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扒在窗缝往里窥视,只见是李掌柜的在里面,这不是李清柳的爹么,他怎么在这。-
只见李掌柜背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像是包子褶一样。他身后坐着一个老婆子,穿着大‘花’的衣衫,浓厚的胭脂水粉试图遮掩着下垂的皮肤,看着就像是融化的蜡烛,怪异的很。
“我说李大哥啊,你还犹豫什么啊,刁家这在京口都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你们家清柳嫁过来,那还不是一脚就跳到了金盆子里啊,今天你就给个明信,我也能拿个刁家的赏不是,呵呵。”
“伢婆子,我李长生还没到吃不起饭的地步,卖闺‘女’的事还轮不到我,你就和刁家推了这‘门’亲吧,赏钱我给你。”李掌柜斩钉截铁的说道。
“哎呦我的老弟啊,你想害死我啊,别说这样我走不出去,你今天要是不答应,咱俩都要搭在这,我求求你了,李老弟,你到底怎么想的,有这个好机会还不让孩子来享福,清柳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妇’人料,我也知道,清柳和一个卖鱼砍柴的走的‘挺’近,你可要说说她啊,被犯糊涂把自己给耽误了,那是一辈子的大事啊。”伢婆子絮絮叨叨的劝说着。
“好了,伢婆子,我店里还有事,不陪你聊了,告辞了。”说完李掌柜就要抬‘腿’往外走。
“李长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那个小破杂货铺子,刁家用银子都能把它封了,你那个夫人还不是当年从青楼出来的么,你他娘的清高个屁啊!”
本已经迈‘腿’出来的李掌柜,一听到后半句话,脸‘色’一下变的紫黑‘色’,慢慢的转身回去。“伢婆子,我刚才考虑了一下,我觉得还是应该考虑一下,我想再和你说说。”李掌柜说着就往伢婆子的身前走去。听到李掌柜改口了,喜上眉梢的伢婆子笑的合不拢嘴。
“李老弟,有啥话你尽管说吧。”伢婆子笑呵呵的迎上来,看着李掌柜。就觉得眼前一黑,啪啪啪三下,自己的脸被狠狠的‘抽’了,嘴角的血渗出来,“啊-呜呜呜-啊!”伢婆子的嘴被打歪了,一时无法开口说话,挥舞着手臂‘乱’指着李掌柜。
“哼,对着青铜镜照照你的样子吧,很是耐人看啊,哎呀,这什么语言啊,哪里来的,听不懂啊,你说什么,你生儿子没****,啊对对对,应该的,啊哈哈好听,再唱一个。”这李掌柜也够狠的了,揍了人家还不走,在那逗着人家,像个孩子赌气似的。
这一切都被刘寄奴在外面窗缝看的通透,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听到月亮‘门’有人进来的脚步声,赶紧窜到一旁的墙角处。
月亮‘门’走来一个男子,体型和金三胖似的,那真是一个敦实啊。身后跟着好些个青衣打扮的男子耀武扬威的样子,像是吃了摇touwan的猎犬似的。大声嚷嚷着,“李老爷子,你想好了没有,给个痛快话啊。聘礼都准备好了。”
走到屋子前突然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劲,推‘门’一看,伢婆子满嘴鲜血的指着李掌柜,刁逵的大‘肥’脸一下就变了颜‘色’。“李掌柜,你什么意思?我刁家配不上你李长生?今天不把事说道明白,你就待在这吧。”刁逵蛮横的说道。
“刁大少爷,你这是叫我为难啊,那王家已经下了聘礼了,我怎么好一‘女’嫁二夫啊,王绥那小子每天堵在家‘门’口想要见我们家清柳,像是狗屁膏‘药’,人家确实是赤诚之心,两人年纪又相仿,这也是一桩美事,我这当老的当然要让有情人成眷属啊。”
“放屁!有个狗屁眷属啊,那姓王的家伙我还不知道,就是个没卵蛋的家伙,在青楼里把自己给玩残了,现在想找个差不多的闺‘女’给自己掩饰一下装个‘门’面而已,你别把我当傻子,他不就是给了你三箱子珠宝么,哼,在我刁家看来那就是三箱子烂菜叶子。赶紧把着聘礼单收下,在婚书上签字,别让咱撕破脸谁都不好看。”刁逵噗通的一下坐到屋内椅子上晃‘荡’着大脑袋‘逼’视着李掌柜。
过去了两个青衣打手,抓过李掌柜的胳膊,就要强行签字画押,就在笔尖将要落下的时候,外面一声尖叫:“当家的,救命啊,有鬼啊!”一个‘女’子头顶头发光秃着,两边的鬓角随风飞舞,像是契丹男子的发型,发狂的跑了过来,众人吃惊的看着‘女’子惊讶的看着这超凡脱俗的发型,惊讶的不知所措。
“死娘们,你嚎丧什么,头发怎么了?”刁逵问着‘女’子。
“我正在北屋歇着,听到有动静,就问丫鬟,可是没人应答,觉着奇怪就起来探察,经过铜镜处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变成这样,我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一定是有鬼怪作崇啊。”
刁逵还刚要再问话,就听又跑来一人喊道:“老爷,不好了,小少爷不知怎的受了惊吓,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人事不省啊。”
“什么!?你们是吃屎的么,怎么回事!”刁逵显得急躁的抓过对方的衣领着急的问着。
“我的文壮怎么了?什么东西能把他吓成那样?”刁逵气急败坏又有些担心的看问着。
“老爷,小少爷刚才吃过晚饭,就想抱着平时最喜欢的小黄狗出去玩,可是到处都寻不到,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发现他自己的‘床’榻上面有血迹流淌出来,就过去掀开了被子,原来是那小黄狗脑袋被什么给夹掉了似的,满‘床’都是狗血,那狗脑袋把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