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姬亓玉的这句话还真是让徽瑜觉得格外的……好笑,也觉得有点奇葩。
其实认真想一想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女人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是委屈,男人不碰她是委屈。可是相同的让男人娶一个自己不喜欢换的女人,还要强行与她圆房,其实也是件委屈的事儿。娶妻纳妾在这里司空见惯的事情,大家都不会觉得一个男人身边有数个女人有什么奇怪的,所以也就不会去想也不会认为男人在这样的事情上有什么委屈可言的,但是对于姬亓玉这样一个极度有洁癖的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徽瑜笑到不行,姬亓玉的脸更黑了,就算是在徽瑜面前,讲出这样的话也让人觉得有些心塞,尤其是某个没良心的女人还笑得那么欢脱。
看着姬亓玉越来越黑的脸,徽瑜主动靠近他怀里,神色一本正经的说道:“王爷还是继续将这委屈发扬下去,妾身毕竟是双手双脚赞同的,千万别放弃啊。”
姬亓玉::……
更心塞了怎么办?
眨眼间就到了中秋进宫那日,徽瑜一早起来就忙活,昭姐儿在屋子里欢脱的蹦来蹦去,偶尔会在誉哥儿面前探头看一眼,还嘀嘀咕咕叽叽喳喳的自言自语,当昭姐儿讲道又要见到皇祖父的时候,徽瑜也心塞了,姑凉啊,你这样喜欢皇祖父,你爹会吃醋的。
果然隔着屏风更衣的姬亓玉就很不高兴地走出来,不过也并没有在女儿面前讲什么。古来都讲上梁不正下梁歪,若是他今天在女儿面前讲不许跟外祖父亲近,谁知道日后这孩子会不会因为这句话衍生出什么别的想法,会不会认为孝道不过是一层纸一戳就破的东西?
孩子最是天真无邪的,你在上面描画什么,将来她就会学会什么。姬亓玉纵然跟亲爹不亲近,但是也不会在女儿面前讲什么。正是这样的他,反而让徽瑜更加欣赏跟喜欢,有原则的男人,有的时候会让你气得跳脚,但是更多时候是你安心的依靠。
徽瑜将女儿抱了抱,在她脸颊上亲一口,这才说道:“进宫的规矩你都记清楚了,到时候老老实实地跟着尤嬷嬷不许乱跑。”
昭姐儿大眼睛滴咕咕直转,鉴于她亲娘十分严肃的面容,还是立刻点头答应听了,心里却想着她一定要去找诚哥玩。姬亓玉抱过儿子,徽瑜牵着女儿,一家四口还带着个猴子尾巴这才坐上了进宫的马车。靖王府的车队徐徐驶出大街,前头开道的侍卫高头大马威风凛然,两旁的百姓避到一旁,徽瑜坐在马车里,将车帘缓缓落下,转头却看到昭姐儿正好奇的掀起另外一边的车帘兴奋的往外看。
“昭姐儿,不许调皮。”徽瑜将女儿拽回来,虽然姬亓玉也好还是燕亿白也好,都觉得将来昭姐儿不会受委屈,可是婚姻这种东西,两情相悦才是最美好的,如果将来昭姐儿的丈夫只是因为畏惧昭姐儿的地位对她恭敬受礼,不会指责她什么,可是这不是夫妻相处之道。若是现在养成女儿这样的思维,将来绝壁会坑了一辈子。若是在现代,徽瑜大可不必烦心,可是这里究竟不是,束缚在女人身上的枷锁一重又一重。
昭姐儿畏惧母亲,就乖巧的伏在母亲的怀里不敢乱动了,小小趴在一旁的软垫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也不敢像往常一样撒泼,在姬亓玉面前他比猫还要温驯。
姬亓玉转头就看了徽瑜一眼,徽瑜对他笑笑,意味深长的讲了一句,“没有一个人会喜欢刁蛮无理毫无规矩的女子。”她的女儿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不能无法无天。她的女儿在自己家里怎么样都可,但是在外面那就是代表着靖王府的颜面,要有责任感,要有自我约束的耐力。
“随你。”姬亓玉知道徽瑜对孩子管教甚严也是为了孩子们好,他们两个职责不同,徽瑜管教孩子们的日常生活言行规矩,他负责教导学业让他们成才。所以现在徽瑜在行驶自己的权责,他当然要给与尊重。不然若是做父母的在孩子们面前互相拆台,对孩子也的确不好。
昭姐儿看到父亲没有跟以前一样替她说话,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好,在母亲面前越发的乖顺了。虽然没见过母亲发火的样子,但是她一点也不想看到。
誉哥儿侧过头眼睛就落在姐姐身上,然后有淡淡的收回视线。
昭姐儿:……
她总觉得弟弟的眼神带着点小鄙视,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进宫之后还是跟以前一样,徽瑜跟姬亓玉在前殿就分开,徽瑜带着昭姐儿去给皇后请安,姬亓玉带着儿子先去给难缠的亲爹去看看。尤嬷嬷在一旁跟着昭姐儿,看着大郡主这么乖顺的样子,还真有些不习惯。昭姐儿牵着母亲的手,后面小小叼着昭姐儿的衣襟一角,被昭姐儿行走间的步伐拖着往前走。
这个懒猴子。
小小一路拖着进了凤栖宫,皇后娘娘将昭姐儿抱过去揽在怀中,“我们昭姐儿又漂亮了,有没有想念皇祖母啊?”
昭姐儿很喜欢这文和蔼可亲的皇祖母,很郑重的点点头,“每天都有想,皇祖母我要吃果子。”
皇后开怀的笑了起来,徽瑜有些不太自在,这个吃货。
皇后亲自拿了果子给昭姐儿,又看到一旁睁大眼睛瞅着的小小,也拿了一个扔给它,小小十分敏捷的将果子捞进怀里,躲到一旁偷吃去了。小小的动作引得凤栖宫里的一种伺候的宫人都笑了起来,昭姐儿靠在皇后的怀里,细声细气的问道:“皇祖母,诚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