美好愿景的刘寄奴一侧脸发现小小流泪了。
“小小你怎么哭了?”刘寄奴坐起来扶着小小的肩膀问道。
“奴儿哥说过永不赶妹子走的,还当真么,为什么今晚又说这些个话。”臧小小泪眼婆娑的哽咽着问道。
“傻妹子,哥和你说过的,这里就是你家,你就是老刘家的人,谁敢赶你走啊,别‘乱’想没用的,哥只是不想耽误你,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在有限的时间内做些自己该做的事,好了,哥饿了,去帮哥‘弄’些吃的来。”刘寄奴有意岔开话题,转移臧小小的注意力,以后是再不敢提让小小嫁人的话题了。
第二日,早上的霜雪挂满了树枝,地上的雪已经被二弟和三弟清扫干净了,这几日三弟道规显得有些躁动不安,脾气也见长,娘说是想马怀‘春’了。刘寄奴好说歹说的劝着三弟,承诺一定把马怀‘春’找回来‘交’给他才罢休。安抚了三弟的刘寄奴吃了几碗粟米粥,推‘门’要去北府军找孙无终去,刚把‘门’推开,‘门’口立着一匹大白马,见到刘寄奴抬着蹄子走了进来,这马和这主人一样自来熟啊。
“云里飘”今天怎么自己出来逛了,你小主人哪里去了,听她说你病了,这是见好了么。”刘寄奴摩挲着“云里飘”的鬃‘毛’,在马耳朵边上轻声说着话,马儿像是听懂了似的仰脖子稀溜溜的一声嘶鸣。
看着马儿‘精’气神十足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不好,马‘玉’茗和这马是形影不离的,马自己跑出来,那马‘玉’茗呢,出了什么事了,这时才注意到马背上没有刘寄奴给马‘玉’茗打造的那副马鞍和马镫,这马体着就跑出来了,缰绳,嚼子都没带。
马儿大概除了自己的马厩就是对刘寄奴家的味道熟悉,所以思主心切的凭着记忆,老马识途的找到了刘寄奴这里来。抓着马脖子上的鬃‘毛’脚猛的蹬地窜上了马背,伏低身子两‘腿’一夹马腹,“云里飘”蹭的窜了出去,差点把刘寄奴给甩下去。
顺着风跑了出去,一路未停直接到了马府‘门’前,和主人作风一样的霸气,抬起蹄子把府‘门’给踹开进了府内。院子里的家仆下人正在清扫院子里一夜的积雪,看到“云里飘”驮着一个人进来,都愣住了,有些新来的家奴不认识刘寄奴,想上去质问,被老家奴给一把抓回来了。
从马上下来的刘寄奴直接到院内问马‘玉’茗可在,里面的人摇着头,还未搭话,一个声如洪钟的老者走了过来。
“小子,这云里飘和你‘挺’对脾气啊,我都不让骑啊。”东晋大佬级人物,也是马家的灵魂主宰马肃恒老爷子光着脚丫子披着衣服坦着上身就走了出来。
“老爷子你这是过夏天啊,不冷啊。”刘寄奴奇怪的问着。
“哈哈刚服食了五石散,感觉血都在烧,对了,我家孙‘女’‘玉’茗突然说要去什么黎国找她表姐临河郡主去,这事我还要求你给我把孙‘女’找回来呢,你看如何?”
“什么?‘玉’茗她也去黎国了?这个蔚德芷真是气死我了,她当娘的怎么一点正事都没有呢,她这样怎么当娘啊。”气愤不已的拍着大‘腿’骂着。
“小子,事不宜迟,我让雷啸天陪你一起去,有什么事他也能帮你,赶紧动身吧,家里的事我帮你照看着,放心,恒玄那孙子暂时还成不的气候,你的冉魏部曲他搬不动,你家的那只血鹞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