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雪琪推了一把雪莹,笑着说道“反正你在这院子里也呆不了多久了。”
听着雪琪打趣,雪莹一点也不恼,笑盈盈的回了她一句,“你又我好多少,大家谁也别笑谁,你那个还是自己求‘门’来的。”
她们是跟着王妃嫁过来的丫头,如今都年过二十了,王妃也为她们的婚事费尽了心。雪莹那边蒋‘侍’卫已经定下了,本来两人互有好感,这些年蒋青压着家里不给他说亲,等着雪莹被放出去。蒋‘侍’卫毕竟不是家里的奴才,雪莹将来嫁出去也是要正正经经的当家理事的少‘奶’‘奶’,素以嫁出去后是不能在王妃跟前服‘侍’了。雪莹的婚事定下来后,雪琪这边还没消息,倒是宿俊那边求了王爷,宿俊不蒋青,他跟雪琪的事情王爷王妃心里都有数,只等着指下去完婚。他早看了雪琪,只是雪琪是个一根筋压根不往这里想,要是他晚一步说不定随着王妃直接给订出去,这才厚着脸皮求了王爷,这事儿王妃问了雪琪之后也应了下来。
两个丫头的婚事都定了,只等着捡着好日子发嫁,现如今这两人最要紧的是把下面的丫头提起来,该教导的都细细的教了。兰‘露’兰芷也是当初陪嫁来的,这二人年岁小,这么些年在王府里跟在雪莹二人跟前学着,现在也能当得一用,只是她们不放心还要细细的教着。
听着雪莹笑她,雪琪难得红了脸,推了她一把,撵着人走了。
屋子里徽瑜正在想着怎么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抬头看着姬亓‘玉’正凝视着她,心口微微有些不安,不由得挤出一个笑容。
看着徽瑜这硬挤出来的笑容,姬亓‘玉’知道她现在肯定有些紧张,或者是对自己的想法没有十足的信心,他们成亲这许多年,从未见过徽瑜有这样的时候。 想了想心里也缓过劲来,可能是因为这次封赏的事情,于是先于徽瑜开口缓缓说道“其实这次的事情无需紧张,毕竟皇的旨意谁也违抗不得。至于外面的那些流言,难不成你我还能堵别人的嘴去?”
听着姬亓‘玉’这话,徽瑜知道他讲的跟她想的不是一处的,许是她这几日真的想得太多,才会这般的紧张。轻咳一声,这才道“我想的并不是你讲的这些,若是真的这些,我倒没有什么担心的。我唯一想的是这件事情太巧了,巧合的让人心里有些吃惊。”
“巧合?”姬亓‘玉’皱眉,“是有些巧合,但是也不会是你说的这样严重吧。”
徽瑜皱眉,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从头想想这个陈贵嫔,你不觉得怪的紧吗?先不说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情她依旧滞留京都不肯回去,说进宫之后算是有德妃扶持,但是能得到皇这样的宠爱其实想想也是有些可疑的。打从宫里面传出消息皇身体可能有恙,而且皇防备后妃连‘侍’寝都将人宣召到前殿,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此盛宠一个新进宫的秀‘女’,其实本身是有些可疑的。”
‘女’人看待事情的角度跟男人很是不同,姬亓‘玉’看来皇宠爱谁是皇自己的事情。更何况男人更了解男人一些,若是真的喜欢一个‘女’子,待她好也是没什么好怪的。如同他喜欢徽瑜,想着时时刻刻让她开心欢愉,再也不愿见她有什么不开的烦心事。
可是现在听着徽瑜这样一讲,隐隐约约竟有些怀疑皇的意思,不由得重视起来,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你是认为这是皇利用这个陈贵嫔设局?可是这一局最后最大的获利者是我,算是我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还是这样。”
姬亓‘玉’的口带着几分嘲讽,徽瑜心里也知道他们父子结怨已深,姬亓‘玉’无论如何也不会认为皇帝这样做是为了周全他,这跟三伏天要下雪一样可笑。
“是不是,且还要往后看,这个陈贵嫔只怕还有更大的用处。”徽瑜柔声一叹,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那日大家聚在陈贵嫔的寝殿,皇抱着昭姐儿,听到陈贵嫔小产时那淡淡的神‘色’,以及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举止,不管怎么去想这事儿都是在是太怪了。算是宫里面并不看重未出生的孩子,但是一个十分得宠的妃子小产,这事儿不是小事儿。但是涉及到几位王爷家的孩子,尤其是昭姐儿太显眼,雷霆之下倒是好像因为昭姐儿受伤皇帝震怒这才发作小产的陈贵嫔。
如此一来昭姐儿实在是太‘露’脸了,徽瑜并不喜欢这样。孩子太小,若是福气太大总归不是好事儿。亏得后头皇帝只是封了昭姐儿一个封号并无封地,这才让昭姐儿不那么显眼了。但是‘女’儿是不显眼了,但是姬亓‘玉’又显出来了。
宁王一系在这一回的较量一丝好处也没沾着,反而因为陈贵嫔依附着德妃得宠备受非议,实则已经是落了下风。
皇帝翻云覆雨之间,京都被宁王营造出来的优势,似乎一夜之间重新颠倒了,那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徽瑜无解,而且看着姬亓‘玉’的样子压根不相信她的分析,她也实属无奈。毕竟他们父子这么多年隔阂已深,很多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能消融的。如同此时徽瑜心里的怀疑也只是怀疑,但是又拿不出真凭实据,想要让姬亓‘玉’认同难度‘挺’大。这事儿放在自己身,如果跟亲爹一辈子都是生疏的,忽然之间别人告诉他你的亲爹可能在为你做打算,大约自己也是不会相信的。
相信别人的嘴,不如相信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