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他站起来在房间里一脸无助茫然的转了两圈,突然走到我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紧盯着我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那……有什么办法了吗?”我赶紧扶起他:“办法,倒也不是没有。”“真的吗?!求大师你一定要帮帮他,帮帮我!”他又一次跪在了地上:“您要什么只管说,我虽然没什么钱,但如果您当真帮得了小继,就算是去偷去抢,您要多少钱,我都能给您!”“赶紧起来。”我又一次扶起他:“施主,我不要你一分钱,这钱我以后亲自问黄符他要就是了……不不不,在下是说,我能到此就是和这孩子有缘,行侠仗义理所应当,何必提钱财此等世俗之物?”
“太好了,谢谢您,谢谢您……”喜悦之情跃然在男人脸上,他不住的道谢,“不过。”我打断了他,我觉得心里一痛,却还是说出了口:“想要破解天煞孤星,只有改命一个方法,恰巧,按我刚刚给他算出的命数,我正好前些日子收服一只冤鬼与你儿子命数相投,况且生前是一位古时达官,原本命中大富大贵,却不知为何出了差错下了枉死城,成了无名鬼,正好可用作更换命数。做法之事,施主也可不必担心,我自会选一处福地,做法焚香。不过,只是有一个条件,恐怕……”
“什么条件,只要能救小继,我都答应。”男人二话不说一口答应,“这条件……”我看着男人一脸真诚,不免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但转念一想,要是这会儿咱不狠下心,岂不就没了二十年后和黄符他小子再续前缘的机会了 ,我于是又说道:“这孩子本生来就是‘阴’子,有一半入‘阴’,而恰恰换命的主子又是聻鬼,‘阴’气极重。怕若是不做出些变化,再遵着命数,会被地府察觉,酿成事端,因此他不能再留在自己本来命数的地方、人物身边,必要先偏离自己原本的命数。”“可是……”男人方才转好的脸‘色’突然又是一阵煞白:“大师你的意思是,要让小继……可是我无亲无故,谁愿意来照顾这样一个孩子……”“这点你可以放心。”我微微一笑:“这孩子命中与道家有缘,再三日,必有一道长路过此地,到舍中求宿,只要将孩子‘交’予他便可。”黄符他父亲看着我,眸中泛出了些许朦胧,他抿了抿嘴‘唇’,终于点了点头:“谢谢您。”
“对了,还有这个。”我将张天师给我的护身符递到黄符他父亲面前:“请将这个一同‘交’给那位道长,记得告诉他,此物极为重要。”“是。”男人点头恭敬的伸手前来正要接过护符。然而,正当男人指尖方才触碰到护符的一瞬间,一阵‘阴’风扑来,紧接着黑暗袭来,泠泠落落的声音,脚下地面光滑如镜,脚步踏过每一步都溅起水‘花’,擦过脚踝一阵微凉。
我漫无边际的走在黑暗里,然而手里的护符却越来越热,隐约泛起一道光芒,轻声的‘抽’泣声,护符炙手几乎快要拿捏不住,我终于忍不住张开手,光芒迸裂开来,凝成一股光束隐约照出一个人影,“唉呀妈呀!”我吓的忍不住一声叫唤,只见黑暗里‘露’出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紧接着滚圆的身体也一并映入眼帘。看这模样,绝对是这聻境的聻鬼,而且瞅这满脑袋的坑坑洼洼,这鬼一看就够厉啊!
我一扬剑指正要刺他眉心,不想那鬼竟然先发制人,向我就是一个猛扑,我还来不及躲闪,就一把被他死死抱住,我心里暗叫不好,突然只听耳边传来嘤嘤的哭声,嘿,我说奇了怪了,这被抓住的是哥又不是你,咱还没哭,你丫的哭个什么劲儿哪?慢着,我转念一想,对了!你说说,这小子想必呆在聻境也要个吧年头了,突然一天见到了像哥这么倾世倾城的美男子,再瞅瞅你自个儿那土豆似满是疙瘩的大脑袋,此情此景,流下了忏悔的泪水也没啥奇怪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被自己丑哭了嘛!
“兄弟,你可来了!”那鬼一把鼻涕一把泪,这还和咱攀起亲戚了,你说你看看你长得也和哥八辈子打不着哪,慢着,我一把推开那小子,哥都快被你丫的憋岔气了,我喘了两口气头脑清醒了不少,话说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啊,我将护符举到眼前,接着光芒我可算认出来了,我冲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这久违的手感,可叫一个亲切:“黄符!可算找着你了!”正此时,手里的护符突然“呼”的冒出火光来,光芒聚集直指向前方,我一把抓住黄符:“快走吧,有什么事儿,咱出去再算!”
两个人一路狂奔着,地上的积水滴滴答答响起一串清脆的响声,我拼命忍着疼痛抓住手里已所剩无几的护符,看似无尽的黑暗里,终于亮出了一丝光芒,在火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如镜面般柔和的光芒,我抓起‘阴’令,向着镜面正心狠刺上去,水‘花’飞溅,身体猛地一阵下坠,水‘花’飞溅,浇灭了手里的护符,所剩无几的一些纸灰也随着水流而去,“差爷!”井口传来诺璃的叫声,可身体撞击在青石的井壁上一阵剧痛却让我无法回答,水气在井口‘射’进的阳光下升腾,远远传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