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大老鼠爪子里抓着的东西的时候,我的头皮直发麻。
一颗心脏被它紧紧的握在掌中,心脏被摘出来的时间并不长,血液顺着它的爪子缝往下淌。
而在距离它们不远的地方有一栋二层的木屋,是猎人进山打猎时留下的。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灰仙这个老东西还好这口!"太奶奶说,"它一定在小楼附近,我们轻轻的靠近过去,别惊动那些小喽啰!"
太奶奶的语气很凝重,看来那个灰仙也不是好惹的,我们两个放慢步子,从旁边的树丛里绕了过去。
在小楼的前面是一大片空地,上百只老鼠很整齐的站在两边,只有十几只大老鼠站在中央,在它们的前面放着一只将近一米高的大肚坛子。
坛子直径足有半米,就连坛口的直径都有人的脑袋粗细。
"它果然在这里。"太奶奶跟我说,"这个家伙很残暴,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倒霉了。"
听到她的话,我特意向着大老鼠周围看了看,根本没看到别的东西,难道灰仙长得跟大老鼠一样吗?
正在那里纳闷,看到捧着心脏的那只大老鼠已经到了坛子前面,它很恭敬的蹲下身子,双手捧着心脏,把头低了下去。
坛子微微动了动,一双干枯的跟树枝差不多少的爪子从里面伸了出来,然后我看到一个獐头鼠目的脑袋从坛子里探了出来。
脑袋上没有毛,乍一看像一只大老鼠,仔细一看才看清,那是一个人,可能是长期跟老鼠混在一起,他的模样长得越来越像老鼠。
不用说,就知道,这个人就是灰仙了。
灰仙手来手来接过心脏,然后大口的啃食起来。
在旁边的那些老鼠都看的口水直流,却谁也不敢动,直到灰仙把剩下的都吞到肚子里,才冲着面前的大老鼠摆摆手。
那老鼠像得了赦命似的,一溜烟的跑了,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大大老鼠从小路上走过来,它们的爪子上都捧着心脏,依次拿给灰仙吃。
"难道这人是个畸形?不然怎么会住在坛子里?"我轻声的问太奶奶。
太奶奶微微一笑,吹得我的头发都跟着飘了起来,太奶奶说,"原来这个家伙跟正常人一样,后来才变成这幅样子的,这跟你爷爷有关系哦。"
"什么?"太奶奶的话有些让我吃惊,"难道是爷爷把它塞进坛子里的?真不知道爷爷当初为什么没有彻底的消灭它!"
吃了好几颗心脏之后,灰仙很惬意的摆摆手,让大老鼠别再来了。
或许那些心脏大多数都是附近的野兽的,否则死了那么多的人早就要引起骚乱了。
"怎么办?"我问太太,心里知道,太奶奶体力没有回复,仅凭我跟小峰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弄不好落得个被吃掉心脏的下场。
"我们去看看我那些不成器的同类都在干什么,"太奶奶兴趣索然的说,"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它们还在装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扑哧"一声轻笑,"到了这里还想逃吗?"
随着附近的树木晃动,黄堂主已经领着几名手下走了出来。
在死人村他们死伤惨重,还能跟着他们的只有十几只黄鼠狼,并且多数带伤,模样很狼狈。
黄仙看到我就打算扑过来拼命,却被堂主拦住了,他不知道我的深浅,如果这只黄仙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就真的成光棍司令了。
"到了这里,不用我们出手,灰仙会解决他们的。"他边说边直接走了出去,灰仙的眼睛望向这边,眼神突然变得凶恶起来。
"黄堂主他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我有些不明白,难道他们一直在尾随着我们吗?
又觉得有些不像,因为与我们相比他们足足落后了大半天的时间。
"出去吧。"太奶奶说,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得选择了,因为那些老鼠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我们两个跟在黄仙他们身后,走到小楼附近,灰仙的声音跟破锣似的,"又见到太奶奶了,真不容易哦。"
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讥讽,太奶奶冷冰冰的说,"我有今天这个下场,也是拜你所赐,这个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呵呵,"灰仙干笑了一声,"太奶奶你太抬举我了,我哪里是你的对手,你还是把这笔账算到小妖身上吧,"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结,只是觉得太奶奶被人剥皮可能跟他有些关系。
黄堂主的嘴角抽搐一下,可能想起了黄家村惨败的情形,他跟灰仙说,"别跟她废话,她现在的实力有限,连路都走不了,还得让人背着,我们联手除掉她,以后我都听你的。"
灰仙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原来这个小子就是祭鬼门纪家的后代,如果没看错的话,纪富贵是你爷爷了?"
"不错!"我挺起胸膛,往前走了两步,就算是心里没底,也不会让他瞧不起的。
灰仙没有说话,而是冲着身边的老鼠摆了摆手,两只老鼠叼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身体从坛子里拉了出来。
当我看到他的下身的时候差点吐出来,就算他正常的时候身体应该也不高,很可能是个侏儒。
他在坛子里没有穿衣服,我看到他双腿齐根而断,小腹上满是伤疤和粉红色的新肉。
灰仙恶狠狠的说,"你爷爷害苦了我,虽然保住了这条小命,可是每过一段时间,结疤就会脱落,然后重新长肉,那滋味真是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