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一匹马,刘寄奴猛的窜了上去,身后是佟雪梅焦急的对刘寄奴说:“被子还是温的,应该没走远,快点去把她追回来。”
刘寄奴点着头,用力一夹马腹,马蹭的窜了出去,但是马背上的人却摔下来了,佟雪梅和几个周围的兄弟赶紧把刘寄奴扶起来看摔着没有,跑出去的马又给牵回来了,缰绳‘交’给刘寄奴,这次可要抓紧了,重新上去,轻磕一下马腹,赶紧抓紧缰绳向前跑去。本来有几个兄弟要跟上的,何无忌和孟昶他们把马都准备好了,但是被佟雪梅给制止了,意思是这种事他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添‘乱’。
马儿奋蹄疾驰,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寒风像小刀子一样的刮着脸上的伤口,疼的麻木了,眼睛本来就近视,还是在刚天亮,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朦胧的光晕笼罩着郊外的大地,路上凹凸不平的土路都是残雪,越追心里越是焦急,这清柳心里堵着气可别做什么傻事啊,真的恨自己,这种事解决能力太差。懊恼的又拍了两下马‘臀’,加快脚步向前飞奔着。
隐约的看到前面好像是个骑马的人,太远了,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渐渐的快要追赶上那个白‘色’的人影了,心下大喜,冲着前面使劲的喊着:“清柳,清柳等等我。”
前面的人听到喊声好像很惊讶的感觉,立刻又打马向前跑去。刘寄奴一看,来‘精’神了,赶紧追过去,好不容易终于跑到前面了,伸手拉住对方的马缰绳,往怀里一带,勒住了马前进的势头,两蹄扬起稀溜溜一声长鸣停住了。
喷着热气的马鼻子打着鸣,马上的人带着厚厚的长斗篷,刘寄奴下马抓住对方胳膊就给拉下来了,感觉不对劲啊,这人不是清柳,身形就不是,把斗篷的帽子掀开一看,眼睛瞪着看对方,只见王镇恶张大着嘴巴看着刘寄奴。
“寄奴哥啊,对不住啊,清柳昨晚苦苦央求我假冒她往这条路上跑这么一趟说是要来接个很重要的人,还说绝不可告诉任何人,你怎么来了呢。”王镇恶好奇的问着。
“小恶恶啊,你回戈家湾湾吧,清柳这是调虎离山啊,她应该是走的另一条路,追她已经是晚了,哎,不亏是清柳,什么事都能想的这么周全。”
刘寄奴带着王镇恶又回到了戈家湾,人们看到刘寄奴和王镇恶回来都很奇怪,赶紧上来询问详情,王镇恶巴巴的说了半天,众人听明白了,人家清柳根本就没想让你们找到,这次是彻底把人给伤透了,有点难办了。
天彻底亮了,刘寄奴询问了陈陵村子里的事情,还有这边的‘私’塾都需要什么,等回去都给筹备好送过来。心思完全不在这里的刘寄奴和兄弟们草草吃了早饭就起身回京口了,在路上没有停留,一路大家都沉默不语,没人敢大声欢笑,气氛压抑的不行,佟雪梅还为此事和刘寄奴生闷气,不搭理他。
回到京口,还没等到家呢,就发现家里的巷子口围住了好多人,一个个的气愤填膺的喊着要刘寄奴出来‘交’人。什么情况啊。身后的小兄弟们本来就很憋屈,遇到这种找上‘门’来的麻烦总是显得特别兴奋,摩拳擦掌的过去,推推搡搡的火‘花’四溅。
刘寄奴‘阴’沉着脸,水肿的眼睛眯着一条缝,脸上的血污还残留在脸上看着特别‘阴’森。冲着前面的几个人问道:“你们是谁啊,怎么把刘家‘门’口给围了啊。”
“我们找刘寄奴要人,抢了我们王家的新娘子,真是没天理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发生这等恶事,再不叫人就烧了你的房子!”为首的一个人嗷嗷的喊着,在他的带到下,后面的人也是群情节昂的挥着手臂就要往刘家‘门’口冲去。
“兄弟们,今天撒欢的给我打,不用问他们是哪家的,只要是站着的都给我打跪下!”刘寄奴咬着后槽牙说着。梗着脖子的兄弟们这两天窝火的不得了,没有发泄的地方,正好想什么来什么,这王家的人竟然找上‘门’来要人,好,他们,拳头招呼着。
群架,是刘寄奴团伙最擅长和热衷的活动,而且互相早已打出了默契,呼号着一群人都压了上去,刘寄奴根本没搭理这茬,径直的躲过涌上来的王家仆人的拳头,直接用肩膀撞给身边的兄弟们处理,心里想着清柳,七上八下的,这人会去哪呢。
外面热火朝天的群殴着,至于官府衙‘门’的人早已经知道是王家去刘家要人,是因为婚姻纠纷的问题,这事人家懒得管,况且一个是有钱有势的王家,一个人北府军的刘寄奴,哪头都不敢招惹,干脆闭着眼当不知道,所以根本不见差役往这边晃悠。给这两家充分的时间去群殴。
刘母没在家,不知去哪里了,两个弟弟也没个影子,臧小小在哀鸣寺陪着慕容文卿治眼睛。刘家显得冷清了好多,一下躺在土炕上,把被子‘蒙’着脑袋,想让自己静一静,这个时候感觉有人拿手敲自己的胳膊,谁啊这是,不出去帮忙在这干什么,挪开被子起身一看。是一个小尼姑,好奇的望着自己,从袖子里拿出个藏蓝‘色’的布条,上面黑笔写着什么,递过来给刘寄奴,小尼姑就要转身走,被刘寄奴给叫住了。
“啊小师傅,你等会,这上面写的什么啊,哀鸣寺的支妙音还好么。”刘寄奴站起来问着小尼姑。
“哦,达摩大哥,我是支妙音姐姐让我给你送信的,这上面说清柳在寺内,请勿担忧,只是她好像要剃度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