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峰解下身上的包袱,对身后那几个看得发呆的保安兄弟们宣布晚上的特训取消。
之后他慢慢地走到了齐璇的身边,轻轻解下自己那件略显破旧的七匹狼休闲风衣外套,给晚风中还有些微微发抖的齐璇披了上去。
早就控制不住自己那悲伤情绪的齐璇竟一下子就扑到了林峰的怀抱里,轻轻地抽泣了起来。”好了,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在。“
虽然眼前这个芊芊弱质的气质美女一下子就对自己投怀送抱,但林峰此刻的心里却没有半分的邪念,有的只是爱怜和保护这个弱女子的脉脉温情。
他轻轻用手抚了抚齐璇那一头黑色微卷的秀发,嘴里继续问:”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齐璇擦了擦眼角流下的点点泪花,那张略施粉黛的脸上更添三分忧郁动人的气质,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林峰那结实温暖的怀抱,想着刚才在他胸口上听到的声声平稳厚重的心跳,一股如同被闪电击中的奇妙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之后她略微定了定神,就说出近期以来她的不幸遭遇。
在海外fēng_liú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钱大官人终于结束考察欣然归国了。他终于还是将魔爪伸向了那个无后台、无背景偏又有着一副难得好身段的行花齐璇。
挖空心思的钱行长硬是让她当了信用卡的发卡员,还故意给她定下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从那天起,齐璇不得不换上便服,到东南市的每个写字楼挨家挨户地送递材料,受尽了各种白眼和谩骂,尝遍了保安、门卫的恶狠狠驱逐。
有几次她甚至想干脆就辞职不干了,但又一想这岂不是遂了那老狼的愿么?不甘心的齐璇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
可是眼见业绩考核的那一天日益临近,自己却仍然连一半的任务都没完成。”所以你才来找我帮忙?“听了齐璇的话以后,林峰脸上的挪揄之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真诚和温暖的表情”不是,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人需要办张信用卡。“齐璇职业式地拉开小包,取出了一些资料。
林峰也不拒绝,他收下了那些资料张口就说:”我们这里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超过十个人,孤儿院的孩子不够年龄是办不了卡的,即便我帮你想办法凑够了这个月的业绩,那下个月呢?下下个月呢?你这样是治标不治本。“
听了他的话,齐璇刚刚升起一丝希望马上又变得黯淡下去,她低着头抓着自己的手小声问:”那该怎么办呢?难道我就只有辞职不干这唯一一条路么?“
林峰微笑着扶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向自己的那辆银色宝来车走去”我先送你回去吧。放心,既然你找到了我,我就一定会替你想个彻底根治的好法子的。“
夜色浓厚、车辆稀少的东南市二环路上,钱行长开着虎爷无偿提供的一辆黑色君威高速行驶,心情好到了无以复加。
虽然没有将那个冥顽不灵的行花齐璇当场拿下,但整人经验丰富的钱行长早在自己心里那个花名册上将她的名字打了个红圈,等到业绩考核时你还不得乖乖地跳上老子的床。
正想间,身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妖媚又在他旁边撒起娇了。没办法,极品鲍鱼吃不到,就只能先吃块肥肉解解馋了,反正关上灯以后还不都一样。
正处于无边遐想中的钱行长却不料前方的一辆黑色加长车突然急刹车停住了。反应不及的他虽然猛地踩下了右脚边的刹车踏板,但君威那硬朗凌厉的车头还是重重地一头撞在前方的那辆车的后屁股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巨响。
那个猝不及防的被这股强大的惯性给推得猛地撞在了副驾驶的内饰台上,假睫毛、假指甲和其他一些小东西飞得到处都是。
一边的钱行长也不好过,身前和侧面的安全气囊像突然吹起的大大泡泡糖一样全部爆开,胸口被绷得死死的安全带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赶紧伸手向怀里摸了一下,还好自己的肋巴骨没断,于是他心有余悸地赶忙从车上跑了下来。