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的是周勃,这小子是不嫌事大,使劲的喊着,还故意往屋子里看看吗,想要看到佟雪梅知道这个事的表情什么样,刘寄奴此刻怎么看他都很欠踹的样子。。shuhaha
“周勃你像个白皮猪似的嚷嚷什么啊,你在哪看到的清柳要嫁人了,王家要找清柳的爹签婚书找你当司仪证婚人了怎么的,滚一边去。”刘寄奴显得心浮气躁的骂着。
此刻感觉脑子‘乱’哄哄的,每次有事都会聚在一起,真邪‘门’了。不时地的有兄弟跑回来对刘寄奴说是看到有人抬着好多大箱子去李家了,清柳姐一直没出面。
一屁股坐在倒塌的土坯墙上,感觉周围这些兄弟们的声音就像是‘毛’头锤子不停的击打着自己的脑袋,疼的要命。
“都给我滚远点!都给老子滚!”气急败坏的刘寄奴把周围的兄弟骂的远远的。可是过不了一会又像是非洲野狗惦记猎物一样的又围拢在刘寄奴周围不停的说着:
“清柳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心里就只有寄奴哥,绝不会嫁给王家的。”小兄弟孟怀‘玉’说道。
另一个兄弟童茂宗刚跑过来,气还没喘匀呢断断续续的说:“哎,人家王家给了那么多聘礼,据说还要给清柳的爹在府衙里某个官职呢,野‘鸡’真要变凤凰了。”
刘寄奴实在停不下去了,抓起一块土墙追着周围兄弟打,都给吓的躲老远。挥舞着手里的土块冲着周围喊:“都给我回到自己的地盘去守着,要是在谁的地盘出事了就永远别要跟着我‘混’!”喀拉一下,把土块狠狠的摔在地上,背着手走了,往哪走也不知道,就想出去透透气,‘胸’口闷的慌。
满眼肃杀冬日萧萧,‘胸’中如炮烙之痛楚,一口气走出城外竟然来到了曾经与清柳相识的码头,渔伯也好久没见了,不知现在还好么,他还处船么。
人的潜意识是最不会骗人的,不管自己的嘴上怎么否认,你的内心绝不会背叛你,刘寄奴完全在大脑短路的情况下被自己的内心牵引着来到了和清柳初识的码头,曾经在船上与清柳一起看水‘波’浩淼,鱼儿击水,一起饮酒对酌笑看月下涟漪。
低着头站在水边发着呆,毫无防备的刘寄奴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刘寄奴大惊,死命挣脱,后面的人站不稳,两人一起咕咚掉进水里,冬天的江水刺骨啊,一入江水冷的人差点窒息,求生的本能让刘寄奴死命的扑腾,这时候一只撑船的木桨伸进来,赶紧抓住往上窜,‘腿’已经‘抽’筋不能回弯了,只能靠上肢往上爬,后面的那个抱自己的人也是一样的狼狈,两人一前一后的终于折腾到船上的甲板,冻得脸‘色’铁青。
“渔伯是你啊!我—我阿嚏---。”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实在冻的不行。渔伯将两人领进船舱,帮着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船舱内有碳火盆和热水,两人半天才缓过来。
终于缓过来的刘寄奴斜着眼问着对面的那个人:“哎,你是谁啊,为什么把我推水里啊,我和你什么过节么?能不能告诉我。否则我就把你推水里去。”
“兄弟你别误会啊,我老远就看你一直在岸边站着,以为你是要轻生呢,就悄悄的靠近你,想从身后抱你离开岸边,谁知道你那么有劲,死命的挣扎,结果咱俩都掉水里了,对不住啊。”
“哎,原来是这样,这事,真是—哎算了,不说了,也算是好心,谢谢你啊兄弟。”刘寄奴用热水代替酒与对方碰了一下杯,两人呵呵一笑。
“我叫刘寄奴,兄弟你怎么称呼啊。”刘寄奴问道。
“哦,是寄奴兄弟啊,我叫徐壮,是铁匠,刘兄呢?”
“徐兄弟客气了,我是打渔,卖鱼,偶尔砍柴还顺带卖草鞋,我的经营毕竟多元化,太单一了市场做不起来啊。”刘寄奴开始‘抽’风似的说着后世的营销学,对面徐壮木然的听着,半天没回话。
很久之后轻声的对刘寄奴说:“刘兄好像有什么心事,不是很顺心啊。”
刘寄奴说了半天被徐壮一句话问的无语了,竟然人家也看出来了,心事怎么就还藏不住了呢。
渔伯这时进到船舱内,拎着两条‘肥’美的鱼对着寄奴说:
“寄奴啊,你可有些时日为来我这船上了,看我‘弄’到了这两条鱼,这个季节的鱼儿最是‘肥’硕,今天就和这位小哥一起来个下酒菜吧。”说罢就出去收拾鱼儿去了。
“哎,刘兄啊,谁活着还没个犯愁为难的时候啊,可不能钻牛角尖啊,不瞒你说,我也曾有迈步过去的坎,嘿嘿,不过那时候多亏了----嘿嘿,反正算是遇到一些贵人了,我才算渡过难关了。”徐壮‘欲’言又止的说着。
“我要是遇到贵人该多好啊,也好能给我指条明路啊。”刘寄奴有意无意的说道。
“刘兄可当真么,我到是能为你引荐那位高人,只是要缴纳些粮食,如果不方便也可兑换成银钱,放心,这钱不会经我手,而只是表明自己的心意和诚意而已。”
刘寄奴眼光布满愁容的说:“许兄啊,我也不瞒你了,我心意的一个‘女’子即将要嫁他人‘妇’了,曾经的誓言都已化作风中飞‘花’。徐兄啊,我苦啊,呜呜呜。”刘寄奴抓着徐壮的手放声大哭,真真假假自己都不知道,不知这哭泣当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几分无奈。
“刘兄莫悲伤,等下我就带你去见高人,定会叫你心情爽朗,从此忧愁不在。”徐壮咣咣的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